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师兄!师伯圆寂之前便说过,咱们不必找此人,他自会来!这次您远道而来,便是为他,若是......”
悟真大师有些担心,明真师兄来了靖原府,说是有缘人就在此处,这与当年师伯所述有所出入。
当年众多师兄弟中,师伯最看好师兄,说他最与佛法最有缘,甚至将这这般重任交给了明真师兄。也不知明真师兄在坐化之前,能不能完成这项交代。若是不能,那便不是真正的圆满。
“贫僧时日无多,近几日越发感应强烈。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只要能完成师父所托,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明真说完便重新闭上双目,开始打坐。
悟真知道师兄这是要下逐客令了,他起身对着明真双手合十,行礼道:“那师弟便不打扰师兄了!”
等悟真出了屋子,明真这才睁开双眼。这位悟真师弟俗务缠身,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修习佛法?
他可是早早就将寺中的事务交给了师侄打理,一心向佛,不愿理世间俗事了。
杜尘澜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听着对面的蒋大夫絮絮叨叨,他的眼睛都快困得张不开了。
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原本就消耗了不少体力,再加上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人就长辈的,总比卖身为奴得好。
可不卖身为奴,杜尘澜是不敢用的。没有卖身契的牵制,谁能保证下属不背主?
“这是之前说的补偿,收下吧!”他能帮的只到这里,银子多了,一个小儿拿着不安全。
至于日后四儿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是什么救世主。
四儿没有抬手接银子,而是向着杜尘澜磕起了头。
“这银子我不能要,还没偿还您的救命之恩,哪里有脸要您的银子?”
四儿本想求杜尘澜将他收下,不管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愿意做。但他转念一想,爹还欠了赌坊不少银子,他不报恩就算了,也不能恩将仇报,连累杜少爷。
杜尘澜这会儿浑身都疼,也不想与四儿掰扯,他将银子递给了洗月,让洗月与他说道去。
望了一眼脚边的石斛,他的嘴角不由咧开了些,好在这趟收获也不小。
“蒋大夫,您看这石斛能卖得多少银子?”杜尘澜看着马车内那两丛铁皮石斛,觉得这么多的石斛,必然值不少。
“石斛入药的也是根茎,你这可不是两棵,是两丛。且石斛长势不错,品相很好,已经是四年份的了。若是炮制一番,约莫能出两斤左右。而此药又难得,因此价钱一直居高不下。上次老夫在药商那儿看到,还特意问过一次,七百三十两银子一斤。这还是上次问的价钱,这段时日老夫没去买药,因此也不知价钱有没有变动。”
蒋大夫看着这石斛也不由得赞叹杜尘澜运气不错,不过这可相当于用命换来的了,他倒是没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