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或许在刚才的较量之中已经元气大伤,想避开也不能够。黑龙来势极快,迅速冲到血婴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呼的一声响,黑龙的巨口把人影咬去半截,但是并无鲜血流出,且那下半截立而不倒,却缓缓模糊消失。
大无能胜法王一怔,那血婴不知何时已只留了个虚影在远处,而真身却不知躲到了哪里去。“哼哼,想跑?”一口咬空的黑色巨龙迅速在原地盘旋,接着一条龙尾向着四周横扫,在血婴消失的数十丈方圆内,黑龙的身躯碾压而过,狂风呼啸,乒乒乓乓声不绝,不但把地面之上的石板整个掀风,连两片的立柱亦扫断两根,主殿的殿顶咔嚓一声巨响,上方悬着的一盏巨大青铜吊灯砸落在地。
大无能胜法王双目注视着四周,同时手中握拳,手臂之上黑气滚滚,已蓄势待发。
黑色巨龙正在大肆破坏,恨不得把这丰都神宫的主殿都要连根拔起时,在起旋转的轴心处那龙头所在的上空,一条红影一闪而现,血婴终于现身,且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霞光之中,向下一掌拍出。那掌心正好击在黑色巨龙的头顶之上。
这一掌看似也不怎么用力,但霞光散处,和那些傀儡之身类似,黑色巨龙发出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龙吟,身躯颓然翻倒,虽然只是糅合了部分精血的虚影,却已经发出砸落在地的轰隆巨响。
血婴从无到有,行踪诡秘,连大无能胜法王都未能看得清楚,但血婴所打的不是他,而是那条巨龙,且已经现身而出,大无能胜法王哪里还有有半点犹豫,早就蓄势待发的双拳接连捣出,两道金色拳影飞出,在空中合二为一,迅速变化为一个更大的金色巨拳,且把血婴前后左右彻底封死。
血婴避无可避,在金色巨拳的威压之下只来得及把单掌往上一提,便被巨拳轰然击中。她那较小身影如被抛飞的布袋一般,再又喷出一口鲜血后,从半空之中无力划过,直直掉落在地。
大无能胜法王大喜,若那血婴这样还可以站起来,简直就不是活人了。他在白象背上飞身而起,从空中向着血婴的掉落之处飞来。为了以防万一,大无能胜法王并未直接落在血婴身旁,而是在空中再次单掌前探,掌心向下,与愿印蓄势待发。他的掌印还未发出,一道白光骤然横在自己面前,接着光芒大放,照得他几乎不能睁眼。
大无能胜法王双目一闭,急忙转头避开,便在此时一道金光一闪,噗的一声响,他只觉右眼剧痛,竟被一物隔着眼皮扎在了眼中。大无能胜法王发出一声怒吼,伸手在右眼上一拔,一根细小金针被抓在手中,他气得大叫道:“臭女人,你自己想死,本法王就先成全了你。”这根金针不可能是别人射来的,只能是离夫人,那眼前的白光照耀,则是少堂主赢奎祭出了昊天镜,二人联手,果然重创了大无能胜法王,把他的一只眼睛居然给废了。但是金针毕竟是小巧之物,这一刺还不足以咬了其性命。离夫人和赢奎之所以出手,也是看到血婴的确已经尽力,不管是她本身的血婴之力,还是后来再次拥有的另外一股力量,都不足以胜过大无能法王。眼看血婴真的要毙命在其手中,连一直坚信奇迹会发生的赢奎都按耐不住,终于把昊天镜打了出去。
大无能胜法王几乎气炸胸膛,他从空中直奔孽镜台而来,呼的一声落在孽镜台右侧,而二人还躲在孽镜台后方。
赢奎把手一招,昊天镜飞回手中,他并不以武力见长,此刻惹了那大无能胜法王的真怒,也知其不肯善罢甘休,忙把腰间一柄短剑抓在手中,他转头向离夫人道:“夫人尽管操持法阵,我来抵挡这妖僧。”
离夫人并未离开原地,她刚才所打金针也是躲在孽镜台后而发,可惜一根金针要不了那大无能胜法王的性命,不过倒是暂时救下了血婴的性命。离夫人道:“少堂主你已经尽力,不必和那大和尚硬拼,还是走吧。”
赢奎笑道:“我也算过自己的命,实不该在此地而亡,虽然我不信自己会走师父老路,却还想去博一把。”
大无能胜法王见赢奎挡在前面,伸手便去抓他。赢奎把昊天镜祭在身前,犹如一面会大放光芒的盾牌,那刺目的光芒让大无能胜法王再次眼前一花,可是他的手却并未停止,在身前霍然变大,巨手往前一抓,砰的一声,竟整个把昊天镜握在掌心,连放出的光芒也被其手掌遮盖住了。赢奎飞身跃起,持着短剑奔大无能胜法王的胸口便刺。大无能胜法王虽然一只眼睛被刺瞎,另一只眼睛被昊天镜的光芒晃的一时不能见物,但他双耳还在,听力远胜常人,当赢奎即将冲到他面前时,大无能胜法王另一只手掌抡起,向前用力一扫,赢奎顿时被打中,闷哼一声,短剑脱手,身子也被打得往一旁飞出。
赢奎在空中掉落,无巧不巧,正落在他一开始所摆的那九根蓍草的位置之上,那里其余八根已相继被其拔出,剩下的唯一一根竖着的蓍草,被赢奎的身子一压,顿时压在了身子底下。赢奎颤抖着一翻身,眼光看到那倒下的蓍草,伸手一把抓住,颤声道:“最后一根,时刻已到,我不会算错的。”他想尽力站起身来,可惜大无能胜法王这一掌何等厉害,只觉全身疼痛,胸腹处郁闷难当,一点力气也施展不出,只能勉强抬头,看向大无能胜法王。
大无能胜法王一掌打飞赢奎,又把抓在巨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