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样看我们,不好吧?”一个中年妇女大胆向我发问。
“小子,你把我们看了个遍,便宜你了!”
几个女人撅起屁股,用树叶往屁股上擦屎。
我连忙转过身,不再去看她们。
等了几分钟,几个女人系好裤腰带,跑了过来,把我围住叽叽喳喳。
“老天,好俊的男人啊!”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伸出脏兮兮的手,偷偷摸了我一把。
“桂枝,别闹,你也没看看,人家只是个孩子!”一个年长的中年妇女训斥。
“好好好!让我来试试,到底长起来没?”
又一个女人伸出手,在我身上摸索着。
中年妇女跑过来,把我护在身后,斥道:“别把人家孩子带坏了!翠花我求求你,别闹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
“月娥姐,我帮阿满试试,看看是不是童子男,难道这样不行?”
这个叫翠花的女人笑嘻嘻的把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拉到我面前,打量两下,然后喊:“般配!”
“这个挺好!留给阿满做男人!我发现,我们林场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小伙子!真是老天爷做美,居然掉下了一个帅小伙,便宜我们的阿满丫头了!”
一句话说的阿满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了。
我倒是大胆看了两眼,这个阿满虽然黑,但是五官长得极为精巧,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十分好看。
“啧啧啧!老天,两个人对上了眼!”
随着翠花的一声大喊,几个人把我和阿满团团围住,仿佛我们是博物馆的珍贵文物,供她们观赏。
阿满到底是个女儿家,禁不住她们这般捉弄,脸红红的跑到月娥的背后,再也不敢出来了。
月娥说:“行了行了,大家干活吧?要不然公分挣不着了,大家又要饿肚皮!”
几个女人拎起斧子,就哼哧哼哧往大树上砍。
我这才知道她们是林场的职工。
刚才空地上的堆起的圆木,就是她们的杰作。
我倒是挺感谢她们的,要不是碰上她们,我的小命怕是没了。
她们砍下的那堆树救了我,她们又可以帮我找到梅大狗。
我小时候,爷爷就告诉过我,梅大狗是林场的伐木工。
既然干着同样的活儿,那么他们之间应该很熟悉。
我真的佩服我自己,居然能在这浩瀚的林区找到这些有趣的女人。
我跟月娥说上几句话,马上就熟悉了。
“我刚才在那边看见了虎,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砍树?”
月娥不以为然:“你才来吧?我们林场就这样,到处都是虎,谁死谁活,就看个人的命了!”
“大婶,我想打听个事!”
“叫我月娥姐,什么事?你说!”
“你们是不是迎春林场的职工。”
月娥站在一颗大树下,一动不动。双只眼睛死死的盯住我身后。
我从她眼里看见了恐惧,莫非,老虎又来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老虎就冲了过来。
我听见后面呼呼呼的冷风,几个砍树的女人扔下斧子,作鸟兽散。
她们挺利索的,眨眼之间,就跑出了几十米远,把我扔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心里一阵阵叹息,妈的,要倒霉了!
遇到个卡车司机,是这样。
遇到几个女人,仍然是这样。
我闭上眼睛,等着老虎扑过来,把我一口吞掉。
跑了这么长时间,也跑累了。我不想再跑了。
我站了许久,都没有感受到老虎扑咬的疼痛,倒是听到前面几个女人发出惊悚的喊叫。
“救命----”
我睁开眼睛,发现一头半人高的老虎从我身边掠过,朝前面的几个女人扑去。
几个女人四散逃离。
老虎呼噜着,发出一阵阵咆哮,向她们奔去。
我站在大树下,发呆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我还活着!
老虎居然放弃了我,去追其它的女人!
这对于我是一种屈辱。
为什么单单撇开我,去吃其它的女人呢?
我只得傻乎乎的往前走着。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看看,那些女人到底还活着吗?
假如活着,说不定能搭上一把手。
谁叫我碰上她们呢?
那头虎其实一直跟在我身后。
它可能饿得太久,当发现前面有太多的猎物,于是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想扑倒的一个。
只是它病的太重,力量还不够。跑了很远,无功而返,又折回来寻找其它的猎物。
果真让它找到了。
阿满躲在十米远的一撮草丛里一动不动。
老虎呼啸一声,冲了过去。
听见老虎的叫声,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捡起一根棍子,匆匆忙忙朝老虎嚎叫的地方冲去。
当我赶到时,阿满正拼命的往前跑,嘴里发出“哎呀吱呀”恐惧的大叫。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跑过去抡起棍子,对着老虎就是一顿噼噼啪啪的乱打。
老虎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尾巴一拖,便扔下阿满钻进了山林,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和阿满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清醒过来,我们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了。
这时候月娥姐跑了回来,看见我们俩好好的,两只大眼睛睁的圆圆的。
“老天!真神了!你们俩好好的!”
阿满指着我,结结巴巴的解释:“他----是他救了我!他----他把老虎撵跑了!”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