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两个圆圆的屁股就映入眼帘,一大一小,都高高地翘着。
林小贤习惯了开幕雷击的震撼,只是稍微怔了一下,就拿起鞋柜上的一沓广告单,卷成筒,走过去给两个屁股各赏了一下。
“诶哟!”
趴在地上的沐长卿和林小书同时用手揉着转过来,一齐喊痛。
“趴在地板上就不痛?大冬天的,不怕以后得风湿?”
“哥,你快来看。”
“猫窝臭烘烘,全是毛,有什么好看的。”
团团的家早就不是最开始的笼子了,而是林小贤用一个纸箱做的,里面垫了些软和的东西,然后在侧面开口以供出入。
刚刚两个人就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团团的窝门口,不知道在往里面瞎瞅啥。
“你看嘛,看了就知道啦。”
林小贤被妹妹拉着,狐疑地弯腰,然后就有些傻眼。
某只高贵的布偶,怀里正抱着一只黑秋秋的“大耗子”,两个人互相偎依,在猫窝里睡的十分香甜。
竹鼠x布偶。
这是什么猎奇cp?
林小贤转头看向林小书,又看向沐长卿:
“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小书不能。
沐长卿就很了不起地说她能:
“其实很正常呀!所谓真爱,本来就是不分高低,不分贵贱,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不分血缘的!”
林小贤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小姨...”
“小姨在呢~”
“爱可能不分高低,但智商会。”
“???”
沐长卿感觉外甥在拐弯抹角地嫌弃她笨,生气地咬着银牙,嗷嗷地朝他凶了两声,然后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不想和他说话了。
林小贤看看外面的天色,平时这个时候,别人家的猫都应该在家里跑酷,蹦迪,刨猫砂才对。
也就是团团,非要对标加菲,越来越好吃懒做。
前不久至少还会趴在林小书的脚边,打着哈欠和她一起看电视。
而到如今,干脆除了吃就睡,连让人撸的本职工作也逐渐懈怠,能准时下班就绝不加班,活像一个在国企里常年摸鱼的小员工。
要不是还要吃饭,消食,团团肯定巴不得一天25小时高强度睡觉。
最关键的是,睡就睡吧,怎么还抱了只竹鼠?
林小贤瞟了一眼团团怀里的“大黑耗子”,心说难道团团是陪睡?
不不不,不至于。
团团纵然再放荡,也不至于沦落到去陪睡一个竹鼠。
毕竟竹鼠不是什么有钱大叔,团团也不是什么缺零用钱的堕落女学生。
“咦?不对啊,竹鼠不也是夜间活动吗?”
林小贤想起一个问题,然后林小书无奈地解释道,是团团强行把早上拴在阳台上的竹鼠逮进去的。
事发当时,只听得一串凄厉的叫声,正在和林小书一起洗澡的沐长卿急忙赶过去,案发地点只剩下一截被咬断的绑绳,以及几根白色猫毛。
“岂有此理!”
林小贤听得嘴角直抽抽。
沐长卿怎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洗澡!
夏威夷的岛民都是无水不欢的吗?
还有,团团这是什么情况?那天晚上不还瑟瑟发抖吗?
如今光天化日,竟然强...强抢民鼠?
这还了得?
看来绝育的事情还是要提上日程才行。
“坏了!竹鼠一动不动,不会是被它玩死了吧?”
林小贤一拍脑门,听说很多乡下的猫,捉了耗子就喜欢撇着玩,直到撇死才吃下去。
“团团!”林小贤直接把它喊醒。
“喵...”
团团耳朵动了动,双眼虚睁,探出半个头,慵懒地舔了舔小爪爪,然后昂头盯着林小贤,好像在说:
“清修?你这是双修吧!”
“喵?”
团团身子一挺,猫眼瞪圆,仿佛在震惊这个人类居然听得懂猫语。
林小贤把它推开,然后把猫窝里的竹鼠捉出来。
竹鼠被倒提着,立刻吱吱吱地醒转过来,前爪开始挣扎。
还好,活着。
刚刚不动弹,多半只是被团团玩晕过去了。
林小贤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死竹鼠的肉没法吃,就得杀新鲜的。
把“受辱”后的竹鼠重新绑好,林小贤关上了阳台的门,对团团进行了一系列“普法”教育,还罚了一天的小鱼干,最后才洗漱准备睡觉。
......
“快点儿啊哥。”
林小书在原地蹦蹦跳跳,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催促。
今天她找到了一部电影,叫,准备和哥哥一起看完了再睡。
然而林小贤走过来,却直接把她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耗哥都抓住了,还赖在我房里干嘛,天天和哥睡,真不想长大了?”
“哎——呀——”
林小书拖着长音哼哼,还真有点不想长大了,越长大,就会离哥哥的怀抱越远,最亲的兄妹被时间无情地分开,听上去多令人伤心啊。
“小书乖,听你哥的,快睡觉吧。”
沐长卿也劝道,微笑着摸摸林小书的脑袋,然后抱着大一号的枕头直奔外甥的卧室。
林小书的眼皮子一下就耷了下来:
“小姨,你这是去哪...”
“哦,小姨今晚替你~”
“替你个头...”
林小贤一阵头大,抓过沐长卿手里的大枕头就给她来了一下。
红色大波浪被拍的一阵凌乱,沐长卿抓了抓头发,严肃地提醒林小贤: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