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着一袭大红华袍,虽未看清其人的容貌,但就是觉得那女子必然绝代风华。她缓缓至远处走来,脚下火莲而生,似从炼狱而来,让这阴诡寂寥的库石林越发的阴诡,同时却也生出了几分旖旎之感。
宝丘看着眼前的女子,除了惊叹之外,便再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之词。
有的女子美,只美在外表的那副皮囊,有些女子稍好,美在玉骨和内在,但是眼前这个女子不仅内外兼修,她的气韵更是独具一格的,绝无仅有的。
仿佛这个女子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是深入她的骨髓,别人复制不来,也学不来的。
枯石林中,宝丘一眼不眨的看着前侧的那个女子,她差点便要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又要做什么了。
“这禁地之中原来还有如此人物,这二十多年来,我却不曾发觉,还真是白在此处待了这般多年。”看着眼前枯石林中的变化,又看着前侧那渐行而来的女子,白银落借着身侧之时站稳了身子,带着几分感叹道。
这女子一出来便让她生出了震慑之心,身子微微颤抖,手指更是动的厉害,这种逼人气势比之花笺还要厉害三分,让她只能扶着周边的枯石才不致跪倒与地面。
这种感觉让她不禁想起了天府君还未沉睡的时候,天府君平日里并不让人生惧,可若一旦发起脾气来,整个灵族都会被天府君的气势所震慑,无一例外。
这大约就是常人所说的天威难犯,众生回避了吧。
不过自从天府君沉睡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震慑整个灵族,这个女子怎么也有这种本事,她到底是谁?
“你自然是白呆了,都在这几十年了,还被困在此处,怎么说你也算是异族之中还有点本事的人,混成这般,你丢不丢人。”宝丘道,毫不客气的怼道,眼神却依旧没有字那女子的身上离开。
反正宝丘现下对白银落是各种看不顺眼,所以字字句句都是扎刀带刺的,若是有人不知道宝丘为何会对白银落这般的缘由,还会以为宝丘是得了几分花笺的真传。
“你觉不觉那个女子是有些熟悉的?”没有在意宝丘的‘扎刀带刺’,白银落眉头微蹙夫人开口道。
正准备再次出言怼白银落的宝丘,听到白银落的话便暂先闭了嘴,她这次仔仔细细的看了刊前侧那女子,好一会之后才喜悦的惊呼道:“是花笺姑娘,花笺姑娘无事,太好了!”
宝丘说了着,便推开要阻拦她白银落,要快步朝花笺行去,不过行至半路,她便又停住了脚步,心中也随即冒出了很多的疑问。
这女子若是花笺姑娘,为何她却感觉这般的陌生?可若她不是花笺姑娘,可为何在陌生之中有掺杂着那么多的熟悉?再则,花笺姑娘的容貌怎么会变化这般的多,这太也让人匪夷所思了。
“花笺…姑娘。”看着已行至自己不远处的花笺,宝丘小心翼翼的唤道,生怕自己所唤非人。
“宝丘,我与你倒是许久未见了。”花笺带着几分笑意,柔和的看着宝丘道,眉间的那朵曼陀罗花似乎又红艳了不少。
其实她和宝丘也就只有几日未见罢了,只不过是因为花笺重新走了一遭前世,所以才会觉得她和宝丘是许久未见了。
花笺现下确实是恨意汹涌,不过她该恨的是谁,她心中还是清楚的。她不会伤害宝丘,至于帮宝丘转生之事,她是办不到了,不过她说过的话不会食言,她办不到,不过她认识的人之中,自会有人办得到。
宝丘于她,真心相待,也许她与宝丘成不了朋友,但成为点头之交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花笺姑娘说笑了,不过只是几日未见罢了。”宝丘道,这才又上前两步,脑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也随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花笺姑娘就是花笺姑娘,即使容貌有变,即使气息有变,她终归还是花笺姑娘,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不用多问什么,也不用证明什么,宝丘就是知道。
花笺没有说话,只是浅浅淡淡的又笑了笑,在丘陵的时候,花笺觉得宝丘的过往之事有些曲折,不过现在她倒是觉得宝丘的曲折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凌别岩对宝丘的疼爱是真,幡幽对宝丘的喜爱也是真,虽然往昔她曾被生祭了紫金铜鼎,但是那件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也已经处理妥当,日后等待宝丘的必然是甜糖,而不是会是苦果。
“于你不过是几日,于我却是百年了。”花笺道,依旧是笑着的,不过宝丘却觉得花笺的笑比起以往来说似乎多了几分哀凉味道。
“百年?”听着花笺的话,宝丘狐疑的重复道,花笺姑娘脑子不会有什么毛病了吧?可千万不要啊,她们还要同白银落一同商量出去的对策呢。
“罢了,你就这般挺好,知道的多了,反而心思杂了,于你也不好。”看着宝丘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花笺笑了笑道,而后又看向白银落,并朝白银落走了过去。
知道多了反而于她不好?宝丘心中对这句话充满了困惑,世间之事不都是要求个清楚明白么?哪里会有什么知道多了,反而对她不好这一说?
不过宝丘想归这般想,倒也不大敢同花笺说出这样的话,只能靠着枯石,看着花笺朝白银落行去。
白银落看着花笺,忽而觉得有发怵,以致花笺前行一步,她便往后后退一步,到底是背后没有多生一双眼睛,所以退了几部之后便被抵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