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冰冷的井水洗着棉衣棉被,因为寒冷手上都是冻疮。
她就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把孩子拉拔起来。好在儿子也争气如今当了官。
这个女子学堂不管是谁提出来的,她觉得很好。又不是让女人去做官,真不知道儿子在不忿什么?倘若她当初能有这样的学堂别说读五年就是一年,也不用受这么多的罪。
看到老母亲发怒,御史唯唯诺诺,“这,这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吗?再说后宫不得干政啊,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呸,你老李家还从来没出过官儿呢,那你也别做官了,跟你那群堂兄表弟的下地干活算了。”
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这事大家都看得出来是皇后提出来的,可皇上既然揽下了那就说明皇上是同意的。那皇上不比你更在乎江山?”
御史想想也是,他叹息一声,罢了,这事他不管了,御史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总有人胡出头,他就不信皇上能推行成功。
结果御史等啊等,等到学校建成,也没见有人出来反对。悄悄打听一下原来大家都等着别人出头呢。皇上并不是个能被人左右的,他们都想看看皇上的态度。谁知道大家都是这个想法。
姓李的御史叹息一声,暗道看来天意如此。
朝堂上没人阻止,可这件事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至少第一年不顺利。百姓之中愚昧者也有不少,有些人家总觉得让女儿去上学是件荒唐的事情。当然也有家境艰难为了那一两银子不顾别人异样眼光送女儿读书的。
这些人原本只是为了那一两银子,可等到年末放假,看着孩子有模有样的烧火切菜,他们着实惊讶了。等学满五年,孩子毕业,上门求亲的人差点踏破家里的门槛,他们更是庆幸当初送孩子去上学。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一年愿意学习的女子并不多,胤祯怕佛尔果春难过打算安慰安慰她,谁知佛尔果春看着送上来的奏折居然笑了。
莫不是傻了?
给了胤祯一个白眼,她放下奏折,“大清子民三千多万,八岁女童能有多少,我原本想着一个县至多能有百人愿意送女儿去学院就是好的。可是你看,我统计出来的数据,第一年最少的这个县城都有六十人去学堂,最多的这个县有两百一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