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说这些无用,还是来想想怎么解决吧!老大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杜高鹤打断了两人的话,他此刻被吵得有些头疼。
“哪里有什么好法子?那刘掌柜在府城的名声可不好,谁不知道他不好惹?只有老二上杆子去巴结,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还要连累杜氏。”杜淳钧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跌坐在圈椅上,将才发了一通火,他的精神便有些不济了。
“老三,你呢?可有什么好法子?”杜高鹤将目光投向了三儿子,从进了书房到现在,老三一句话都没说。
杜淳枫深深叹了口气,“父亲,儿子那里有什么好法子?”
杜高鹤本也没指望老三能说出个花儿来,他将目光又投向了长孙,“棠儿,你说!”
杜海棠见点了自己,他心下一片茫然,与他父亲一般,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祖父!孙儿暂时还未想到!”
杜高鹤便指了指杜海州,“州哥儿,你是读书人,你来说。”
杜海州刚才想了许久,本想说去请了刘和中出手。但他仔细一想,那人除非别有目的,否则这样的私事儿是绝对不会插手的。毕竟对方也不是非他不可,若他被对方弃了,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说至今为止,他也不知对方为何会选了他,但还是谨慎些好。他没把握的事,若是说了,他却办不到,不是徒增笑话吗?
杜高鹤他一看便知这是没什么好法子了,面上不显,心中却觉得失望至极。他转头直接略过了二房的杜海晟,这个孙子在外头行走还成,但此事重大,晟哥儿拿不了主意。
他将视线投向了杜尘澜,“澜哥儿!你现在可能想到?”
杜尘澜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走至杜淳枫身旁,而后道:“孙儿刚才琢磨了一番,倒是觉得为今之计,只怕也只有四哥能帮得上忙了。”
他见杜海州还不肯开口,便只能亲自出马了。这杜海州可真是自私得很,杜氏到了危难的时刻,杜海州都不肯站出来。
“小五,我能有什么法子?你我都是读书人,可不比祖父他们有能耐。”杜海州威胁地看了一眼杜尘澜,这小子该不会真让他去寻刘氏帮忙吧?
杜高鹤转头看了杜海州一眼,杜海州被自家祖父的眼神给骇了一跳。只看了一眼,他便低下了头。那眼神阴冷,失望,总之十分复杂。
“你的意思是去寻刘氏相助?”杜高鹤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他之前在马车上其实就已经想到了。但他却不愿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也是想着回来商量一番,或许能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父亲,对啊!咱们不是正好能寻求府上结交的那位贵人相助吗?”杜淳钧恍然大悟,他差点将此事给忘记了。
“州哥儿,那刘氏得了咱们不少好处,如今咱们杜氏有难,不正是用到他的时候了吗?凭他的地位,只要和刘掌柜知会一声,咱们杜氏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对咱们来说,这是天大的难题。但这对刘氏来说,这就是小事一桩啊!”
杜淳钧立刻将视线投向了杜海州,杜氏前前后后给了那人好处?州哥儿刚才却连提都未提,这是对杜氏毫无情分?
杜海州涨红了脸,这该死的杜尘澜。
“此事还未到最后一步,咱们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杜海州皱紧了眉头,脸色阴沉了不少。
“州哥儿,什么叫没到最后一步?最多还有三日,刘掌柜就要带人上门来讨银子了。咱们府上哪里有五万两银子给他?此事是你二房惹出来的,若是你们二房出了,那我这大伯无话可说。”
杜淳钧看出杜海州的不情愿,心中的那股郁气再也抑制不住。本就是二房惹出的乱子,杜海州竟然想置身事外?
“小四,此事是谁之过,咱们暂且不追究。如今府上已经到了危难时刻,你若是能寻了那刘氏相助,此事应该不难解决。”
杜海棠也忍不住开了口,这小四也是个狼心狗肺的,平日里府上的银子一直都是优先二房,前前后后为了小四读书花了多少银子?
“州哥儿啊!如今府上这么难,不若你先去探探口风,总不会叫他吃亏了就是。”杜淳枫突然开了口,将屋内之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州哥儿!不若你去问问?咱们事成之后必定有大礼奉上。”杜高鹤也符合道。
杜海州顿时一脸为难之色,“其实,刘和中只是杜氏长房的嫡二子,可不能代表刘氏。孙儿倒是愿意一试,可就怕他不肯出力,毕竟刘氏继承家业的并不是他。”
“州哥儿!你也不必找借口。不是说那刘和中与朝中贵人相识吗?他若是没点真本事,那咱们如此巴结他作甚?咱们府上是冤大头吗?”
杜淳钧这会儿脑子无比清晰,州哥儿这解决实在太过蹩脚,这是当他们傻子不成?
杜海州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沉声回道:“这其中有诸多利益牵扯,大伯不清楚,侄儿也不便多说。”
他转身向着杜高鹤行了一礼,“此事孙儿打算亲自去一趟河通府,请了刘先生相助!”
杜海州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杜尘澜。只见杜尘澜正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了三叔身后。挑拨离间之后又躲了起来,让杜海州不齿。
“就怕你来不及,这样吧!你先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去河通府。可惜这两日都有大雪,赶路极其不便,估摸着镖局也要一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