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寺僧众此次前来又未擒住央宗,还平白折损了数人,细想那太上长老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假如一开始就对此事不闻不问,万法寺又岂会接连折损数位高僧,但是关心则乱,妙天作为万法寺方丈,岂能真的一点都不为本寺考虑。
林中又复寂静下来。
木屋前一片狼藉,数个身穿白袍之人迅速在周围巡视了一遍,其中一人道:“未见陆兄弟踪影,或许他已逃走。”
另一人道:“那莫姑娘担心陆兄弟安危,非要我过来一看,看来是多余了。”此人生得面目英俊,身材挺拔,正是火云阁的陈御风。原本他留在茅山之上,说过两日便回火云阁,谁知此时却又出现在这里。而他身旁的数人也同样是火云阁弟子,且是卜夷散人亲传的七位弟子,曾经和陈御风一起救过昊天堂众人。
弟子道:“既然陆兄弟无碍,还是尽快回山吧,师父如此着急让师兄返回火云阁,定有要事发生。”
万法寺僧众此次前来又未擒住央宗,还平白折损了数人,细想那太上长老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假如一开始就对此事不闻不问,万法寺又岂会接连折损数位高僧,但是关心则乱,妙天作为万法寺方丈,岂能真的一点都不为本寺考虑。
陈御风道:“师父他老人家没说到底是何事么?”
“没有,但他让小弟来传话时面色慎重,难道没有一点笑意,且把我派出来后,便分别派人通知天师道和天玄宫去了。”
陈御风沉吟道:“莫非那大师又要掀风起浪,师父这才广邀人手。”
弟子正说着话,远处再次出现繁杂的脚步之声,林中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陈御风道:“那岳光祖贼心不死,又来做什么。”他已看清来的正是以华阳门为首的洞天福地之人。火云阁自成立以来,没和华阳门有任何交集,而以岳光祖的为人,自然也不会主动来和火云阁交好。
陈御风不想见岳光祖等人,沉声道:“回山吧!”几个火云阁弟子答应一声,纷纷祭剑飞空,一道道剑光穿林而出,转眼走得干干净净。
林中的人影自然也见到了那几道剑光飞去,加快脚步来到适才大战之处,只见四周依旧无数死尸,除了不见陆凌天和小白外,并无任何变化。
人群之中,岳光祖已换过一套衣衫,被打散的头发亦重新收拢,戴了一顶五星冠遮挡烧焦的头发。在他身后,贾光南、崇妙大师、司马璜等人俱都跟随在旁,只没有了玄春子。贾光南看着火云阁弟子远去方向,说道:“若我所见不差,这几个人似乎是那火云阁弟子,也只有卜夷散人这厮,门下之人非僧非道的,三教九流皆纳,以白袍作道衣,莫不是挂孝出丧么。”
司马璜等人想笑,可是见到岳光祖那冷如冰霜的颜色,又不敢露出笑意,只得干咳几声道:“这几人来此地何干?”
岳光祖冷冷道:“那陆凌天和卜夷散人有些交情,定是知道这小子有难,特意派几个弟子过来帮忙的。”
司马璜道:“这卜夷散人真是不知好歹,敢和整个道门作对,何时我等杀上山去,灭了火云阁。”
岳光祖露出鄙夷之色道:“大师都做不到的事,你司马道兄就能做到?不过若是能够集合我与大师两家之力,如灭昆仑般灭了火云阁,倒是可以一试。现如今那火云阁威名虽盛,也只是在他蜀地之内,还轮不到本座担心,倒是今日若放过了陆凌天,实在是心腹之患。快让人四散开来找一找,本座不信他受我如此厉害的一剑之伤,还能跑到哪里去?”
华阳门和金庭洞、灵虚谷等几个大派立刻派出去几个得力助手,往四面散开,寻找陆凌天踪迹。
贾光南看了眼树林之中的死尸,说道:“若非那玄春子突然反水,这方仲应该已经死在了掌教师兄的剑下了,真是可惜,我等居然没有发觉这玄春子面似忠诚,其实暗含祸心。”
崇妙大师道:“他隐忍至今才发,算不得明智。”
岳光祖转头瞧着崇妙大师道:“依道兄所言,若你是那玄春子,该当在什么时候发作,才算得是明智。”
崇妙大师笑道:“若我是那玄春子,自然要等到……”他本想口若悬河的一诉自己高见,但见岳光祖面色阴冷,甚至目光之中含有杀意时,心中蘧然一惊,忙改口道:“在下断然不会如玄春子这般不知好歹,敢背叛岳掌教。”
岳光祖道:“本座也相信你不会这么做,毕竟这玄春子如今是无根之人,而道兄却是有门有派,弟子徒孙众多,岂不为他们考虑?”
崇妙大师背后流出冷汗,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岳光祖接着道:“玄春子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救陆凌天一命,如今昆仑之中还有谁能有这小子这般大的本事,这玄春子当初背叛的并非昆仑,而是那悬天真人,幻仙门被灭之后,定然对本座怀恨在心,这才有今日之事。说起来,也不过是想为昆仑再留下一点传承吧了。”
崇妙大师、司马璜等连忙点头道:“掌教真人说的极是,他既然想豁出一条命去想救陆凌天,我等定要叫他不能如愿。”
众人一边收拾此地留下的死尸,一边等候派出去寻找陆凌天行踪之人的消息,没过多久,便听得远处有人喝道:“什么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
岳光祖听得声音后大喜道:“果真没有逃远。”他急急忙忙催着麒麟兽顺着声音赶了过去,等到了那里一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