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众人商量了一下后,华澜庭说道:“还请宗主大人成全,魂魄之伤比肉身之伤定,成半包围状挡住了查木赫和华澜庭的去路。
四人都是身披白鱼服,斗戴交泰冠,足蹑朱履,看似道门装束,但华澜庭瞧上去,总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查木赫问道:“你等何人?为何阻住去路?”
四人依次报上名号:“贫道酒井空,在下大岛枫,敝人武藤岚,在下小野泽。”
正前那人说道:“二位不必紧张,吾等乃海外麻绳岛人士,分别来自天照门、大日本元神道宗、东辰一刀流和居合剑派。今结伴前来魔原游历,不想不识途迷了路。相逢不如偶遇,两位可肯指路同行?”
查木赫不欲节外生枝,耐下性子道:“几位如果想出去,一直朝南走便是。我二人另有要事,恕难带路。”
四人逼近一步,大岛枫道:“相逢即使有缘,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有朋自远方来,何不助人为乐乎。”
查木赫正要作答,忽觉脚下土地松软,他和华澜庭失足,就要陷落下去!
武藤岚哈哈大笑:“倒也倒也。”
小野泽也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查木赫惊道:“你们,是黑鬣狗子!”
酒井空脸现狰狞:“晚了,入我阵法,插翅难逃。”
查木赫和华澜庭进入魔原,又见生人,岂能不暗自戒备,虽然落入了事先设下的陷阱,身子这时只露出地面一半,两人运气发力就要飞出,但受阵法影响,速度变缓。
只见酒井空从身后取过一个大号的暗红色葫芦,打开葫口说道:“负隅顽抗,看我神鸦社火。”大股烈焰飞腾而出,倾泻向查木赫。
大岛枫单手一指:“鹿儿岛犬养术。”一只头上长角、丑陋不堪的恶鬼状凶灵,自上而下扑向查木赫。
武藤岚拔出一把长刀,双手高举过头,对着华澜庭力劈而下:“迎风一刀斩!”
小野泽一剑捅向华澜庭的小腹:“口蜜腹剑。”
查木赫吸一口气,一口真元喷出,烈焰倒卷向酒井空,唬得他接连后退,自身已被火焰包裹。
查木赫又擎出一根硕大的哭丧棒,一棒打在恶鬼的顶门,凶灵嗷嗷叫着抱头倒下。
华澜庭见刀光气势如虹,不想硬抗,一记五成功力的五雷鸣光掌发出,武藤岚的刀气碎裂、刀身断折。
掌力余波震歪了小野泽的短剑,雷光突进,在他的小腹上开了一个洞。
查木赫早就告诉过华澜庭,魔原拼杀不比寻常斗法,常常是性命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手即见鲜血,不宜留手。
两人这一两招虽未尽全力,此刻酒井空被烧得奄奄一息,大岛枫死了凶灵,武藤岚失了长刀,华澜庭恨小野泽招式阴毒,雷光已经去了他半条命。
查木赫和华澜庭随即运功,跃出了阵法。
大岛枫和武藤岚竟不退却,作势拳脚攻上,要近身搏击。
查木赫已经看出了四人的斤两,哪里在意,左手一拳,夹带劲风捣出。
另一侧的华澜庭突然叫道:“小心!”
就见查木赫脚下一株灌木丛中,突然闪出一道淡淡的光芒,一支近在咫尺、几近无色的细剑如翘首出击的毒蛇,咬向查木赫的腿根鼠蹊。
这名暗藏杀手的隐匿之技精湛,居然在白天能以灌木为掩护,瞒过了两人的灵识探察,华澜庭也是眼角扫到了微微的反光才得以查觉。
亏得华澜庭的提醒,查木赫才没栽在这一突袭之下,他右手哭丧棒及时下落一压,格住了短剑。
一击不成,杀手毫不恋战,滴溜一转,短剑招呼向华澜庭。
华澜庭弃了武藤岚,飞身过来要援救查木赫,他身后还有武藤岚用另一支短刀在追袭,杀手正是看到这点,要夹攻华澜庭。
华澜庭这时应看清了眼前是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中年美妇,他没有理会身后短刀,一式有心无意勾连手锁拿对方的手腕,美妇人身法和手形灵动,妙到毫巅地躲过了擒拿,直扑而上,短剑送到了华澜庭的心口。
华澜庭的是与不是纠缠腿已经蹬了出去,腿影炫动迷离。这次妇人避闪不及,被窝心腿横着狠狠踹飞了出去。
华澜庭没有去抵挡武藤岚的短刀,是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大岛枫和武藤岚是在虚张声势,两人只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后见妇人没有能得手,似进实退,已掉头就跑。
华澜庭甩出了金丝铁线,连续圈住了地上躺着和逃跑的四人的脖颈,毫不留情地握拳一收,四颗头颅咕噜噜掉落于地。
查木赫咧开大嘴,呲牙冲华澜庭笑了笑。他的修为还在华澜庭之上,刚才那记暗算尽管要不了他的命,不是华澜庭叫破,擦破点儿皮受点儿小伤在所难免。
见四人已经伏诛,查木赫走过去,一手拎起了瘦小的中年妇人。
妇人闭气昏死了过去,华澜庭没下杀手,就是要留着她问话。
查木赫明白华澜庭的意思,大手只一摇,妇人全身骨节松动,疼醒了过来。
起先她坚不吐口,查木赫知道这种杀手多受过训练,受刑的功夫不赖,他把妇人往地上一贯,已经用上了血月黑沙宗的术法。
妇人只觉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似被人大力揉搓摩擦,这种不见血的刑罚最为难熬,片刻工夫,就抵受不住求饶了。
这五人确是来自异域小岛,共有八人,到了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