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低着头走回院内,此刻只有小兰和何盈二人,小兰看到何盈那面色微红模样,笑着道:“何姑娘,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何盈愕然道:“小兰姑娘何以看出我很开心?”
“不开心怎么连脸也红了,不过我是不会问天哥哥和你说了什么话的,大不了也就是哄人欢喜的说辞,唉,天哥哥自从去了雪域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何盈道:“我没看出来凌天有多大变化,最多修为高了一些。”
小兰神秘一笑道:“你是不知,如今的天哥哥对男女之防看轻的很,听闻那雪域之上根本不像我中原之地,讲究三从四德,忠贞节烈,反而随便的很,谁的本事大,谁的拳头硬,谁就有数不尽的金银无数美女如云,那里的女子也同样只会选择有本事的人去投怀送抱。天哥哥在雪域待了这么久,何姑娘觉得没有人会看上他么。”
小兰道:“自然和你没什么干系了,何姑娘是通音坊高徒,以后是要落发入空门的,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希望你规劝他一番,让他不要再这么胡闹下去。”
“何姑娘问起,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天哥哥竟然从雪域之上带回来一个漂亮女子,而且他们……他们……”
何盈面色终于起了点变化,但随即又装着若无其事的道:“他怎么没和我说起,等再见到他时,倒要让他介绍一番,能让凌天带回来的人定不简单。”
小兰面露嫉意道:“谁说不是,我见了都要自惭形秽,也只有何姑娘如此绝色或能比上一比。只是此事你要向天哥哥打,听只怕他不愿意说出来,你更不要想见到那女子的面了,金屋藏娇,一向是男人最喜欢做的事。天哥哥也这么大了,总是一个人四处闯荡,难免会做出一些越礼的事,我看他又如此尊重你,所以小兰才劝你好好规劝他一番。”
何盈淡淡道:“只怕我说的话他也不会听的。我要去练功了,你没什么事不必再来叫我,等收功之后我自然会出来。”
何盈独自返回禅房,小兰目送着她进房之后又把门关上,这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从徳济寺到鹤鸣山只不过数个时辰的路程,陆凌天又施展了缩地成寸的符法,更是行走如风,不过数支香的时间,鹤鸣山天柱峰已遥遥可见。天师道建在鹤鸣山上,那山下有一条涧水环绕,涧水上一座石桥,过桥便是迎仙阁,有一副对联立在山路两旁,上书:人桥同此心,四面顾瞻一山鹤;草木并深意,八方遮护双涧鳞。那迎仙阁有天师道弟子守护,陆凌天未到迎仙阁便已现身而出,然后一步步向上走来。这是当年旧路,陆凌天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只是第一次来时还是那卢公礼带着来的,如今卢公礼的身份已大白天下,人人都知他是大师的人。
的四个天师道弟子见有人来,说道:“阁下请留步,不知上鹤鸣山所为何事?”
陆凌天拱手道:“在下陆凌天,特来拜见张天师,烦请道兄通禀一声。”
“请等一下。”
这四个天师道弟子都很年轻,没有见过陆凌天,更没有听说过陆凌天的名字,故而只是客客气气让陆凌天在迎仙阁等候,另一个弟子则飞步往山上走去。
趁着等候的间隙,陆凌天向其中一名天师道弟子问道:“大祭酒可在山上?”
“大祭酒?他去了丰都还未回来。”
陆凌天心道当年丰都是巫鬼道的重要地方,如今虽然是天师道三十六治所之一,但明显地位较高,不是其他治所能比,故而马武才经常坐镇丰都。
其中一个天师道弟子道:“阁下认识马大祭酒,可是他的晚辈?”
陆凌天笑道:“不是,我只是和他见过几次面。不只是马大祭酒,王长、赵升两位弟子俱与我相识。”
这几个天师道弟子肃然起敬,立刻恭敬了许多,其中一个在迎仙阁内的长椅上擦了擦,说道:“道兄请坐。”
陆凌天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然后才道:“我上次听赵兄说,张天师闭关参悟玄诀,不知后来怎样?”
一个天师道弟子道:“我家天师已经出关,共闭关九个月,参悟出来‘洞极经’一卷,听闻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可惜我等身份低微,还未曾得见。”
陆凌天只是在丰都神宫时听赵升说起过此事,张道陵鬼、道、佛三修,想把这三种截然不同的东西糅合到一起,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其实张道陵的内功修法主要来自那一部慈航宝典,而道法和鬼法只不过是另外披了件外衣而已,类似于张冠李戴、李代桃僵,但万法归一,假如他真的由内而外又或由外而内,把三者都融会贯通,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
陆凌天又道:“天师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是说影响比较大的。”
“当然有了,你难道不知那昆仑派已经完了吗,如今都是那魔教的天下,也只有在我们昆仑才能有一分安稳,只不过外面魔焰滔天,恐怕迟早要影响到我天师道来,故此张天师一出关后,便把三十六治所的所有鬼卒鬼吏都召集起来,仔仔细细梳理了一遍,又传下无数符箓禁咒,以备自保。”
陆凌天愕然道:“张天师竟已做好了准备?”
了几句话后,刚才飞奔上去报信的弟子又飞奔着回来,向陆凌天恭敬万分的道:“陆道兄请上山,王师兄和赵师兄俱在宫门等候。”
几个天师道弟子听闻王长、赵升亲自迎候,这才知陆凌天果然来头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