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奕骤然止住了哭泣,抬眸诧异地望着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什么意思?”
“呵……”简峻熙扬唇冷笑,狠冽的眼神犹如夏日里陡然射过来的一道冷空气。
轻蔑道:“你就是全天下活得最可笑的一个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东西?
在你的眼里,欧阳覭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
欧阳奕像是听不懂,又像是不敢相信,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颤颤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峻熙双手插入西裤口袋,动作有种说不出来的帅气,轻蔑般的目光俯瞰他,削薄的唇微挪:“什么意思?
你妈还真能忍,居然什么都不告诉你,呵……你爷爷欧阳覭的这一生,绝对可以拍成豪门大剧!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人来形容他,古代的和珅就比较贴切,不过人家和珅贪财敛权还干得光明正大。
而他,又当又立,坏事做尽,还想要名垂青史,呵……”
欧阳奕瞳孔骤然收缩,闪着泪光的眸底盛满了错愕,震惊,慌乱……
与此同时,祠堂门口
欧阳覭带着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儿子被绑在柱子上。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用枪抵在他头上,而雪地上已是满地尸体,却不见简峻熙的踪影。
“爸!”欧阳耀蹙眉唤道。
“你们最好把他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欧阳覭指着几个保镖怒不可遏地嘶吼。
“我们熙爷有令,如果你敢过来,我们立刻就枪决了他!”持枪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覭爷爷,简峻熙上当了,现在进祠堂,正是歼灭他最好的时机!”一个年轻的男子在欧阳覭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欧阳覭苍老的眸底掠过一抹不忍,薄唇微动:“不行,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
男子抬眸望向了欧阳耀,二十多岁的模样,身高一百八十五左右,乍看五官眉清目秀。
细看,两道浓眉间缝隙极小,明显是心胸狭隘,英气逼人的眸底透着以绝后患的奸邪,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
继续煽风点火道:“覭爷爷,要是等到简峻熙出来,那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欧阳覭坚定的眸底掠过一抹犹豫不决,满是皱纹的脸上,线条紧绷,沉默不语……
欧阳耀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交头细语的表情也猜出来几分......
毕竟,没有人不想杀了简峻熙,他也不是怕死,更不是不愿意做这个牺牲。
只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杀死自己,心上还是如同有针在上面不停地刺,鼻头开始发酸,漆黑的眸底起了一层薄雾……
这就是简峻熙想给他看的吗?想到这里,他的唇角陡然扯出一抹浓郁的苦涩。
“来人,将他们全部枪毙!”年轻男子见欧阳覭不说话,陡然大吼一声。
一时间,冰冷的空气中,就听到士兵齐齐举枪上膛的声音……
“你敢!”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端木佳陡然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