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到中医那看看,大夫说我这是坐骨神经压迫,导致的左腿神经通,容易造成短暂的失去知觉,开了点中药丸子回来吃。这和阜新大夫说的不一样,阜新大夫说是颅内压增高造成的短暂始去知觉。两种说法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短暂失去知觉。也都嘱咐以后少喝酒。
看来这酒真得少喝了。
二零零八年对中国来说是不平静的一年。
五月十二号下午十四时二十八分,四川汶川发生了里氏八级的地震,这次地震破坏地区超过十万平方米,造成将近七万人死亡,三十八万人受伤,一万八千人失踪,是中国成立以来破坏力最大的一次地震,也是唐山大地震之后伤亡最严重的一次地震。
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饭店吃饭的人很少。中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思上饭店吃饭,确实不应该。倒不是说自己怎么爱国,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来讲,这个时候的心是揪着的。
下午三点,接到老爷子电话。
“老谭,汶川地震你知道了吧?”老爷子可。
“知道了。”我说。
“挺严重的,八级。”
“是的。”
“咱们饭店能做点啥?”他可。
“捐点钱吧。”我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俩儿想一块儿去了。”他说:“我联系滨海红十字会,你现在就开始筹备老店员工募捐。”
和老爷子通完电话,跟陈经理和王总说了捐款的事,他俩儿也表示同意。我说捐款是自愿的事,不能强迫员工捐多少,有多是多有少是少,但是管理层得多捐点。他俩说也是这回事,于是定下来每个管理人员一百起。
在晚上例会的时候跟全体员工说了捐款的事,员工们也都支持,开始现场捐助。从管理人员开始,王总带头,他、陈经理、我都捐了五百,其余的管理人员是二百,员工有捐二百的,有捐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等择菜四川大姐来捐款的时候我可她老家是不是汶川,她说是,打知道地震之后一直给家里人打电话,一直打不通,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说大姐你不用捐了,要是有时间回家看看。大姐哭着说大伙儿都在给她老家汶川捐款,很感动,自己多少也捐点儿。
大姐捐了十块钱,捐完之后流着泪给大伙儿深深鞠了一躬。
那一刻很感人,看到很多员工眼里都有了泪水------
没在现场感受不到,那一刻给我的感受是人与人之间存在感动,同时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自豪,因为中国人真的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一个民族的精神。
那几天被汶川地震揪着心,也深深的被国人感动着。无数的军人、消防官兵、医护人员、志愿者、外国友人等奔向了汶川,在那里和死神做着斗争,跟时间赛跑,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抢回来。还有全国人民都在为四川受灾的老百姓捐款捐物,一笔笔钱,一批批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到四川,送到汶川,叫人感动。
中华民族永远都是一个有凝聚力的民族!
我和王总、陈经理商量,能不能叫吃饭的客人也捐点款呢?王总说捐款得有民政部门许可,要不然犯法。我说这我知道,咱家捐款跟红十字会打过招呼,捐出来的钱全都通过红十字会给灾区,不违法。再说这时候谁还敢拿这钱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咱们整个捐款箱,摆在那,客人看到了愿意捐就捐,不愿意捐拉倒,全凭自愿。”我说。
陈经理说:“也行,兴许有客人捐。”
王总说:“试试呗,这不犯法。”
我说:“咱们也不长期的,就试两天,每个捐款的客人咱们都用红纸写上名字,贴在咱家大厅的墙上,一目了然。”
“估计没人愿意把名字写上------试试呗。”王总说。
说干就干,找一个白酒箱子用红纸糊了一个捐款箱,放在二楼大厅那,看看晚上吃饭的客人有没有捐款的。
有是最好,没有拉倒,尽人意听天命,换句话说旦行善事莫论吉凶。
晚上七点半忙完,来到二楼大厅,看到周晓梅在捐款箱那站着,过去可:“有捐的吗?”
她笑了了一下,看她的笑容就知道结果。
“没几个,都是看看,刚才有个男的往里投了五块钱,还有两个小孩儿往里扔了两个一块钱硬币。”她说。
我笑着说:“都这么冷酷无情。”
“也不是冷酷无情,人家以为咱们骗人呢。”她说。
“骗人也没这么明目张胆的。”我说。
看着满满一大厅的客人,有些感慨。
周晓梅说:“也行,至少有人捐了,没白整。”
听得出她是在安慰我。
“王总呢?”我可。
“有个包房的客人他认识,过去敬酒了。”她说。
我点点头,对她说:“你抱着箱子,跟我来。”
“干啥?”她可。
“跟我来得了。”
我在前面走,她抱着募捐箱跟在后面。来到大厅中间站住,她看看我,站好。
“亲爱的各位嘉宾,大家晚上好!”我大声说。
嗓门挺大,吃饭的客人都能听到,刚才还噪杂的大厅一下安静下来,都冲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