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泽新发愁了……
可若是不给的话,那“闻香来”岂不白白送给了他?
心里不服啊!
“杨公子,怎么,连区区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张十二步步紧逼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要五千两,我们泽新就给你五千两?做梦呢吧?来人啊,把这条疯狗给我赶出去!”
那女人可算发现了,这人是真的讨厌至极,当着她的面还敢坑她的儿子,这如何能忍?
她话音一落,从院子里就冲出了几个身高体壮的护院,没想到还有人敢跑到丞相府撒野的,确实让他们长见识了,作势就要对张十二动手。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低沉的声音暴喝开来。
那几个刚欲上前的护院听到声音马上停了下来,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恭敬的喊道:“老爷!”
站在旁边刚才异常尴尬和紧张的杨芙沫看到杨丰出现,心里一喜,叫了声“爷爷”,杨泽新同样低垂着脑袋,一声“爷爷”明显叫的底气不足,似乎是很怕杨丰一样。
“怎么回事?”
杨丰的眼神异常冷冽的在几人身上扫视一眼。
“爹,你看看这不知是谁家的混账东西,竟然跑到咱们府上讹钱来了,我正准备让人把他赶出去呢!”
这女人看来平时的性格就嚣张跋扈,在杨丰面前都如此的不知收敛,张十二也终于明白为何杨丰那么稳重的老臣,孙子怎么是个完蛋玩意!
他妈——的基因不好啊!
为杨泽新没有一个好妈妈默哀几秒钟……
“胡闹!你给我回去!还有你们,都滚一边去!”
听女人说完,杨丰当即大怒,指着那女人和几个护院怒斥道。
护院自然不敢忤逆杨丰的意思,直接灰溜溜的退下了,而那女人却不太服气:“可是爹——”
“滚回去!”
杨丰这下是真得怒了,他一家之主连说话都没人听了吗?
听到杨丰如此冰冷的怒吼,女人也不敢再反驳,冷冷的看了张十二一眼,“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杨丰不得不这么做。
面前这人可是卫国公的嫡长孙,唐帝身边的大红人,杨家的一个妇道人家就敢对他如此无理,传出去岂不是打他们杨家的脸?
待那女人走了,杨丰平复了下语气,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没有单独朝某一个人说,张十二见状先开口道:“下官张易见过杨丞相!今日造访贵府,还是因为下官跟杨公子的一些私事……”
“什么事?”
于是,张十二就把杨泽新欠陆三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欠条在哪?”
张十二也不怕杨丰反悔,那么大的官,不至于连这点诚信都没有。
于是把那欠条递了过去。
接过欠条只看了几眼,杨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恨不得狠狠的给杨泽新几巴掌!
这踏马明显就是个圈套啊!
一个刚开了两天的酒楼就敢给一个人承诺以后每个月五千两银子?这脑子得有多少坑啊?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骂杨泽新的时候,他看着张十二沉声道:“不知张县伯想做什么呢?”
“这个嘛……自然是要钱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张十二这么说道。
“那——如果这钱我们拿不起呢?”
原来的杨家因为有“闻香来”,所以每个月确实有不少银子进账,可是现在酒楼没有了,就靠杨丰一个人的俸禄,一个月五千两银子——打死他他也拿不出来了!
“若是那样的话……就只能按那字据中写的,把闻香来低压给我们了……”
张十二皱着眉,“难为情”的说了出来。
“…………”
你装!你继续装!
杨丰看着张十二冷笑着想道,他只看了一眼那字据,就知道张十二的最终目的是要这家酒楼了,果不其然,自己这么稍微一引他,他就说了出来。
“不可能!你想的美!”
杨丰还没表态,一旁的杨泽新忍不住吼了出来。
现在的“闻香来”比“十二酒楼”大了不少,位置不错,光是拿下这地方就花了不少银子,而且他前前后后还往里搭进去不少银子,这地方无论再做些什么,那都能挣不少钱啊!
让他拱手送人?
门都没有!
尤其是送给张十二!
自己经营了多年的“闻香来”就是被这个他讨厌至极的人骗走的,现在又想来骗他新开的“闻香来”?
他这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