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何时来的德济寺,又看到了什么,陆凌天根本不知道,但此刻他也无心去深究其中之事。陆凌天抬头看天,虽然天色大亮,但日影未上三竿,还不到午时。陆凌天返回佛堂,正要把散落地上的碗碟收拾好,何盈却又走了进来,淡淡道:“你走吧,这里的事不用你来做。”
陆凌天拿起翻倒在地上的酒壶,打开壶盖,那里面尚有一些残酒,酒香之中隐隐有一丝熏人的花香之气。陆凌天回思昨夜之事,自己就算怜惜离金玉,但要喝了两杯水酒便把持不住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除非这酒水有问题。
哐啷一声响,陆凌天手中的陶制酒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陆凌天转身便走,转眼就消失在了佛堂门外。
陆凌天脚下生风,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来到鹤鸣山下,看着前方人影憧憧的大师人马,他手中火光一闪,已把自己遁入无形。
离金玉曾经待过的那处帐篷门帘一掀,一股狂风吹了进来,呼的一声,陆凌天出现在里面。他举目一看,见帐篷之中收拾的干干净净,小钰的尸身已不见了踪影,换之的是一个排位,上书谢小钰名讳,乃是离金玉所立,还有小半截残香插在地上散发着袅袅青烟。
里面并无离金玉身影。
陆凌天正想出去寻找,外面脚步声响。陆凌天回头一看,只见那灵慧坛的那位坛主正走进帐篷,见到有人在时吃了一惊,等看清是陆凌天时又松了口气,把抓着刀柄的手放了下来,不待她说话,陆凌天已抢先道:“金玉上哪里去了?”
灵慧坛坛主道:“小姐去大师那里,陆公子若不着急,先在此等候。”
陆凌天道:“好,我便在这里等一等。”
灵慧坛坛主进来后,把摆放在地上的小钰排位给收了起来。陆凌天奇道:“此物收起来作甚?”
“小姐一早便吩咐属下说要把这些东西收好,等我等追随离夫人时,把东西交给她。”
陆凌天心中一喜,这样看来离金玉已有离开之心,要不然不会把自己母亲的灵牌都托付属下带走。陆凌天道:“你家小姐何时回来的?”
灵慧坛坛主道:“我只知她昨日出去的,却不知何时回来,一早上她就已经在帐篷之中了。不过她出去之时特意打扮了一番,还是妾身为她寻了些胭脂水粉,我从未见小姐有昨日那般漂亮。”
陆凌天干笑数声道:“是很漂亮。”
灵慧坛主道:“公子既然知道,那小姐便是特意去见你了,女为悦己者容,小姐之心,真是昭然若揭。陆公子要想劝小姐走,还需以柔情相抚才是。”
陆凌天点头道:“是,这一次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会带她离开,那怕动手用强。”
得如此决绝,那灵慧坛主喜道:“陆公子有此心,只需让小姐知道便开心得很了。陆公子请稍候,我去沏茶。”那灵慧坛坛主拿着灵牌转身出去,估计在转生堂人马哗变之前,一应杂物已安排妥当,就等着和大师分道扬镳。至于将来何去何从,反正这已经是离夫人考虑的事了,众人只要跟着她走,便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下去。
陆凌天坐在帐篷之中耐心等待,他还没那个胆子直接到大师那里去寻离金玉,可是左等右等,离金玉都未回来,倒是那天冲坛坛主又进来了一次,给陆凌天沏了一壶茶,说了几句闲话后又退了出去。陆凌天来回踱步,约莫过去了两个时辰,此时已到晌午,外面却想起了大鼓之声。咚咚咚的鼓声震荡,夹杂着无数的嘈杂之声。
外人人影一动,那天冲坛坛主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向陆凌天道:“不好了,大师的人马已先一步来到,我在外面看见了驭兽堂的人,还有砺丹堂、鉴花堂的人马,真不知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陆凌天皱眉道:“刚才的鼓声难道是大师准备再集人马,要杀上天师道去?”
“正是,连我转生堂都需列阵而去,不过我等已和离夫人说好,到时候会临阵脱逃,原本还想反戈一击,不过看大师人马这么多,我等有心无力,安然脱身就已经不错。只是……只是小姐恐怕无法回来。”
离金玉作为大师器奴,大战将起,肯定会待在大师身旁。
陆凌天叹道:“今日等不到她了。”
天冲坛坛主道:“来日方长,公子也不急于一时,今日见不到,明日照样有机会的。”
得也是,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恭送公子。”天冲坛坛主恭恭敬敬道。
陆凌天白来一次,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他轻轻一迈步,整个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天冲坛的坛主大感佩服。他可是亲眼看到方仲打败煞王,和大师过招,这样可怕的修为却依旧谦让有礼,自然会让人心生好感,难怪连脾气刁蛮的自家小姐也对之心有所系。
陆凌天直接用遁术返回天师殿,此刻的天师殿前早已人山人海,天师道弟子齐聚殿前,张道陵和马武、潮音、姜文等俱都站在阵前。见到张天师亲自出马,天师道的弟子士气大振,人人面露杀气,刀剑耀眼,排布鬼门阵分外森严,围得如铁桶一般。
大师的人还未来到天师殿前,张道陵已等候在此。
陆凌天一现身,姜文便唤到近前,问道:“小天,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金玉之事如何?”
陆凌天吞吞吐吐道:“金玉已生离去之心,待我再见她一面时,定可把她带来。”
道:“还要等下次?如今大师又带人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