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连人带兽在剑影之中现形而出,从空中落下。
老者剑指一收,冲着陆凌天冷笑道:“你比紫阳如何,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陆凌天双目通红,身上杀气腾腾,全身都笼罩在一股劲力之中,他仰头喝道:“你又是谁?”
“老夫太乙教掌门吕文通,你既然敢闯到这里来,难道就没听说过本座的威名?”
下这样的本事,太乙教也不会籍籍无名了,你根本不是他。”
老者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之色道:“若我不是那吕真人,又会是谁?”
陆凌天盯着他冷冷道:“你是岳光祖!”华阳门的掌门岳光祖当然不是长得这样老态龙钟,如一个将死之人,且陆凌天早已见过,却依旧一口咬定这老者便是那岳光祖。
那老者初时脸上毫无表情,渐渐的笑了起来,嘿嘿冷笑道:“是本座那一手惊人的地裂剑暴露了身份,这天下间除了本座之外,真正的吕文通又岂会有这样的能耐。本座只道你杀昏了头,想不明白呢。”
陆凌天厉声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如你这等沽名钓誉、缩首藏形之辈,不知为害了多少人命,早就该千刀万剐。”小白还不到会飞空的地步,陆凌天身子一纵,已离开狐背,向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老者冲去,手中宝剑向着他一剑劈去。
老者向后一闪,接着双袖一抖,数十张符纸飞出,火光闪动,雷火之声爆鸣,一大片的火光和雷光兜头盖脸往陆凌天打来,岳光祖的声音道:“你也尝尝这雷火之威的厉害。”岳光祖本已从太乙教中学了部分符法,其后在洛水之战时,用一本修行典籍强卖强卖的换来了陆凌天半本地字诀,故而在符法这一块的本事,确实有几分心得。
陆凌天淹没,老者面色一沉,双掌一合,两手剑指成一股,一道沛然冲天的凌厉剑气再次冒出,比之刚才点破赤龙诀时的剑气还要厉害数倍,向着下方的陆凌天刺去。
这种借低阶符法乱人眼目,又在背后突施杀招的办法,陆凌天也曾用过,更不要说奸诈胜过陆凌天百倍的岳光祖了。
陆凌天虽然施展了一层风壁护身,但这区区一层风壁阻挡那些雷火不成问题,却挡不住这凌厉一击,剑气破壁而入,噗的一声刺在陆凌天左肩之上,鲜血瞬间冒出。陆凌天发出一声暴虐怒吼,喝道:“我要你的命!”身子一晃,数道人影飞出,已把真如化身放了出来。三条真如化身甫一出现,纷纷从陆凌天剑匣之中召出宝剑,冲破面前雷火,向着老者杀去。
老者正要收回剑指,烟火之中接连冲出三个陆凌天,一个比一个凶戾,奔着他便杀,第一个陆凌天手中拿着龙吞宝剑,剑光一闪,来削老者头颅,他一低头,手中剑指向上一分,从一股剑气分化为两股,一股挡住龙吞宝剑的剑光,还有一股拦腰扫过这一个陆凌天的身躯,把他划为两段。这一个手拿龙吞宝剑的陆凌天怨毒的看了一眼老者后化为鬼气倒飞而回。
刚解决了一个陆凌天,第二个接踵而至,手持飞鱼剑来刺老者胸口,蓝色剑光横扫而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用左手剑指招架。这一个陆凌天勇猛之极,合.身扑上,离着老者越来越近,老者右手剑指一散,五指成爪,向着他胸膛插去。这一爪直入胸膛,老者手臂一震,那陆凌天一声大叫,身躯碎裂,同样化为无数鬼气。但这鬼气还未来得及倒飞而回,一柄黝黑无光的木剑已刺破鬼气,向着老者的头颅劈来。
这是第三个陆凌天,手持的正是那柄龙华剑。他躲在第二个陆凌天的身后,当第二个陆凌天身躯消散时,正好一剑刺出,配合的天衣无缝。
岳光祖是何等样人,其精明之处远胜旁人,竟然对此已有防备,伸出左手二指,那指尖之上都是长长的指甲,足有数寸长,散发着寒光,如尖刀相似,往前一夹,已把这柄刺过来的龙华剑剑身夹住。老者冷笑道:“木剑!?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他双指一用力,便想把此剑夹断,忽觉脑袋剧痛,居然已被利剑劈中,疼得他发出一声惨叫。岳光祖未见识过龙华剑之威,连他这样老谋深算之人,一个不察,居然也在这柄剑上吃了大亏。
这老者身躯的确是那太乙教教主吕文通的,但早已神智受控于岳光祖,名为太乙教掌门,实则是岳光祖的傀儡,许多不能光明正大做的勾当,便借由太乙教来做。这件事颇为隐秘,连太乙教的众多弟子都不知,只华阳门一些要人才知原委,否则武连风岂会对一个不是本门的老者恭恭敬敬,俯首帖耳。
就在老者中剑的一刹那,持龙华剑的陆凌天往旁边一闪,在他的身后,陆凌天的本我狞笑着手持火岩剑直扑而来,胜负只在一瞬之间,不等岳光祖重新回过神来,火岩剑灼热的剑光已刺入老者的左肩之上。陆凌天的左肩之上同样鲜血淋漓,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如今老者也遭此重创,只是陆凌天所为更狠,手抓着剑柄一路猛冲,火岩剑的大半剑身插入老者肩头,从后背伸出,顶着他向后飞驰。剑气伤人只是皮肉之伤,但火岩剑之利却远不是如此,老者肩头皮焦肉绽,连道袍亦被烧着。
陆凌天喝道:“岳光祖,你也有今日!”
老者口鼻喷血,双手抓住火岩剑发出嗤嗤的焦臭之气,他凄厉笑道:“陆凌天,本座确实小瞧了你,可是你说本座杀伤人命,该当千刀万剐,而你又如何,你不妨回头看一看,自己杀了多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