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在大家眼中柔弱无力,也只有金菊花知道小兰底细,对她不进鉴花堂而有些疑心。
陆凌天道:“我会用遁术助大家隐身,希望不会惊动里面的人。”他双掌凝气,一个个符咒打出,在每人身上都打了一道地遁咒,在所有人都遁入无形之后,自己才在火光一闪中消失无踪。
花间坊是鉴花堂仅次于群芳院规模的地方,由七八座宫苑式高楼组成,里面和其他门派相仿,有各种炼药、炼器的场所,更有一些关押处刑之地。与别的门派不同的是这里的管事之人都是女子,而男子在这里都是奴仆一样的存在,毫无地位可言。这些男的也必须是长相不错、乖巧听话,才能活得下去,他们有贪图美色而被勾引上当的,有仗势欺人以为可以强抢美女的,更有痴情男子倾心爱慕而落入圈套的,总之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弄到鉴花堂里来,本以为进了天堂,谁知都是红粉骷髅的地狱。
一处花树下风声一响,数条人影闪现而出,正是陆凌天等人。
金菊花指着花间坊旁边一处并不显眼的宫楼道:“我和小兰就是从里面出来的,这楼看上去不起眼,但下面却是个溶洞,地牢就在那里。我在鉴花堂几年居然不知这楼里还别用乾坤。”
姜文道:“此楼看上去无人守把,莫非看守囚牢之人都在楼上?”
金菊花摇头道:“不会,这楼有个名称,楼,如我们这般的女子,是绝不会想到这里来的。”
楼?莫非此楼有什么古怪不成?”
金菊花面色有些复杂,说道楼平时没有什么人,只有当花圃之中培养的女孩子到了年纪,可以出师之时,便送到这里来。”
姜文道:“送来这里做什么?”
金菊花笑了笑却没有说下去,而是冲着常渝宏道:“知道什么?”
常渝宏见金菊花问自己,茫然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金菊花道自然是人,才称楼便赏花的地方。一朵花好不好,娇艳不娇艳,鉴赏之后才会知道。”
金菊花虽然说得隐喻,但姜文和常渝宏都不是傻瓜,马上就猜出了其中的意思,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楼,分明就是摧残女孩子的地方。
姜文道:“原来是一处伤天害理之地,把地牢修建在这种地方,倒也班配。等一会我们进去时也不需客气,这楼里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人,杀个干净就是了。”他轻轻一催座下的白泽,此兽身影向前一闪,瞬间消失,又在不远处现出身形,然后再次闪烁,两三个瞬移已楼楼下。姜文抽出惊虹剑,向身后看了一眼,见陆凌天等人络绎而来,他低声道:“常师侄和侄妹守在门口,但有从楼中出来的,见一个杀一个!”
金菊花早已把如何去地牢告之给姜文,故此他一楼,便奔着第一层左侧的走廊而去。此楼看上去并不华丽,但里面却装饰的十分漂亮,无数珠帘花饰装扮在门楣窗楞之上,连墙上都悬挂着许多艳丽图画,是丹青高手所作,本以为定是风雅美景,谁知大都是描述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风,让人见之耳赤。这整幢楼内的装饰都是如此,充满了诱人之意,难怪叫做花间楼。
陆凌天和央宗、离金玉跟随在姜文身后,自然也看到了这墙上如春宫般的图画,但方仲和央宗对此毫不稀奇,当初在雪域之上所见的佛像比之更加露骨,图画所绘尚且不及,自然当做等闲看。央宗一路过去,一路观赏,指着一副图画对陆凌天道:“这一幅倒有些我佛的和合之意。”
离金玉本已羞得不敢抬头,听央宗说起,偷眼一看,见这墙上所绘男女赤身搂抱,形状不堪,分明是张风月宝鉴,而央宗和陆凌天居然见怪不奇,还驻足品评,愈加相信央宗所说她和方仲做下了不堪之事来。离金玉又气又难过,冷哼一声,从陆凌天身旁一穿而过,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经过之时肩头用力一撞,把毫无戒备的陆凌天差些从小白上顶下去。
陆凌天在小白上晃了晃,再看离金玉时,她已追着姜文而去。姜文的声音在前面道:“我找到入口了。”
陆凌天和央宗穿过一处门厅,眼前出现一堵石墙,说是石墙,倒更像是地下凸起的一个小山头的山壁。这石墙之上建着一扇铁门,旁边还有一张陈旧桌椅,墙上挂着一盏点燃的油灯,灯火微微晃动。此地似乎是看守之人所坐,只是那看守之人已被小兰杀死在了地牢之中,这里便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了。
小兰在大家眼中柔弱无力,也只有金菊花知道小兰底细,对她不进鉴花堂而有些疑心。
姜文和离金玉已站在这铁门旁边,姜文对陆凌天道:“小天,我和央儿、金玉进去,你留在这里守着,以防被人瓮中捉鳖。”
陆凌天虽然也想见一见这真正的离夫人长得什么样子,但正如姜文所担心的那样,万一这里面还有什么禁制,被触发之后可以把人困住,那就必须有外人施救,几人之中恐怕只有自己才可以仗着遁术来去自由一些。陆凌天点头道:“姜伯伯尽管放心,小侄会小心在意的。”
姜文轻轻一推铁门,铁门本就没有关严,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敞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姜文把手一招,挂在墙上的油灯被摄入手中,他一手提剑一手提灯,向黑暗之中钻去。央宗先进去,离金玉就要钻进去时,陆凌天道:“金玉。”
离金玉停下.身子,面带不悦之色道:“叫我有什么事?”
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