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人总是喜欢讽刺自己两句,但是总还是想提醒自己完成任务,算了算了,自己身为仙女,就不要和他这样的凡人计较了,“吕昭卿,我知道你是好意提醒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谁是好意了?”吕昭卿别别扭扭地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再没有声音了。
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
在之后的两天,林暮在朝堂上又和这些大臣们打了两天太极,心力交瘁。
还好,很多布置都已经有效果了。
众人都在传说,林暮废除重农抑商改为重农宽商,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废除贱籍,也是为了陈沅芷。
现在大家都觉得林暮就是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当然,云南王和襄阳王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他们送上的美人把皇帝迷的五迷三道的。
不光前朝,后宫众人也是惊掉了下巴,一向娇纵高傲、不可一世的芙妃居然去找陈沅芷学习什么掌上花开舞。
谁人不知这掌上花开舞是顶尖的舞姬、青楼女子的绝技,大家闺秀是不屑于学这等讨好男人的舞蹈的,这芙妃难道为了讨好皇上疯了吗?有人去问她,她也只是冠冕堂皇地表示皇帝都已经废除了贱籍,掌上花开舞只是寻常舞蹈罢了。
而且芙妃居然对那个陈沅芷好得就像对自己亲妹妹一样,后宫有想要借机寻衅的妃子都被她不软不硬堵了回去,不许任何人对陈沅芷不利。大家越发看不懂芙妃的行为了。
就这样,各种各样的消息甚嚣尘上,都直指林暮是昏君,左都御史几乎要和林暮撕破面皮了,跑到西暖阁来指着林暮的鼻子骂了两回。
吕昭卿懒洋洋地通知林暮:“你气运又减少了百分之五。”
“啊?”林暮抹了一把面上的口水,刚才原主这个老师过于激动喷了自己一脸口水,“我都被骂成这样了?才减少百分之五?”
“越往后越不容易咯。”吕昭卿说的很是轻松,“难道你打游戏不是越往后难度越高吗?”
林暮生气,气冲冲喊道:“鲁福鑫,给朕打盆水赖,朕要净面!”
洗完脸,林暮还是觉得心情很不爽快,想来想去,还是去看看美女姐姐吧,就让鲁福鑫备好步辇,往咸福宫去了。
看到对自己盈盈一拜的陈沅芷,林暮觉得心旷神怡,果然美到一定境界就会男女通吃。
她屏退众人,说要和陈沅芷单独叙话,因为这段时间林暮总是这样,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然,见怪不怪的人也包括监视陈沅芷的云南王和襄阳王的细作。他们对于这样的事情现在是乐见其成。
不过虽然屏退了众人,行事还是要小心,云南王和襄阳王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宫中肯定有不少人手,背不住还是隔墙有耳。
“怎么样?沅芷姑娘,这两日可觉得身子好些了吗?”林暮询问道。
陈沅芷点点头:“食欲好了一些,陛下自创的那道茄鲞真是好吃。”
“是吧。”林暮得意,“朕可是相当会吃呢,赶明朕让御膳房把朕爱吃的那些都给你拿过来。”
“谢陛下厚爱,您实在不必为奴婢如此费心的。”陈沅芷推辞道。
林暮不在意:“朕以为这口腹之欲是世界上极为美妙的事物,你该多尝试的。”
她觉得陈沅芷总是淡淡的,一副要羽化飞仙的样子,虽然很美,但是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她想让陈沅芷更热爱这个世界一些,热爱世界,自然要从热爱美食开始啊。
陈沅芷笑了笑:“奴婢是怕宫里的御膳吃多了把胃口养刁了,日后离开皇宫再吃不下其他的了可怎么办。”
“那你这段时间可以多去去御膳房,好好和朕的御膳总管学一学。”林暮边说边伸出手,看着陈沅芷。
陈沅芷明白林暮是想要自己解药的一些渣子,边说边把包好的残渣放进林暮手心:“那奴婢就先谢谢陛下了。”
林暮不动声色地把药渣收进怀里,“哦,对了,朕有个厨子是从杭州来的,很会坐小笼包,灌汤小笼,蟹粉小笼。扬州和杭州离得不远,朕想着你大概也爱吃那种风味,你可以好好跟他学学。”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陈沅芷拿起桌子上的茶,“奴婢的茶艺虽然比不得宫中,但是也是经过名师指点的,不如让奴婢为陛下泡壶茶吧。”
“那朕就等着品尝了。”林暮看着陈沅芷,她可不觉得陈沅芷单单就是为了泡壶茶。
果然,陈沅芷在泡茶的空隙,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云南王令我下毒。”
“是何症状?”林暮也蘸了茶水写道。
边写她边说:“沅芷姑娘的茶水,还未喝到,光闻着就很香了。”
陈沅芷笑了笑回应道:“陛下谬赞。”
然后接着写道:“慢性毒药,十日后吐血,吐足七七四十九天而亡。”
陈沅芷递给林暮一杯茶。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林暮气愤,居然要自己吐血上四十九天活活吐死。
虽然茶水会挥发变干,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林暮假装不小心洒了那杯茶,一下子所有痕迹都不见了,“哎呀,真是可惜沅芷姑娘一番心意了。”
“无事,陛下没烫着吧?你还要喝吗?”陈沅芷用袖子抹了抹那些洒掉的茶水,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她这句话问得很艺术,实际上是在询问林暮要不要自己听从云南王的去下毒。
“朕没事,还得劳烦沅芷姑娘再给朕泡一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