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行却严肃道：“朝欢，你坦白告诉我，是谁赋予了你穿梭梦境的能力？”/p
花朝欢看着他的眼睛，心知这回没法搪塞过去，只好道：“的确是有人帮我，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p
“它还能帮你做什么？”/p
“监视现实世界的情况，告诉我各个人物的信息，就这样。”/p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p
“为了出去啊，在梦境里，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连自己对抗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晓得。”花朝欢摊手。/p
陆舟行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已经和巢穴做了交易。”/p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它做了什么交易？”/p
“之前说过的，它给我这栋建筑，我放弃现实世界的身体。”/p
“如果你不同意，它会怎么样？”/p
“同归于尽。”/p
花朝欢明白他的担忧了，“所以现在它得知我也能穿梭梦境，还妨碍它的事，你担心它会用我的身体威胁我？”/p
“对。”陆舟行点头，“对它来说，它只是放弃了一个寄宿体，可你却会因此成为游魂，甚至更糟，被抹杀掉意识。”/p
“听你的语气，你是希望我像你一样和它交易？”/p
“这是我认为最安全的做法。”/p
“但这不是我的作风，我不会受它钳制。”花朝欢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它的门道有多下作。”/p
陆舟行很纠结，他猜到朝欢不会向巢穴妥协，可他被下了禁制，无法和她并肩，又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去犯险。/p
花朝欢拍拍他的肩，“你不用为难，等我打败了它，就能救你了。”/p
陆舟行没说话，手指蜷缩起来，掐着自己的掌心。/p
他该怎么说出口……/p
花朝欢看出他心里难受，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靠过去抱住了他。/p
“系统，陆舟律那边怎么样了？”/p
小花立刻给她转接现场。/p
陆舟律这回在梦境里陷得不深，还依稀记得一些。/p
发现袁灵真的不见了，他迅速报了警，警方很快查到在现有记录里，袁灵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花朝欢。/p
两人是在一家餐厅见的面，监控记录里，她们一起离开了餐厅，之后就分开了，花朝欢独自回家，袁灵也坐上了一辆私家车。/p
那辆车是网约车，司机被找到后，也查到了袁灵那天要求去的地点，是一片偏僻的工业区，她很巧妙地躲过了监控，不见去向。/p
陆舟律提醒会不会在某个废弃仓库，这一找果真找到了。/p
袁灵仍旧被绑着，三天没进食，已经奄奄一息，很快被送去了医院。/p
等袁灵醒来后，警察询问情况，她却说已经忘记了。/p
由于不知道她在仓库和谁见了面，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迹象，线索断了，警方很难再查下去。/p
警察走后，陆舟律问袁灵：“是不是那个叫花朝欢的女孩有问题？”/p
虽然这个名字让陆舟律觉得耳熟，但他并没有想起是梦里遇到的人。/p
“花朝欢……”袁灵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p
许久，她才道：“我不记得了。”/p
打开手机，联系人里并没有这个人，袁灵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找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