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闻远彬刚到靖原府,很是消停了些日子。只是最近两日又耐不住性子了,索性也不再掩藏,开始出入青楼楚馆。
至于刘天祥是如何搭上京城闻氏的,京城闻氏背后是否还有势力,他便不得而知了。
杜尘澜最近派了守月去打探那位通判大人,此人对他才至关重要。闻远彬会来靖原府,他猜测是怕是被家中赶出来的。
“少爷!咱们这么说,他们会相信吗?”守月经过这几日的历练,沉稳了不少。
“因为日子差不多,即便怀疑,也不敢轻举妄动,暂时不用担心。等将院子买了,再买几个护院,就安全多了。”
杜尘澜其实担心的是另外一事,若是有人使坏,在每日送去的豆干中做些手脚,再赖到他们头上,他们也是有口难辩。
索性这买卖最多只能做上两三个月,等他抽身出来,实施了计划,吴家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只期盼这个名头能用上一段时日,在拆穿之前,他们能全身而退就成。
“蒋大夫!”马车停在了蒋氏医馆门口,杜尘澜进了医馆,向着正在抓药的老者招呼道。
“来了?”蒋大夫将药包好,递给了跟前的妇人。
蒋氏医馆的名声渐渐传了开来,大家也知道这医馆大夫的医术不错,号脉抓药在杜尘澜身后的洗月道:“他是绝对不成的。”
杜尘澜思忖了起来,那就是只能容得孩童过去,连洗月都不成。几岁的孩子,即便过了山洞,也无法去采摘玉莹花。这般说来,确实难度不小。
虽然那株玉莹花折磨了蒋大夫好几个日夜,但这事儿风险太大,之后他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了。
“这事儿实在太过凶险,一个小娃子即便能过得山洞,那也采不了玉莹花。就连精壮的男子,站在那断崖处,都得吓出一身汗,更别说是个孩子了。这事儿啊!你别想了,没人会去的。”
突然小童送了茶水过来,杜尘澜瞥了那小童一眼,若有所思。
蒋大夫见状立即横眉冷竖,“鹊儿可不成,他日后可是要继承老夫的衣钵,给老夫养老送终的。”
杜尘澜苦笑不得,他可没那意思,只是想请小童帮把手罢了!
“您误会了!不知这玉莹花价钱几何?”
“其实玉莹花入药的是花茎,价钱嘛!得看花茎的大小和品相,大致在三百两至七百两左右。你母亲的病情,用不了多少,也不用品相极好的。你们若是银子凑得足,七日之内,老夫会与你留意。”
蒋大夫来府城已有月余,自然也听到了些杜氏三房的事儿。几百两银子,对杜氏三房来说,也不算小数目了。
虽说此药确实昂贵,但杜尘澜也不是吝啬之人。他既然成了人家的嗣子,尽孝乃是分内之事。
“不过为何是七日之内?”杜尘澜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