“妬妇津神她可是酆都老鬼的忠实信徒,且又是对方的姘头,不可能这么容易改变信仰的,少主你就不要再对她继续抱有任何幻想了。”跟在萧石竹身后的白无常缓缓说到。
“再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吧。”脚步不停朝着牢外大步而去的萧石竹淡淡说到。
比起一刀将那妬妇津神斩杀的快感,萧石竹更是好奇,一个真心实意崇拜着酆都老鬼的人魂,再真正地看清了酆都大帝的无情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改变?
“好吧。”白无常见他决心已定,与那黑无常一道轻声一叹。
三鬼又在昏暗阴沉的地牢中走了半晌,终于再次站到了明媚的阴日之光下。
白云悠悠,正好有徐徐上风轻轻拂过,令他们顿感神清气爽。
萧石竹在牢门外站定后转头面相东方,举目眺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面露几分担忧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共工大军此时此刻的战况如何?”。
“少主不必忧虑,海战乃是共工的拿手好戏,更何况我们已把刀山岛的所有防御部属,详细地转达给了他,定然必胜无疑。”黑无常踏前一步,与萧石竹比肩而立望向北方天际,缓缓皱眉道:“臣倒是更担心另一支奇兵;那抱犊关中兵强马壮,关隘坚固且守将周乞与嵇康更是身经百战,很难对付。”。
“所以我派出的统兵之鬼是夏星大人。”萧石竹对此倒是很不在乎,只是轻轻一笑后语气肯定地说道:“夏星夏大人向来又是细心稳重之鬼,打战也是讲究个稳中求胜;且我已交代了她不可登陆,只得在海上炮击关隘。况且这只是一次对酆都老鬼的示威,又不是攻占,并没有什么危险和太多的变数。”。
“那为何少主你如此担忧共工呢?”白无常也走上前来好奇地问到。
“因为共工此鬼虽然擅长海战,但不怎么会用人察人。”萧石竹悠悠一答,再次转头望向东方,眉头微微皱起......
惨叫不断的刀山城中,嘈杂一片。镇定下来后的九幽军们纷纷露出了凶恶的目光。他们虽然都是三苗勇士,但已习得九幽国的鸳鸯阵,于是在高亢激昂的冲锋号声中迅速组成了鸳鸯阵,穿梭来往与城中大街小巷,围追堵截着随处可见的酆都军。
城中敌军不自量力,与其频频交锋下,却被镇定下来的九幽军们,杀了个死伤惨重。纵然如此,九幽军们依旧没有丝毫的仁慈,反而各个都是越战越勇,杀得城中敌军惨叫连连。
不过半晌就已死伤惨重;有的想要退回地道,却在慌乱下无意间推开了那些尚未开启机关的屋舍小院大门,瞬间就被自己设下的机关带走了鬼命。
刀山城中惨不忍睹,城外也是鲜血弥漫不散,直上云霄的喊杀声与惨叫声震天动地。
尘烟弥漫中,骑兵们杀得性起,各个面露狰狞地挥舞着苗刀猛冲上前,追杀着已然吓得毫无抵抗的酆都军。岩火熊骑兵虽不过数千,但不管是骑手还是坐骑却都是凶悍至极,反复冲杀下直杀得城外酆都军四散奔跑。
不到半个时辰,就有数万酆都军在岩火熊的嘶吼声中身首异处。而他们带来的数百门火石炮,也被九幽军们用火石炮的*炮弹逐一炸毁。
最显风头的就是那逼近了敌方主将的金雕,只见他挥刀如风砍死了几个敌将侍卫后,从岩火熊上一跃而起,朝着那转身逃走的敌军主将猛扑而去。
欺身而进时,金雕将长刀换到左手,右手猛然前伸一把扼住敌将脖颈,借着猛扑之力将那敌将按到在地,又由惯性带着单膝而跪的他和那扑倒在地的敌将划出了半丈方才停下。
双目圆睁的金雕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长刀反手而握,一刀捅入了这惨叫不断的敌将后背,刀尖破开皮肉直刺心窝而去。
鲜血四溅下,主将昂起了与地面亲密摩擦后而鼻青脸肿的脑袋,嘴中发出一声闷哼后,闭上双眼低下头去,便没再醒来。
四周正要扑上来将金雕乱械砍死的敌军们顿时窒住,纷纷愣在了原地。金雕这鬼的凶悍与勇猛,让他看在眼中怕在欣赏。
只是一顿金雕便愤然拔刀,长刀在他手中一旋过后带起一阵奔涌血雾后,斩下敌将鬼头。
寒光一闪敌将身首异处,赫然起身并将手中长刀指向四周敌人的金雕,瞪大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随着手中缓缓而转的长刀,环视着刀尖指向的那些围住自己的敌军,怒声呵斥道:“敌将已被我斩首,哪个不怕死的就上前一步,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硬?”。
呵斥声如洪钟怒鸣,在天地间带起阵阵回音,很快就传到了四周每一个敌军的耳中。
围住他的敌军们纷纷面露怯意,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而手中兵器则握得更紧了。
浑身沾满鬼血,铠甲上也满是血污的金雕双眉倒竖,满脸狰狞凶狠,圆睁着的赤红双目中饱含杀气,有如从地狱中越狱而出的恶鬼;在加上他手中长刀散发出的冰冷寒光,令四周敌军都吓得胆战心惊。
“来呀!”狞笑着的金雕怒吼一声,毫不犹豫地纵身前跃,寒光疾闪下手中长刀挥舞得快如奔雷,带起一阵血雾之余将他前面的敌军轻易斩首;紧接着体魄飞快一转,手中长刀随身而旋,刀刃上寒光化雾。不过只是转瞬之间,围在他身边的三五个敌军脖颈上一凉,立刻血光迸现。
与此同时,山谷那边传来了清脆响亮的尖啸。
不等城外敌军遁声望去,已有“砰砰砰”的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