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众人交头结耳,没想到吐蕃能请到北昆仑弟子相助,不由大感震惊,纷纷看向扎木合。
扎木合心里得意,表面却强忍笑意,装出风清云淡的样子。
霍伦身法大异中土武学,转合顿挫每每出人意表,其人内功修为也是精湛浑厚,他来到大歧后多次找人切磋都是罕逢敌手。
然而北昆仑弟子的道门玄功密技终究不是古波斯以暗杀为主要方式的武学在境界和层次上能够比肩的,元天问的幻灵剑法出招虚幻无方、灵动飘逸,正是霍伦诡密身法的克星,几次搞的好像是他自己要撞到剑尖上一样,而元天问的内力修为丝毫不在霍伦之下。
两相比较,霍伦渐渐露出败象,他见撑不过三十招,索性大方地罢手停战,由衷地说道:“久闻北昆仑乃武学圣地,执武林之牛耳,果然名符其实,霍伦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元天问右手负剑于身后,看向还没出过手的柔然和还剩一人的奎木狼一方问道:“你们两方谁先来攻擂?”
华澜庭忽然扬声说道:“素闻北昆仑超然江湖武林之外,少有参与干涉世俗纷争,不知阁下为何为吐蕃助拳?”
图翰见北昆仑名宿元妙真人举荐的华澜庭如此发问,也是有些诧异,转头看看华澜庭却没说话。
元天问轻轻一笑:“本公子在北昆仑不过是当世的三代弟子,如何能够代表宗门。我不过是下山游历以武会友增广见闻而已,并没有一定要支持哪方势力。怎么着?这位仁兄是想下场指教吗?”
元天问此言颇有强词夺理的意思,但大家敬畏北昆仑威势,倒也没人出头指摘辩论。
华澜庭也不再问,仗剑而出,说道:“既然如此,这一场就由我来领教领教武林至尊的高招绝技吧。”
元天问听华澜庭语气之中似带不屑之意,心中暗恼,世人哪个不尊重师门三分,这个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先是置疑然后又轻视自己,说不得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了。
这样想着,元天问的身法速度和功法力度上可是比对付霍伦又强了几分,计划着快速击败华澜庭好挫一挫此人及柔然的面子。
没过几个照面,元天问心下骇然不已,越打越是心惊,倒不是华澜庭马上表现出绝顶的功力压制住了他,而是他的幻空剑法除了招式虚幻凌厉外,最重要的基础是身法高超玄奥,可偏偏华澜庭的轻身功夫如雾似电,翩若惊鸿而又潇洒曼妙,快慢衔接极其自然流畅,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跟不上华澜庭的节奏,打上山习武以来,除了和师傅对练之外还没人给过他这种感觉,如何让他不惊。
华澜庭确实只出了三四成力,而且还是都用在了演练轻功上。
他见多了慕倥偬和林弦惊、易流年、风清隽等等男女弟子各有特色的提纵术,在熟悉了清远侯的清泉石上流身法后,心中慢慢对自已喜欢并适合自身特点的轻功驱动与运力方式有了些模糊的轮廓,又在融合了周翕攻防四字诀法的要义之后,他终于初步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轻身功法基底,并命名为天光乍破意逍遥。
起这个名字一方面是契合飘逸自然从容且快慢变化突然的意境,另一方面是取自风清隽在他独闯位面空间历练前一天为他填的一阙词:
待我长发及腰,郎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惟愿与子同宵。天光乍破隽,暮雪白头老。执手默听惊雷,笑看江山多娇。云间薄雾暗萦绕,清风拂过眉梢。庭前信步过,观澜心事表。
元天问轻功不俗,华澜庭把他当成了一块试金磨刀石,想检验下实战的效果。
他是在试验,元天问脸上可挂不住了,顶着北昆仑的金字招牌却被人以轻功戏耍,这让他情何以堪,于是决定提前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找回颜面,这套比幻空剑法着。
奎木狼双手背后笑道:“饶是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夫我的洗脚水。来人,把他们统统绑起来。”
门外应声进来十五名武士,一人一个把众人用浸过水的牛筋绑了个结结实实。
有人开始慌了,回鹘詹天佐叫道:“奎木兄,你要什么尽管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
奎木狼见局面尽在掌握,坐下来品了口茶,慢慢说道:“大家朋友一场,老夫自会给你们个交代。”
“简单地说,当年城破之时老夫上辈被俘,后来暗地里归降了大歧,你们,现在可明白了?”
“复杂地说,我明里经商,暗里与你们通气,实际上是效力于匈奴王庭,以前不少合作成果也都是王庭认可的投名状。”
“具体地说,这次有机会把五大势力首脑一网打尽,有把柄和人证在手,王庭拿捏起来余地可就大了,老夫自是立下奇功一件。”
“清楚地说,沉香木和血酒里面是有老夫费尽心力从圣宫拿到的试验药方所载药物,但因并非毒药,所以你们查不出来,而且只有溶入血液经气味激发后两相结合才能起效,并且功力越高,见效越早,一个时辰后失效,在此期间中者内力尽封,不如常人。药名,蝶雁双飞翼,花香满人间。”
“进一步说,本次行动是我自做主张,并未通知王庭,这样功劳尽归于我,我也能和大家再最后尽兴做上一场。”
“负责地说,我有我的苦衷和想法,大家各为其主,你们也不用指责于我。王庭怎么处置与我无关,送饭或者上坟,能做的我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