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梵天般若真经经过万法寺历代先贤的心血凝聚,早已大成,其中所蕴佛法精髓甚至过了当年的叶明镜,如今他两部真经合一,相得益彰,过往对佛法一途上很多难以理解的艰深晦涩之处,一时间似豁然开朗一般纷纷展开,那是何等肃穆如山浩瀚似海的大乘境界,摆在他眼前的,几乎已经是一条茫茫不见尽头的坦途佛路,只要他走下去,或许终有一天,他还能窥视到某些往日所不敢奢望的境界,甚至连叶明镜也不曾接触到的境界,那个时候,佛道相通的他,说不定真的能走出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路来。
经历过这十年多的磨砺,陆凌轩现在早已深深认识到,自己身体里这份诡异莫名夺天造化的太始道力,绝非凡品。
沐身在灵音山的和煦山道春风中,陆凌轩整个人只有种说不出的,以往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脱之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境llp;是故观沧海者难为水,游于大道者难为言,就如当初幻风把最后一剑从他手上化作太清元道经元道境展现出来时所感受到的那般,然而此时此刻,那种感觉却不再昙花一现。
只是,在这般大好的风光中,一想到前些日子师姐几人的离去,陆凌轩心中便不禁有着几分莫名怅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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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思绪,纷至沓来,正有些恍惚,却有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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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轩转头看去,只见妙无面带微笑,一手上捧着一茶壶,一手两沾着两个小杯,正站在身后不远处望着他,便点了点头,笑道:a;还好,妙悟大师,今天你也来的这么早。a;
妙悟向他身上打量两眼,微笑道:a;清晨寒意,施主可有意与贫僧品一碗清茶否?a;
陆凌轩闻言一怔,随即爽朗一笑,道:a;
说着,两人便往蓝天亭走去,不一会儿,二人便在这蓝天亭中,对着绿意盎然的青山桃林,听着远处流瀑的水声潺潺,相对而坐。
千里之行,越往南去,情况便越是惨烈。不是整个村庄整个城池的尸横遍野、白骨森森,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村庄城池荒无人烟,沃野化作焦土。谁也不知道,这些魔妖为什么居然还会放火焚烧,为什么如此残忍噬血,就像谁也不知道,这一场浩劫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幽幽鬼鸣,仿佛永远都回荡在南方的大地荒野之上,述说着悲凉凄惨的往事。
进入西南地区之后,一行人更加小心谨慎,但他们此刻面临着一个极大的麻烦,首先,他们根本找不到当地的居民,所有的百姓民众不是在魔妖来临前逃往北方,就是已经惨死在这场浩劫之中,所以,这些正道弟子也没有办法找当地人询问这些魔妖的动向。而另一方面,那些魔妖绝大部分都与人语言不通,纵然他们冒险抓了几个魔妖怪物过来,但问到的多半都是怒吼挣扎,哪里能问出什么东西?
无奈之下,一行人商议之后,最后只得按骁桀坤的提议,冒险暗中跟随魔妖,哪里的魔妖聚集越多,便往哪里去,看看这些魔妖究竟要干什么?如此他们在西南地方跟踪了三日三夜,其间数次都险些被一些感觉敏锐、嗅觉听力灵敏的魔妖发现,幸好骁桀坤、渡生、吴玉书等俱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每一次都在间不容发的生死关头,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没有什么收获。
就在他们开始渐渐灰心的时候,一个意外之下,他们竟在魔妖经过的一片森林中发现了一个已经发疯了的魔教弟子,在众人仔细询问,或者可以说是耐心哄骗之下,渐渐知道魔妖此次大举进入西南,竟然是和魔教进行了一场大战,而战役的结果,赫然是魔妖大获全胜,曾经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魔教三大派阀,几乎都在这次大战中全军覆没。
这个消息立刻让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而在众人之中,站在最远处的张思琪的脸色,尤其苍白!
望着这个缩成一团,口中不断念叨着a;的可怜人,不时还全身突然发抖,惊吓尖叫的疯子,正道七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
骁桀坤咳嗽一声,看向法相,道:a;渡生师兄,眼下形势我们大致都清楚了,你觉得该怎么办?a;
渡生眉头紧锁,看了缩在地上的那个可怜人一眼,叹息一声,道:a;诸位,其实我们此行的目的,如今大致都已经知晓了,小僧以为,不如我们先行回山,禀告几位师长目前这个情况再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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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清冷声音,从旁边传了出来,众人愕然,这说话的人竟是一路以来最沉默寡言的张思琪。渡生有些惊讶,道:a;张师妹莫非有什么其他见解,请说。a;
张思琪面色依然很是苍白,但说话声音却极为冷静,淡淡道:a;我们现在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这个已经吓疯了的魔教弟子口中问来的,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很多地方都是我们自己猜测。若只以此就认为是我们完成了诸位师长吩咐的任务,我以为不妥。a;
渡生沉默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渡生点头道:a;不错,张师妹说的的确有理,刚才是小僧太过心急了。a;
骁桀坤沉吟片刻,道:a的是有几分道理,但我们这段日子来日夜在西南地方查探,却根本没有丝毫头绪,难道我们以后还要这么查下去么?a;
张思琪嘴角一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显然对目前两难形势,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