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咬牙怒喝,啼血刃再次出手,连人带刀以一往无回之势,向着这华盖正中劈去。
当的一声巨响,央宗的身影在那巨物之下竟然如蜉蝣撼大树一般,没有撞破它分毫,反而如一件微不足道的石子,撞在坚硬无比的铁板之上后弹飞了回来。
央宗一连数刀向上砍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除了传来轰隆隆的回音之外,这黑沉沉的东西依旧在一点点的压落,此时央宗才看清楚,这巨大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开口朝下的钵盂。钵盂黑沉沉的不知是何材质所铸,只在钵盂口的边沿处镶嵌着金边,而底部一个清晰无比的金色佛印正散发着淡淡金光,周围不时有奥妙无比的经文闪动。
这钵盂和三十六颗佛珠彻底的把央宗围困起来。
此时在那三十六颗佛珠之外,无数身穿僧衣的僧人一个个现身而出。其中一名老僧眉梢朝上,双目炯炯有神,高大的身形让他比周围僧人更现英武。若是陆凌天在此,自然一眼就可看出来者竟然是万法寺方丈妙天神僧。而在他的身后,又一连出来了四个老僧,除了妙宏大师之外,还有三个面目陌生的老僧。当初在万法寺大雄宝殿,陆凌天见过的妙字辈高僧几乎尽数在此。万法寺根深叶茂,妙字辈高僧众多,但妙空、妙光和妙痴已死,此刻除了留下一名妙字辈高僧镇守万法寺外,真的可以说是倾巢而来。
除了这些万法寺高僧外,另有三十六名僧人散布四周,人人双目紧闭,双手合十,低低念诵着,而随着这三十六名僧人一步步的走来,那三十六颗佛珠也越来越是压缩着央宗所在的空间。
其中一名万法寺老僧冷冰冰道:“今日为两位师弟报仇雪恨,妖女,你逃不掉了。”
央宗冷笑道:“谁是妖女?我没无缘无故杀你们,而你们总是想着要杀我。”
“你便是妖女,还敢利口狡辩。妙光师弟和妙痴师弟都是死于你手,妖女,若是识相的就放下刀,乖乖受缚吧。我万法寺慈悲为怀,或许会饶你一命,把你镇压在佛塔之下,听我佛音梵唱,清静己心,为今世洗刷冤孽。”又一名老僧沉声喝道。
央宗怒道:“想要抓我,就看你们有没这个本事了。”她再次挥动啼血刃向四面八方狂砍而去,无数血亮的刀光碰撞在头顶的钵盂和佛珠所链接的锁链之上,连同缠绕在央宗腰间的那条螭龙也感到了危险,龙口张开,喷吐出一道道的水箭。
三十六颗佛珠和头顶盖下来的钵盂在无数攻击之下虽然没有散开,但却终于停止了前进,维持着现有的模样不再压迫。但当央宗手中稍微一缓,佛珠和钵盂便再次散发着光芒的向当中围拢。
妙天方丈向远处传来的厮杀之声看了一眼,说道:“陆施主不是恶人,虽然一步踏错,总也算是见过菩提树之人,不如派人去劝一劝岳掌门,放他一条生路。”
在妙天方丈身后的妙宏大师点头道:“不错,况且未来佛之事还有可能依旧坐落在他身上,若陆施主现在亡故,可就一点眉目也没有了。贫僧这就去劝说他们罢手。”妙宏大师提着禅杖正要走,身后的一名老僧怒道:“妙宏师弟好糊涂,这陆凌天已入魔障,未来佛绝不是他,更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依老衲看,他不过是在我佛末法之期再添杀戮的一介狂徒。可怜我佛天下,此时依旧在此中沉沦不醒,未来佛之事只怕还要百年之后才有曙光。”
另外两个老僧也点头称是,其中一个道:“如今我等能做的便是把制造杀戮之人尽量铲除,虽然杀不尽杀,但等末法之期一过,众生祥和,也是我等莫大之功。”
妙天方丈道:“依三位师弟之言,方施主是不该救的了?”
妙宏大师垂头道:“老衲知道方丈师兄的意思,不去便是。”
“正是,方丈明鉴。”
妙天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等既不施加援手,也不落井下石,就让陆施主听天由命吧。妙宏师弟,你听明白了么?”
妙宏大师垂头道:“老衲知道方丈师兄的意思,不去便是。”
妙天又看着被围困住的央宗道:“姑娘,你逃不出我万法寺金刚伏魔阵,还是不要枉费心力了。”
央宗以一己之力同时对付这三十六毗卢僧施展的金刚伏魔阵,已是让众僧感到万分惊讶,此阵便是通证自己若被困其中,恐怕也摆脱不了,而央宗却在其中坚持了那么久,可见若不是出其不意的把她围住,单打独斗的话,谁又能把她擒住。
央宗突然一声长啸,在向外泼洒的刀光之中,两道黄色光芒飞射而出,向着其中一处打去。这两道黄色光芒触及佛珠所化锁链,居然一穿而过,奔着其中一名正在闭目操纵佛珠的僧人打去。如此突然的袭击,本应一击得手,但妙天方丈和万法寺的那些高僧似乎早已料到,其中一名老僧一声断喝,僧袍之中飞起一物,冲着即将打到僧人身上的舍利子伸手一点,喝道:“佛门之物,还不返本还源,回归本门。”
悬浮在老僧面前的居然是一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瓶,周围雕刻着精美花纹,一看便知是不凡之物。此宝方一出现,就在瓶口之中喷出数道光华,一下罩在央宗打出的舍利子之上。那舍利子堪堪要打在其中一名僧人的头颅,但却不停的颤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而那刚刚经历过生死的僧人依旧闭目念经,双手合十,似乎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妙宏大师道:“正是这两颗舍利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