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台之上的大师道:“童子想独自去杀那小子么?可是卜夷散人非是易与,我原想集众人之力,一鼓作气杀过去。”
火丹童子摇头道:“法王不知我东土阵法之道诡异变化、借势得利。此阵分为六门,正是可供进出的门户,而非只靠蛮力即可获胜。若法王鲁莽行事,恐怕会得不偿失。”
毒人王亦道:“不错,阵法之道虚虚实实,向来有事半功倍之效,不可贸然行事。”
法王子灵阳道:“那依二位之见,又该如何去做呢?”
火丹童子声音稚嫩却偏偏又装着老气横秋的样子道:“当然是分门而进,各攻一方,然后到当中聚齐,那卜夷散人正是坐镇中间之人,只要能到中间杀了卜夷散人,此阵必破。”
灵阳道:“童子如此有把握,定是知道此阵来历了,不知此阵叫做什么又有何厉害之处?”
火丹童子呆愣了一会儿后,脸现怒容道:“你是信不过我的言语了,既如此,法王怎么说在下便怎么做便是。”此阵叫什么名字,火丹童子根本不知,被灵阳当面一问,又不想杜撰一个出来搪塞,自然有些恼羞成怒。
大师道:“童子也是修道之人,总也知道此阵大致的道理。本法王便依童子之言,分门而进,至中央杀了卜夷散人。”
灵阳道:“阵门一分为六,难道便需要六路杀入么?”
火丹童子道:“你若不敢去,只我一路去也成。破阵并非只靠人多,只有破其中枢才是要理。”
法台之上的大师道:“童子想独自去杀那小子么?可是卜夷散人非是易与,我原想集众人之力,一鼓作气杀过去。”
灵阳道:“童子去的这一路并不一定便是此阵要害之处,若危险非常,岂非正好中了那卜夷散人圈套。”他又向法台之上的大师躬身道:“弟子以为破阵之人多多益善,只有让其首尾不能兼顾,才能把这些人一举而灭。切不可做添油之术,拖延日久,徒增伤亡。”
火丹童子听灵阳语气之中暗讽自己不可能破了此阵,反而会吃亏,自然极不乐意,他还想说话是,大师已抢着道:“灵阳所说并非没有道理,童子想杀那陆凌天,此一路自然交给童子去做,待杀了之后可到中间取齐,和我一起对付那卜夷散人。”
火丹童子只得点头应诺。
师又向毒人王道:“毒堂主想从何路入手?”
毒人王看了一眼大阵,说道:“生门便交给我吧。”把守‘生’门的乃是长平子、郑元洪这些并不怎么出名之人,实力上要差了许多,毒人王选择这一路,可说是挑了个最容易的。
大师道:“甚好,毒堂主就选择‘生’门,蚩堂主,你又想选哪一路?”
在法台的右侧,蚩浑正坐在一乘二人所抬的椅子上,身旁站着三苗兄弟乞开等人,见大师问起,忙道:“在下手下都是粗人,临阵杀敌正是其所长,至于什么阵法变换之道那是不懂的,在下愿意带着手下从正门而入,平推此阵。”
卜夷散人所布的阵势最前方便是马武和赵升统领的天师道弟子,打着一面‘晦’字旗。也许天师道弟子单个人不是很强,但其所组成的鬼门阵,却十分不简单,蚩浑手下九黎部众虽然人多,真要是硬碰硬,必将是一场血战。
大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甚好,其实蚩堂主也不必非要杀光天师道的人,只要能拖到我等冲入其中杀了卜夷散人,此阵自然冰消瓦解,然后掩杀过去,可收全功。”
灵阳见蚩浑都敢打前阵,此人尚且不如自己,岂能被他比了下去,拱手道:“这外围剩下的两门,弟子愿意攻打一路。”
大师道:“你愿意选择哪一路?”
灵阳伸手一指‘明’字大旗,说道:“就取这一路好了,若是运气不差,等佛祖来临时,弟子已预先给他老人家准备好了许多上佳姿色的灵女、香玛佛人选。”‘明’门所在正是幻仙门幻月镇守,清一色女弟子,看上去也容易对付一些。
大师道:“好,你便去打那一路。”
一旁的楚申斗忽道:“弟子愿意相助灵阳,一同去打明门。”
灵阳根本不想与楚申斗在一起,总觉得此人难以看透,野心又大,对自己是个威胁,他摇头道:“不必楚兄相助,只我一人足矣。”
楚申斗道:“幻仙门乃是昆仑旁支,在下对之甚是熟悉,定能相助灵阳兄。”
大师觉得甚是有理,说道:“灵阳,你便与楚申斗一起去破那天玄宫。”大师既然已经发话了,灵阳便不好再推辞,只得勉强答应道:“既然如此,楚兄只需在一旁协助便是了,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得与我争功,这擒拿来的女子我还有大用。”
楚申斗堆笑道:“幻仙门有许多绝色,灵阳兄喜欢便尽管擒拿,在下绝不会来争抢。”
大师见四门已定,外围只剩一个‘死’门无人前去迎敌,再往左右一看,各堂人马除了一个鉴花堂未曾指派外,都已分派下去,那鉴花堂的妙夫人已死,接手的小兰虽然心机狠毒,终究是嫩了一些,再者鉴花堂也不以武力为先,破阵似乎用不着她。鉴花堂的人就在法台一侧,小兰坐在一顶小轿之中,身旁多了四个尚显幼稚的小女孩儿,这四个女孩儿虽然也背着剑,但显然涉世不深,看到面前如此阵仗,都显得十分紧张。其中一个女孩儿的模样依稀相识,正是曾经和方仲等人一起去鉴花堂时见过的英琼。当初妙夫人身旁有四个贴身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