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长老首座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其他人对骁桀坤的话语大是怀疑。
此刻五峰首座分坐下首,正中原本属于幻影真人的主座,自然是没有人坐的,骁桀坤身份辈分都低于几位师叔,只得站在一旁,此刻也是苦笑一声,道:a;诸位师叔,弟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心里记恨,但、但师尊他老人家的确是闭关去了,并有严令吩咐不可打扰,并非桀坤故意阻扰诸位师叔面见师尊。a;
幻玄怒哼一声,道:a了,这些日子以来,整个幻仙门都传遍了,堂堂掌门行径古怪之极,整日在天柱峰上时而癫狂,时而茫然,若是掌门师兄他老人家身体有恙,我们做师弟的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为他治病,至少也要探望一下;若是安然无恙,又怎会不肯出来见我们。a;骁桀坤,你老实说,掌门师兄他到底怎么样了?a;
骁桀坤身子一震,似是被幻玄高声吓了一跳,但他脸上却仍然还是微微苦笑,默然不语。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怎么说话的岳麓峰首座幻风看了骁桀坤一眼,眉头紧皱,沉吟了片刻,道:a,骁师侄,我们几个老头子也知道你向来敬重师父,不敢违逆,我们也不为难你。如今只要你将我们带到掌门师兄闭关的地方去,我们几个自行向掌门师兄请安,你看如何?a;
骁桀坤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脸上却现出思索神色,幻风回过头来,向身后诸人看了一眼,幻玄、幻月大师等人都缓缓点了点头。幻风咳嗽一声,慢慢站了起来,声调平和,道:a;骁师侄,其实我们也只不过是关心掌门师兄而已,对师兄他老人家,我们几个向来都是极为敬重的,此事幻仙门上下尽人皆知。只要看到了掌门师兄,知道他身体无恙,我们自然就放心了不是。对了,听说掌门师兄近日闭关,按照幻仙门旧制,不外乎玄阳殿关室、道祖祠堂与幻夜洞府三地,却不知道他ll;
幻风话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变缓,眼光却向骁桀坤望去,骁桀坤脸色变了几变,半晌之后,向幻风众人微微低头,道:a;师尊他老人家近年来因为昆仑多遭变故,所以常常自责,也时常在道祖祠堂那里祭祀历代祖师。a;
幻风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更不多说什么,当先向玄阳殿后堂走去,幻玄、幻月大师和幻风也跟随其后,常誉宏与楚申斗缓缓站起,走过骁桀坤身边时,常誉宏面上也是微带苦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骁桀坤的肩膀,骁桀坤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昆仑山后山的道祖祠堂,仍然是隐匿在幽深树林之中,只在翠绿的绿叶树梢间隙,透露出一点点的飞檐。也许真的是幻仙门历代祖师庇护吧,十年来幻仙门经历的两场惊心动魄的大劫难,竟然都没有损毁到这里。
和往昔一样,远远看去,灰暗的祠堂里隐隐有香火光点闪动,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一众人很快从玄阳殿走到了后山,来到了道祖祠堂前的那个三叉路口。忽然,走在稍后的常誉宏;了一声,口气有几分惊讶,紧走了几步上前,众人随他眼光看去,只见逐渐显露出来的道祖祠堂前,却有一个年轻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眼睛却是看向祠堂深处,背对着常誉宏众人的。
常誉宏皱了皱眉,喊了一声:a;
那年轻人身影一震,回过头来,正是吴玉书。
吴玉书陡然间看到常誉宏,脸上也是掠过一阵喜色,但随即看到常誉宏身后跟着许多人,而且其中尽是幻仙门各峰首座,不由得为之一怔,脸上现出惊讶神色来。
a;常师兄,你怎么来了还有诸位师叔师兄,怎么都来这里了?a;
常誉宏走近吴玉书,微笑道:a;刚才一路过来,我就在想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见到你,我们兄弟两个,又是许多日子没见面了啊。a;
吴玉书显然看见常誉宏也是颇为高兴,展颜笑道:a;是啊,我也很想念师兄。对了,a;他看了看其他人,低声向常誉宏问道:a;师兄,你和师父还有这几位首座师叔师兄一起来此,是为何事?a;
常誉宏向吴玉书背后的道祖祠堂里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道:a;吴师弟,那个嗯,掌教师伯,他可在这道祖祠堂里面么?a;不知为何,常誉宏说话的时候,却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反而似乎是让身后的人都听见一般。
吴玉书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显然他也发现事情有些异样,但面对一向德高望重的诸位师叔师兄,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道:a;
常誉宏身后传来一阵轻轻骚动,很快又平静了下去,随后,幻风平淡而略带些苍老的声音道:a;掌门师兄他在里面做什么,闭关么?a;
吴玉书似被吓了一跳,道:a;
常誉宏面色一变,幻玄更是面色变化之下,向前踏出了一步,但随即被幻风拦了下来。幻风向幻玄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随即看了常誉宏一眼,常誉宏会意,皱眉向吴玉书问道:a;吴师弟,这个、你最近一直都是在天柱峰上么?a;
吴玉书点了点头,道:a;
常誉宏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语句,然后慢慢地道:a;你在这天柱峰上,有没有见到唔,或者是听说什么异样的事情呢?a;
吴玉书想了想,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的脸庞,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但他面色却没有怎么变化,还是老实回答道:a;回禀师兄,我虽然一直都在天柱峰上,但是这段日子以来,我几乎都在这道祖祠堂之中为前辈守灵服丧,所以外面有什么事,我都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