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晚上下班,师父说师母回娘家了,他在饭店住不回去。
张丽问我怎么回去,我说骑自行车,张丽说她和李爽打车回去,要是我能请她俩吃饭的话可以考虑打车带着我,第二天再打车把我再带过来。我说那好办,不就是一顿饭,没问题。
于是就和她俩打车回来。
在车上张丽说:“老谭,你师父挺厉害,看事看得挺远。”
我说:“师父他老人家经历的多,啥事看的比咱们细。”
“一开始见着你师父还以为就是个会炒菜的倔老头呢,没想到这厉害。”
“每个厨师做到最后都是餐饮大师,对管理都十分厉害,并且看事看的都远。”
“我说你咋这厉害呢,真是啥师父啥徒弟,有其师必有其徒。”
李爽说:“这叫师傅英雄徒好汉!”然后道:“对了,谭师傅,你师父对你挺好呀,挺护着你。”
“那当然了,师父都护徒弟。”我骄傲道。
“徒弟也得是那样的,要是完蛋的护着也没用。”张丽说。
李爽问:“谭师傅,你师父一共收了几个徒弟?”
“四个,我是最小的。”我说。
“你肯定是最优秀的。”李爽道。
“我不行,啥也不是。”
“谭师傅谦虚,以后我管你叫师傅得了,你收不收徒?”
“别开玩笑。”我说:“咋的,你想学炒菜呀。”
“我不学炒菜,跟你学管理。”
“学管理跟张丽学,她比我厉害。”
“我带她?”张丽看看李爽,“一天天死懒死懒的,赶个大小姐似的。”
“看着没谭师傅,她能教我?她瞅着我都来气。”李爽道。
“那你不能不叫她来气。”
“咋叫她不来气,除非你能收了她,她就不跟我来气了。”
说到这,我想起张丽和李爽她俩在三老板和霍总面前说我是她俩师父的事,问张丽:“你们俩是不是成心的,说我是你俩师父,尤其在我师父跟前儿还说,知道吗,我师父告诉我不到四十不许收徒弟,知道不。”
张丽就笑,说:“成心的咋的,说实在的老谭,在你身上还真学到不少东西,叫你声师父也是应该的。”
“打住,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我也当不来师父。”我道。
李爽说:“以后管你叫老大吧。”
我说:“黑帮呀,还叫老大。”
李爽说:“厨房管厨师长不都叫老大嘛。”
“那是厨师长,我现在是厨子。”我说。
“都一样,反正你现在就是我老大,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我摇摇头。
车快到泰山路的时候张丽说:“这离佳琪家近,李爽,打电话问问她干啥呢?”
李爽给郑佳琪打电话,郑佳琪正在家待着没事,还没睡觉,于是临时决定到她家那去,和她一起喝点酒,同时张丽把临江轩前台的情况向她介绍一下,好叫她提前心里有数。
直接到了郑佳琪家的小区门口,她正在那等着。下了车,在小区前面一家烧烤店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点烤串。
我对这里熟悉,因为就在泰山路上,靠近北陵公园,在这里吃饭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
在泰山路工作三年多,留下许多回忆。在这里认识的雅茹,也是在这里失去的雅茹。之后又认识了林燕,从此爱情有了着落。还认识了艳华,认识了张姐,之后在阳春认识了金姐、马姐,还有王晓东,李长青。后来还是在这条路上,从大西头做到了大东头,在高尔夫俱乐部工作半年,在那里拜了师父。
一晃儿六、七年过去了,有点物是人非。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很多人已经找不到了,失去联系,成为回忆-----
泰山路留下自己很多回忆,就是在这里,我成为一名炒菜的厨师。
郑佳琪问张丽:“今天你们头一天去怎么样?”
张丽说:“还行,挺忙的。”
郑佳琪问:“见到老板了吗?”
张丽说:“见着两个,听说董事长过几天回来。”
郑佳琪说:“听说他家关系挺复杂的,也不知道好干不好干。”
李爽说:“管那些干啥,咱们到那就是上班,干好自己工作,到月开工资就得呗。”
郑佳琪说:“那倒是,但也得干的顺心才行,干着憋气谁干。”
张丽说:“先干着看看,谭老大不也在那干吗,他都在那干俩月了,要是憋气他早不干了。”
郑佳琪看看我,说:“说实话,就是谭老大在那干我才说去的,要不然说啥也不去。”
张丽说:“老谭,你魅力挺大呀,看着没,都是奔你去的。”
我说:“奔我去的也行,咱们就好好合作一把,看看到底能干成啥样。”
把临江轩做成啥样谁也不知道。
临江轩现在做的就挺好。生意兴隆,顾客盈门,就是发展慢了点,全都耽误在自己企业的内耗上了。如果四个董事意见还是不能达到统一,也是发展不起来。现在是三老板和董事长已经达成共识,准备好好管理,大老板和二老板退出企业管理,在家坐等分红。要是他俩真能在家坐等分红不参与管理挺好,企业还有发展的希望,就怕在家坐不住,到时候参与进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乱糟糟的一锅粥。
现在的形势挺好,谁知道以后会啥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旦涉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谁都会先顾自己,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