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猛地一拉万俟林木,将人抱在怀里,与此同时,不着痕迹的右手一收,“嗖——”一道黑线划破黑暗,瞬间将刺蛇尾的腕部捆住,猛地一拉。
刺蛇尾被一拽,向后倒去,被迫放开了何苦长老,何苦长老根本没有发现何酴醿的“徒弟”用了无启族的鱼线,他半个身体都麻痹了,挣扎着在地上爬行,想要远离刺蛇尾。
“什么声音?!”
“上去看看!”
“快,那边有动静!”
因为这边声音太大了,棺材都给炸了,宅子里的人很快听到了动静,一时间灯火通明,有人举着火把,快速从山下的宅邸跑上来,为首的就是何酴醿的师父丁惊香。
丁惊香一身黑『色』的斗篷,举着火把,快速冲上来,罗参见丁惊香来了,立刻“唰!”收起手中的黑『色』鱼线。
刺蛇尾被放开,立刻卷着自己的长长的触手打出去。
“长老!”
“何苦长老!”
刺蛇尾朝着何苦长老狠狠拍下去,何苦长老惨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与此同时,就听到“哆!”一声,是丁惊香突然将火把扔过来,红『色』的火焰划成一条细线,粗大的火把好像一根钢针,猛地将刺蛇尾钉的触手钉在了地上。
“啊——”何苦长老捂着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吓得尖叫出来,然而并没有迎来预期的疼痛。
刺蛇尾被钉住,旁边的香人子弟一拥而上,将刺蛇尾抓住。
那刺蛇尾本就是起尸的粽子,被钉住之后,在地上拧动几下,突然就不动了,伏尸当场。
万俟林木低声说:“这个丁惊香,好像很厉害似的。”
罗参低声说:“看他几次的动作,应该善于暗器。”
无论是筷子,还是火把,丁惊香掷出的都非常有力,想要达到他这个水平,没有五十年的练习是不行的。
何苦长老一直大叫,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何酴醿连忙对任葬说:“快走快走,让人发现你了不得。”
任葬点了点头,趁『乱』快速淹没在黑暗之中。
丁惊香戴着黑『色』的斗篷的头微微转动了一下,看不见他的面容,更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能感受到他的阴霾,他似乎在环顾被炸裂的棺材。
丁惊香沙哑的声音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酴醿可算是找到了告状的机会,立刻对丁惊香说:“师父,何苦这老头子半夜三更来挖我母亲的墓葬。”
丁惊香转头,那黑洞洞的斗篷朝向何苦长老,何苦长老一颤,麻痹的感觉刚刚退下去,突然又有一种麻痹涌了上来,血『液』瞬间都要被冻僵了一样。
丁惊香幽幽的说:“半夜三更,你来墓地干什么?”
何苦长老梗着脖子,输人不输阵,车子嗓子喊:“这里是我何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教训我。”
丁惊香冷冷的说:“好,那就请你这个何家人,告诉告诉大家,你为何挖自己家人的坟墓。”
何苦长老一梗,眼睛狂转,说:“我来挖墓,也是……也是有我的道理的!因为我怀疑……怀疑你早就把墓葬挖开了,还把何了然的尸骨和香谱全都偷换了!”
何酴醿气的说:“你这糟老头子,怎么恶人先告状?”
何苦长老说:“不然呢?何弃疗,你刚才也看见了,挖开墓葬的时候,我可没有动任何手脚,一起陪葬的香谱不见了,你母亲的尸体还从女尸变成了男尸,不,这个怪物的尸体!这要怎么解释?这几年,丁惊香俨然是这里的主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权势,可以偷梁换柱?!”
丁惊香只是淡然地说:“我没做过。”
何苦长老“哼哼”了一声,冷嘲热讽,说:“小偷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小偷!”
“我说过,我没做过。”丁惊香重复了一遍。
万俟林木只觉得眼前一花,丁惊香黑『色』的斗篷发出“哗啦——”一声,突然已经欺到何苦长老面前,何苦长老甚至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嗓子已经一紧,呼吸不畅,猛地被丁惊香提了起来,拎在半空,双脚腾空实际扑腾。
“嗬——咳咳!嗬……”
丁惊香举起何苦长老,黑『色』的斗篷在黑暗中发出咧咧的轻响,嗓音也如同黑黝黝的斗篷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说:“我再说一遍,我没做过。”
“嗬!”丁惊香说完,把何苦长老狠狠扔在地上,正好扔在旁边的刺蛇尾身体旁边,吓得何苦长老连滚带爬往前窜,差点『尿』裤子shī_jìn。
何酴醿说:“我相信不是师父干的,如果师父想要香谱,当年不要把香谱下葬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大动干戈的重新掏出来?”
丁惊香转头看了一眼何酴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何酴醿又说:“但是……有太多的疑问了,师父,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奇怪的尸体,还有何苦长老所说的香谱是什么东西?您能告诉我么?”
漫山遍野的火把,将墓地点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昼,由远处望去,好像燎原之火,散发着沧桑的热度。
丁惊香的脸就掩藏在这种沧桑之后,突然叹了口气,说:“随我来吧。”
何酴醿给其他人打了个眼『色』,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跟上去。
丁惊香往山下走,很快就进了宅子,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