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鲜卑大将古一也被迫撤走,丢下了上千具尸首,凉定关下,尸骨成山。
鲜卑人精于骑射,善于奔袭,是草原当之无愧的霸主,可是,在面对城池关卡,他们却显得格外弱智,只会蛮攻,再无其它方法。
看着鲜卑人如潮水般的退却,凉定关上的士卒终于缓了一口气,周仓喜道:“岳将军,鲜卑土狗退走了,我们赢了。”
“赢了?”
岳飞低沉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看了看关内的士卒,郑重其事道:“这才刚刚开始,吩咐弟兄们,抓紧时间休息,今夜出关袭营。”
出关袭营?
周仓木讷的愣了一下,自己没有听错吧?我们要去夜袭鲜卑大营!
“来而不往非礼也!”
岳飞冷笑着继续说道:“鲜卑人接连失利,其军心必乱,若是今夜派一支骑兵出关,势必可以大有所获。”
周仓闻言,顿时内心热血高涨,抱拳道:“末将愿往!”
“不!你不能去!”
岳飞摇头直言道:“今夜你和裴元绍留守凉定关,我随尉迟金,以及一千岳家军出关袭击敌军大营。”
周仓连忙说道:“岳将军!你身为主将,岂可深入敌军大营,还是末将前往。”
岳飞沉声道:“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鲜卑人多势众,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出关夜袭,所以此战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雷霆万钧之力,直插鲜卑大营,打他们一个手忙脚乱,主公和典韦将军不在,适合奔袭的最佳人选,只有我和尉迟金。”
周仓内心一沉,他不得不承认岳飞所说的。
“岳将军,末将明白了,请你放心,今夜我和裴元绍会一直守在凉定关上,直到你们归来。”
“嗯!”
岳飞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可派人于长城上,多点火把,迷糊鲜卑人。”
“遵命!”
……
鲜卑大营。
魁头行营内,楼班和古一将头埋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该死的!”
魁头怒骂了一声,然后于营帐内焦虑的走动了起来,只剩下最后四天了,时间越来越紧迫。
“单于,凉定关如铜墙铁壁一般,根本难以攻破,与其在这里苦斗,倒不如绕道而行。”
古一拱手回道。
绕道?
魁头眼神一亮,连忙询问道:“古一,你是说从雁门关进入中原,然后直捣定襄郡后方。”
古一连忙恭维道:“单于英明,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减缓粮草消耗,还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魁头细细盘算这,此去雁门关快马只需要两天,然后从雁门到定襄郡后方善无县,最多三天,加一起也只要五天。
“古一听令!”
“末将在!”
魁头一脸沉重道:“事不宜迟,今夜便出发,攻破定襄郡之后,本单于赏你五千奴隶。”
“谢单于!”
古一大喜,连忙领命而出。
当黑幕漫无边际的盖住大地时,古一行动了,带着万余鲜卑骑兵悄然向东而去,准备从雁门关杀入中原。
随着古一的离去,鲜卑大营内,只剩下楼班这个唯一健全的万夫长,所以,这轮值守夜的任务,不可避免落在他的头上。
“大人,别垂头丧气了,来喝几口马奶酒。”
楼班营帐内,一名亲信千夫长将一壶马奶酒递了过去,又开口说道:“大人,你说为什么汉人就变得如此坚硬,比钢铁还要坚硬,我们都死了一万人了,可是还没有攻破凉定关。”
楼班接过马奶酒,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壶,这才脱口叹道:“老子要是知道,就不会来触这个霉头。”
“狗讶仔,这酒不能喝了,若是让单于知道,又要将火气发在我们身上。”
狗讶仔笑道:“大人,单于早就熄火睡下去了,你就安心喝吧,能有什么事,难道大人还害怕汉人来偷袭?”
“哈哈……”
楼班放声大笑了起来,说道:“汉人就是一群缩头乌龟罢了,岂敢出关。”
“大人所言极是,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狗讶仔举起自己的酒壶,笑道:“大人,来,喝!”
“喝!”
两人互相道了一声,然后开怀畅饮起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女人作陪,两人都是一肚子火。
半夜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响起,守备在营外的鲜卑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马蹄踏碎了脑袋。
“杀!”
尉迟金高声吼道,如同猛虎一般,直接扑向鲜卑人群中,见人便杀,凶猛无比。
一千岳家军紧随岳飞之后,直奔杀入鲜卑阵营。
“弟兄们,看见那杆大旗了嘛?”
岳飞将沥泉枪向前一挥,指向鲜卑阵营那杆最高最大的旗帜,大声喝道:“斩断旗帜,诛杀贼首!”
“冲呀!”
喊杀声如响雷一般,在鲜卑阵营的上空炸裂开来,将魁头从睡梦中惊醒。
“哪里的喊杀声?”
魁头慌忙起身,钻出营帐,只见阵营内火光四起,一队骑兵正直奔自己而来,不由惊的神色全无。
“贼娘的,楼班呢,跑哪里去了,敌人都杀到跟前了,还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魁头愤怒的吼道。
几名亲兵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抡着弯刀组成一道防线,将魁头护在中间。
“单于,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魁头愤恨的看了一眼冲过来的汉人骑兵,然后随着亲兵向旁边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