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没有停歇。
风声起身来,对阎罗王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深深的低下头去,叩头道:“至于瘟疫之事,实在对不起了。都怪我们天真的认为,只要帮了青丘狐鬼,两个氏族的关系就能和好如初。没想到结局如此,也是我考虑不周。所以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并且给贵国提供病源的消息和情报,以便你们能起身来,还是保持着跪地叩头的模样。
“这些我都会查清楚的。但是在此期间,你必须在我们士兵的行动下活动,不能离开度朔山。”怒火终于平息了一点点的阎罗王,想了想后对那还跪着的涂功景说到:“起来吧涂功景。”。
继而,阎罗王又看向了看住涂功景的两个鬼兵,道:“带他去休息和疗伤。”。
“诺。”那两个鬼兵应了一声,搀扶起了脸上还挂着愧疚的涂功景,走出了正堂去。
而涂功景也无处可去,自然也没有反对,乖乖的跟着鬼兵,按阎罗王的要求出门而去。
“去安排几个擅长盯梢的暗哨,轮班盯紧这个涂功景。”就在涂功景离开之后,阎罗王注视着他离开的地方,正堂的大门外,对身边的卫兵轻声叮嘱道:“要做到明哨松懈,但是暗哨一定要紧盯了。一旦发现了他涂功景和外界有任何联系,都要及时汇报。但切勿莽撞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卫兵默默地记下了阎罗王交代的这些,把有一点,嘴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阎罗王是绝不可能,也不会只听涂功景一面之词的。他至始至终,对涂功景还是保持着警惕的。无论如何,他阎罗王也不可能放任着涂功景来去自如。
就算涂功景深刻反省自己的罪行,并且为此感到懊恼,心生悔意,也在阎罗王面前诚心诚意的忏悔了,但阎罗王对他还是半信半疑。
同时也始终保持着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态度,去对待这个主动上门,说清楚了瘟疫来龙去脉的涂功景。
“另外去传鬼医们,让他们准备好前往涂功景提供的消息情报之中,所提到的所有江河进行河水采样,然后里面鉴定一下,是不是像涂功景说的那样病源在水源之中。尤其是他提到的,源头在山下几条河水和山中的地下河里,一定要认真仔细的去查看。”阎罗王思忖着,继续对卫兵说到:“尤一定要仔细的排查,这几条地下河基本是我们这些在此地驻军的水源了,不能也千万不要大意马虎了。”。
卫兵记下,点头后问到:“大帅,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阎罗王不言不语,只是注视着大堂外风雨中的昏暗城市片刻后,默默摇了摇头。
他现在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了。先把这几件紧要的事情赶紧办了才行。
那个卫兵见状又是点了点头,道:“那好的,卑职这就去替大帅你传令去。”。
“要快。”在卫兵行礼后转身就走时,阎罗王又叮嘱到:“立马去办。”。
“知道了。”应声着的卫兵赶忙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出门而去。
转眼间,他就消失在了阎罗王的视线范围之内。
独坐在正堂里的阎罗王,在正堂灯架上那些蜈蚣珠中散发出的明亮柔光下,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瘟疫已经很让他头疼了,又来了个涂功景给的情报,阎罗王要操心的事情又多了。
只不过,只要是涂功景没有骗他话,这倒是个好事。
确定了病源的话,阎罗王手下的那些鬼医们就能对症下药到了衙门口的萧石竹,迎着已经东落的阴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谢谢你。”被欺负的那个女鬼走到了萧石竹身边,欠身行礼,感激涕零道:“肃公子。”。
女鬼之间还不知道自称肃公子的萧石竹,就是九幽王。
而之前在衙门上,萧石竹知道了这个女鬼叫琉云,于是萧石竹答到:“不客气的琉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但是我希望为公子做点什么,来报答公子。”女鬼又说到。
琉云这个女鬼觉得,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都以萧石竹的感激,她希望为对方做点什么,来感谢萧石竹和萧石竹身边那个禁军卫兵,以及青岚。
可惜,萧石竹什么都不缺。
要是才到冥界时,一无所有的萧石竹肯定会一口应了下来,然后对琉云提出一堆要求。
但是现在他不但什么都有了,而且比在人间时更成熟了,自然不会这么做的,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趁人之危。
可他也看得出来,琉云是个倔强的孩子。被馆长儿子他们殴打,都没有像人求助,可见这个孩子也是不会占便宜,也不愿意欠人情的。
萧石竹要是不说点什么,让她去做,那这孩子心里一定会有个过不去的心坎的,总会觉得欠着人情而不舒服。
更何况萧石竹也知道,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上学了。学馆里还有不少和馆长要好的鬼官和鬼吏,或许和暗中为难女鬼的。
律法再森严,也永远都有漏洞;所以要不断的完善。万一那些鬼钻了律法的漏洞,收拾这个无亲无故的孩子,萧石竹反而不是帮了她,却是害了她。
他决定带走琉云,让这个孩子和萧茯苓一起读书学习,也能成为萧茯苓的一个朋友。
正好,萧石竹在衙门里待了许久,也肚子饿了,于是就对琉云那个小女鬼问到:“琉云啊,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小吃吗?你能带我们去填饱肚子吗?”。
琉云一愣;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