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宝道人巴不得陆凌天再展神威,把除了茅山之外的所有门派都踩在脚底下,但也只是痴心妄想,也许陆凌天灭一个太乙教不成问题,真要是遇见洞天福地的道家高手,恐怕依旧不是对手。即便如此,他一想到茅山居然也能够有朝一日成为道门之中赫赫有名的门派,便心中火热,甚至飘飘欲仙,只觉此生不枉。
着话,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道士,走得急了,在殿门口一绊,噗通一声摔了一个大跟斗。持宝道人怒道:“走这么急,赶着去投胎么?”
那道人爬起来,三两步到跟前,结结巴巴道:“师父,不……不好了,有一伙人杀上山来啦。”
持宝道人惊道:“是强盗还是流寇?定是听得我这里大兴土木,有财可掠,想来抢东西来了。我茅山如今这么多道人,他们也敢来寻死?”
那道人道:“小道不知道啊,但凶得很,过去阻挡的几位师兄弟都被杀了。”
一听已经杀了人,持宝道人这才有些惊慌。
陆凌天道:“无妨,我去看一看。”让那道人带路,持宝和陆凌天从天元殿内出来,只见左边山腰正在兴建的三圣殿处冒出烟火,隐隐传来喊杀之声。在那里雇来的工匠和一旁协助的道士正纷纷从三圣殿往天元殿的山道上逃跑。一伙人正在后面驱赶众道,同时放火烧山。
这群人并不多,也就百来十号人,手中拿着明晃晃宝剑,气势汹汹的样子。地上还躺着七八具尸体,大都是茅山弟子,让人气愤的是有十来个太乙教弟子反而站到了那些人的中间去,对着山上指手画脚,似乎在告诉这些人,这茅山之上那里放着贵重之物,可以上来抢夺。
持宝道人怒道:“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贫道好心收留他们,给一口饭吃,一见有难,就去做墙头草。”
陆凌天道:“对这些人原本就不能有什么指望,他们为了活命可以背叛太乙教,自然也可以背叛茅山。”
持宝道人道:“非是贫道不知这些人靠不住,实在是我茅山香火不旺,急需人手,这才出次下策,等我茅山站稳脚跟,当然是要淘汰这些人的。”
陆凌天道:“不严不足以立威,总要给些他们颜色看看,好让他们知道做墙头草的代价。”他心念一动,远处一声兽吼,小白在林中蹿出,转眼来到近前。陆凌天翻身而上,向持宝道人道:“我先会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一催小白,四蹄生风,向着三圣殿奔去。
持宝道人忙向身后的几个道人叫道:“快去拿兵刃,我们也要过去帮忙。”
几个道人又惊又怕,畏畏缩缩有胆怯之意,持宝道人怒道:“一群蠢货,难道我还真让你们去打架不成,不过是去为陆公子吆喝几声,壮壮声势,好教人得知我茅山也非是容易欺负之辈。”好不容易拉扯了三四十号人之后,持宝道人带着他们往三圣殿赶,还未到那里,就见陆凌天骑着小白已与一个面如青蟹的大汉打了起来。
那大汉没有坐骑,手中拿一柄大刀,看似威风,但在陆凌天的凌厉剑气之下坚持不过数招,便连连后退,让与之同来的那些人大感惊讶。
那大汉眼见不敌,慌忙从身上取出一根三角小旗,往地上一抛,举刀向空中一展,小旗立刻化为一面旌旗招展的旗门。大汉往门里一撞,人影落在旗门之中。
从陆凌天这里看去,那青面大汉似乎就立在旗门里,手提大刀准备与追来的陆凌天决一死战,但在远处的持宝道人眼中所看到的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就见这大汉穿过旗门之后,就守在旗门旁边,高举大刀,等着陆凌天过来。而陆凌天却似乎看不见他,依旧向着旗门之中奔去。
陆凌天纵兽直入,那大汉躲在一边手起刀落,噗的一声,立刻把陆凌天砍落兽下。还不等那大汉笑出声来,一条人影在他身后现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空中一抛,接着剑光一闪,那人一声惨叫,已身首两分。
旗门遁的主人一死,立刻恢复原样,还是一面三角小旗。
陆凌天收剑入匣,把手一招,把插在地上的小旗摄入手中。翻手看了看,随后一把抓成碎片,丢到地上。这等小术,只可对付一些武夫,对付修为高深之士简直就是找死。
持宝道人白流了一片冷汗,等来到陆凌天近前时,问道:“陆公子,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些又是什么人?”
陆凌天不屑道:“这人口出大言,让我们拿一万两银子出来买命,我不答应,他就想砍掉我的脑袋,迫不得已,我只好动手了。本以为他这么狂妄,会有什么真本事,谁知只是仗着这碍眼法伤人,这等法术也想伤我,真是痴心妄想。我还不曾问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如今再问也不算迟。”
陆凌天刚才杀的此人也有练气中期的修为,不像是一般草寇,再仔细打量剩下的这些人,果然见这些人只是外面罩着一层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袍,里面却露出干净整洁的青色圆领外袍,似乎是门派中人。
这些人见陆凌天如此轻易就杀了一人,都露出惊惧之色。这群人为首的是个面色蜡黄,生一对鱼眼的中年人,手提一柄青锋剑,恶狠狠瞪着陆凌天。
那人指着陆凌天喝道:“你可知你杀的是什么人?”
陆凌天道:“他又不说,我又如何得知?”
那人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刚才所杀乃是我烂柯山的二师兄。小小茅山敢得罪我洞天福地之人,小心整个道门都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