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长大后的阿诺没有见过,但就凭着这货的一头金毛也能确定不会是那个熊孩子!常赟赟才长舒口气,手下一顿,未完全解救出来的少年又被快速上拉。常赟赟咬住匕首,一手抓住少年的衣襟,侧身向上翻,双腿夹住未被割开的白茧,向后弯腰下压,另一只手摸索着蜘蛛丝与白茧的连接处。由于多了一个人重量,上拉的速度明显减慢,在拖离地面三米时,常赟赟终于抓住了连接处两指粗的蛛丝,取下匕首利落地割断。
下意识地去保护茧子里的少年,常赟赟下落的瞬间施力变换了上下位置使自己后背着地,砸在怀里的家伙几乎将他的肺从嘴里挤出来,胸口憋闷却连一声疼都喊不出声。李灿惊呼着扑过去,推开白茧将常赟赟从地上拉起来:“赟赟哥,你没事吧!刚才看见你也被拉上去,真是吓死我了!”
常赟赟拍拍胸口,强压着喉咙闷咳了几声,指着白茧说:“里面的小孩儿被蜘蛛毒素麻痹了神经,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把他弄出来。让我喘口气……”
“哦!哦、哦”,李灿忙不迭地点着头,从地上捡起常赟赟掉下来的匕首放到他手边,自己蹲到白茧旁边凭着一股蛮力去撕扯层层包裹的蛛丝。
“真是笨蛋!就不会用工具啊!”常赟赟深吸口气舒缓了胸腔的压迫感,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拿着匕首站起来。善意的嘲笑没有出口,悬在李灿头顶的黑色长毛腿惊得他浑身发冷。
李灿没有搞清楚情况,只觉得后背一疼,肩头忽然压了座大山,两膝打软当即跪在地上。他一晃荡,常赟赟险些从他肩上摔下去,右脚踩住李灿的肩窝,低声怒道:“别动!蜘蛛就在你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