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女子的修为并不算差,若是那女子拼尽全力动手,她不一定会败在花笺和自己的手上。
宝丘觉得眼前这女子是恨毒了黎山,恨毒了黎山的那些除灵师,大约是因为现下她已非九州之人,而花笺姑娘则是身负半身妖灵,所以那女子才会就此停手,不然怕该又是一场恶战了。
花笺倒是没有宝丘想得这般多,她只是盯着那女子一直看着,这番举措让宝丘不明所以,让那女子也有些疑惑。
宝丘对花笺的行为已是见怪不怪,缓缓便是。倒是那女子,越发的生出了不解,她大约是从来没见过像花笺这样的人,竟然在现下这种情况还有不合时宜的举动。
“花笺姑娘?”宝丘轻声唤到,既是提醒花笺现在的举动似乎不合时宜,也是寻问花笺她们接下来该如何。
“你们也是被黎山的那些除灵师关禁于此地的?”那女子见花笺不言,便出言问道。
并非是她非要对花笺这般客客气气,不过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和花笺宝丘二人相斗耗费灵力罢了。
再则,黎山的敌人就是她的友人,她若想出得这处地方,只凭她一人,断然没有什么希望的,现下终于有人入了这终戚,她自然是想要与她们合力而非相斗了。
瞧了那女子半晌,花笺终于想起来她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了。其实花笺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熟悉,是因为这个女子和黎山一人相似,这个人便是花漾。
花漾和这个女子至少有六分相似,只不过这个女子生的妖艳了一点,性子外放了些,而花漾则生的端庄一些,性子也规矩一些,所以一时半会没有人会将她们想在一处。
“你是谁?”花笺终于开口问道,她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宝丘看不懂,那女子更是看不懂,她不禁都要怀疑那个绝色女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刚刚她才说了她是异族之人,怎么现在又来问她是谁?
这枯石之中,一阵静默,宝丘和那女子似乎感觉到周边的那些石头都有了叹气之色,面对花笺,便是不动手都觉无力了。
“我问的是你叫何名。”见宝丘和那女子一脸无力之色,花笺再次问道。原来这人的思想层次不在一个点上,沟通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花笺在心中无奈的感慨道。
“白银落。”虽然不知道花笺问她之名是要作何,但是那女子还是这般回了花笺,可回完之后她又似乎有些不甘,所以便又道:“怎么,莫不是你这小姑娘还知道我?”
“你和黎山叛徒枯吟空的事情,我自然是略知一二的。”花笺淡淡回道,她猜的果然不错,此人是白银落,大约她还是花漾的生母。
不过花漾身上并没有半分灵族之气,这又是为何?
“叛徒?他们既然将他称之为叛徒!简直荒谬!”白银落闻言,先是大笑两声,而后眼中出现殷红之色。
她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手中祭出一柄带着弯月穗子的银白色长剑,当即便持剑朝花笺和宝丘而来。那剑气凌厉霸道,周遭枯石接被那剑气斩碎,四周也随即炸裂开来,让本来就阴暗的地方愈加阴诡了不少。
对于白银落忽而生变,花笺并无半分慌张,也不觉半分惊讶,她从容上前两步,反手便将迎面而来的长剑弹了开去。
花笺的出其不意的出手让白银落扑了空,且花笺的力道不小,让她不能即刻收回长剑,只得跟随长剑而去,待能收回长剑之时,她便一个旋身朝宝丘刺去。
宝丘奖状,脸上生了几分慌意,只得后退两步,借着周边枯石之力,这才避开了白银落的剑锋,平稳落于地面。这看美人打架之事,她还真的无福消受的,谁能想到这个叫白银落的女子怎么突然便发疯了,还是花笺姑娘好,顶多就是动动嘴,哪里会这般一言不合就动手!
花笺本来是不想出手的,毕竟在这枯石之地行了许久,她也是会困的。再则,若是她出手过重,她体内的妖灵必然不会老实,届时宝丘一人定然无法应付这禁地。
不过现在别人动手欺到了她头上,她自然不会隐忍姑息,定坤知她心意,当即而出。在白银落又持剑而来之时,花笺抬手,弩箭往前而去,与白银落的长剑相交,一声清脆的“哐当”之声划破整个枯石林,刺眼的白光至上方炸裂开来,将整个枯石林照的白亮异常。
白银落见状,心下觉得不妙,便想抽剑而退,之后在做打算。但是她不知道花笺既然出手,必然就不会这么轻易收手。
衣影拂动,青丝飞扬。只见花笺脚尖点地,踏空而行,三箭并齐一同朝白银落而去,那剑势极为迅猛,且去势汹汹。
此等手段,让宝丘见了不禁咂舌,她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花笺动手,今日又算是开了眼界,即便是身负半身妖灵,修为大减,花笺姑娘也仍旧算得上是除灵师中的佼佼者,也难怪她在黎山会有这般多的特权了。
至于她先前的估算也是失误的,无论是花笺姑娘也好,还是那名为白银落的女子也好,她们二人的修为,她是远远及上不的,看来这观人之事,她还欠些火候。
本来想出手相助花笺的宝丘突然觉得她还是站于一侧的好,免得加入战局,帮不了花笺姑娘便也罢了,若是给花笺姑娘添乱,那便得不偿失。
三箭并济而去,白银落横剑相接,眼中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惊诧,眼前之人当真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