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国内地一片太平,但东夷洲中的战火,却依旧在蔓延。
随着屡天的称王,洲内除了早已不效忠于北阴朝的九幽国军队,并没有发兵征讨屡天外,其他鬼国都纷纷积极的投入了讨伐屡天的战争中去。
一时间,东夷洲北地各处战火四起,生灵涂炭。多方军队,在六天国的东面边境上混战不止。
其中,扶桑军和飞头国飞头军,是势头最猛的两支大军。直打的屡天手下连连败退,丢盔卸甲。
加上屡天在东夷洲中的根基不稳,手下大军中半数鬼兵是被迫与他一起反了北阴朝的,对这场战争本就是没有多大兴趣,消极情绪满溢军营之中。使得屡天大军战斗力,呈直线下降。
就算是屡天亲自到前线去督战,也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反观九幽国,不但得以休养生息,各郡各城都安定了下来,还拿到了雷泽国的赔偿来建设各地,同时与屡天继续着盟约,但却迟迟不出兵牵制其他鬼国,这让屡天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这日,六天国东线上正好遇到阴雨连绵天,屡天军和飞天军,还有扶桑军心照不宣的停战,进入了对峙状态。
在中军大帐中来回踱步不停的屡天,脸上神色可比帐外的天色还要阴沉。紧皱着双眉的屡天,眉宇间拧成的疙瘩里,透着的尽是郁闷。
他手下的军士,已没了幽冥鬼炮的炮弹,更麻烦的是,长期征战胜少败多,让他手下的军士们士气低落。
屡天正在为士气低落之事烦闷不已时,锁将军和枷将军,从帐外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
身上铠甲护肩上,还在滴水的他们走到了屡天面前,方才站定,屡天便停下了踱步沉声问道“什么事”。
那语气受到了他烦躁的情绪影响,多少是有些不耐烦的。
“大王,你不必烦闷,这几日我和枷将军也没闲着,如今我们已经想到了怎么鼓励士气,但又可以挫败敌人的妙计。”那枷将军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锁将军已对屡天的放在视而不见,侃侃而谈道“一旦此计成功,还能把坐山观虎斗的九幽国,被迫拉入战争中来。”。
此言一出,本还烦闷的屡天,立马以好奇地目光看向了锁将军,迫不及待的急声问到“是什么计”。
“陷害。”那锁将军得意地一笑,双眉都扬了起来。
大帐外风雨淅淅沥沥,细如牛毛的雨滴不断地打在大帐上,发出一阵阵轻轻柔柔的噼噼啪啪声响。
大帐中,正中处火塘里的柴木,也似与帐外雨声遥相呼应一般,发出一阵噼啪声响后飞溅起了如赤红的萤火虫点点火星。
“怎么陷害”屡天继而急切地问到。
“上次阴天率军攻打漫江城时,我们都见过九幽国的军士铠甲和军旗,最近也仿造出了千套铠甲和五面旗帜。”那锁将军挤了挤眉,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到“若是让我们的军士披上这些铠甲,假扮成为九幽军,去偷袭对面的敌营,最好是能烧了他们的粮草,那扶桑军和飞头军不得恨死九幽国啊”。
帐外的风雨,在此时此刻忽然小了下来。风没了方才劲力,与也没了刚才的密集,帐篷上传来的噼啪声小了很多。
屡天脸上之前的郁闷,已是烟消云散。
锁将军的这个提议若是能成功的执行,不管是烧毁了扶桑军的粮草,还是突袭了飞头军的军营,都能把九幽国拉入战局。
而且,如果派去假扮九幽国军的军士都用人魂组成的敢死队,再配发口含毒药药丸,这战一旦打响,这些军士一死,只会留下了九幽国的铠甲,和怨恨。
就算被俘了,也能咬破嘴里的口含毒药药丸,当即毙命;九幽国必然百口莫辩,引来飞头国或是扶桑国的仇恨,那都是必然之事。
“好,就依你说的办,但得选人魂来假扮九幽国军,这样就算战死沙场,也不会给敌人留下什么端倪。”片刻后,屡天欣喜地一拍手,对锁将军下令道“你来挑选这批军士,记得配发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