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盈对面,同样走出来一名穿着红蓝相间衣衫的女子,手举长剑站到何盈对面。这名女子生得有几分妖艳,与何盈的冷艳相比,如同一团热火一般。
那名叫苗红英的女子笑着道:“何师妹,想不到我的对手是你,真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
何盈同样温言道:“苗师姐,若在以前遇见你做对手,自然是不幸,现在么,却是万幸。”何盈虽然说得委婉动听,但稍一思量,便知这言语之中咄咄逼人,在何盈修为没有提高之时,自然不可能是这位苗红英的对手,但她说现在是万幸,显然觉得有把握取胜了。
“哦,看来何师妹对这潮音之位是势在必得了。”
何盈摇头笑道:“这却不敢,只是觉得与苗师姐这一场比试还有些把握。不过若是苗师姐愿意成全小妹的话,不如不用打,就把这一场让于小妹,我也好省下力气和下一人比试,且这份相让之情,我何盈会永记心头的。”
那名叫苗红英的女子笑着道:“何师妹,想不到我的对手是你,真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
苗红英双肩抖动,笑着道:“这样的好事为何不是何师妹来成全我这个教导过你三招两式的师姐呢。”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已走到不足一丈之地,苗红英举剑就向何盈的肩头刺去,且手腕连摆,剑影层层叠叠如浪涌般幻化而出。何盈在一开始便被压在下风,被对方剑浪逼得连退数步。
小月躲在树上看到这一幕时,悄声道:“苗师姐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太过分了,若是何师姐输了我也不服。”
陆凌天道:“这算什么,既然迟早要动手,何盈又不是没有防备。”
小月怒道:“你不是很关心何师姐的么,怎么现在又帮苗师姐说话。”
陆凌天道:“我虽然没有学过你通音坊的心法,却也知你门中以修心为上,可是我看你这位苗师姐虽然修为境界是够了,却多半已停留在这个修为很长时间了,要不然也不会教导后进门的弟子。”
小月道:“这倒是的,师父把我捡回来时,我便见苗师姐已经入门很久了,一直是这个样子,这次有机会争这潮音之位,对她而言是个机会,毕竟她的功力深厚一些,自然会占不少便宜。”
陆凌天笑道:“等你修为高时,你就会明白为何有一句话,叫做人力有穷尽之时。并非时间越长,就可以有高深修为的,如果是这样,那年纪越大的老婆婆和老头儿,个个都出神入化了。你这苗师姐越是心急,便越无指望,她不会是何姑娘的对手。”
小月的修为到底是低了些,在她眼中只看得出那苗红英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至于剑招高明便判断不出了。
静念禅院之中的二人翻翻滚滚打了约有十来招时,何盈身形飘逸、剑法轻盈,已彻底的占了主动,虽然依旧防多攻少,但每一次的长剑刺出,都可把那苗红英挥洒而出的剑招骤然打断,迫她再次变招。
何盈虽然一时没有打败于她,但只要是眼光高明之辈,自然明白在剑招造诣上而言,何盈胜过了苗红英,而对剑法的领悟之上本就不是靠时间能够弥补的,天赋高者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那苗红英正打之时,却向后一退,然后收剑在手,堆笑道:“不用打了,何师妹的确胜过一筹,我认输。”
何盈愕然收剑。
其实这苗红英选择退出是聪明之举,在这种情况下若拖延下去,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倒不如干干脆脆放弃。她虽然是笑着说愿意认输的话,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因为放弃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也清清楚楚,如果这次没有机会争得潮音之位,以她入门之早的年纪,恐怕就此停滞不前,再没有机会踏入剑心通明的境界了。
颜胤师太见胜负已分,说道:“第二轮,何盈胜出。”
同样坐在颜胤师太身后的静逸面露笑容,冲着远处的何盈点了点头。
颜胤师太道:“何盈也可以下去休息了,至于红英,明日你便去柳门落发吧,或许心静一些对你更有益处。”
那苗红英连忙拜倒在地道:“是。”
颜胤师太柔声道:“你已入门不短的时间了,一直让你以弟子之身学艺,拖下去对你不公,虽然你不能得本门法号,却还是可以留在山上诵经礼佛的,若有佛缘,还有转机,最不济,也会让你到别院做一主事之人。”
那苗红英感激涕零道:“多谢坊主成全。”她起身之后,眼泛泪光,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陆凌天看得奇怪,低头向下方的小月道:“小月姑娘,你不是说修为高深了才能落发成为你师父一样的人么,怎么这位苗师姐也被坊主叫去落发了?”
小月道:“你不听坊主说是不赐法号的吗,这样出家,只能算半个通音坊出家之人的,这还是坊主开恩的缘故,要不然真如你所说,她永没有机会更进一步,岂非白了头发,还要和一群小姑娘一起学艺,我若是落到这步天地,没脸见人,宁可撞死在地上的好。”
陆凌天笑道:“那我可要盯紧了你,说不定那一天你一生气,自己想不开要撞墙,我好来救你。”
小月怒道:“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打死你。”她举起手来,向着陆凌天的小腿用力敲去。陆凌天和小月都在一棵大树之上,只是陆凌天在上面一些,而小月在下面,这一用力,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了陆凌天的腿上。
小月横着眼正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