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在地面上的那些事物顿时光芒大盛,红光晶莹,每隔数丈之远的红光,突然横向射出,片刻间连成了一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光圈。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一个红色光圈,又赫然腾起,无数道刺眼的红光同时向上射出,形成一道壮观的红色光墙,将那只奇兽困在光墙之中,同时往高空之上直射而去,终於在高空之中,交会於一点。
彷佛黑夜揭开了面纱,黑暗也悄悄退去,半空中有个身影,缓缓出现。
煞王,傲然站立在漂浮在高空中的一只通体泛红的古鼎之上,面色肃然,双手横在胸前握住法诀,低声颂念著那神秘的咒文。
而所有的红光,都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漂浮在他脚下的那只古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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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带著狂怒的嘶吼,那只奇兽在红色光圈的包围之中,愤怒跃起,直直地撞向光墙。
半空中的煞王面容一紧,颂念咒文的声音立刻快了几分。
而在远处的幻仙门诸人,此刻也看的目瞪口呆,都忘了眼下其实正是他们逃走的大好机会,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场中。
天空中,彷佛就在煞王的头顶,一声惊雷,霍然炸响,那只奇兽硬生生地撞到了光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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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隆隆,响彻天际,刹那间那巨大壮观的红色光墙颤抖不已,无数道细小如闪电一般的小电流,在光墙上纵横奔驰,声音刺耳,连带著那些就站在巨兽脚下只隔著一道光墙的黑衣人,全身都抖个不停。
半空中,煞王的脸色彷佛也顿时白了几分!
但终於,在剧烈的颤抖之後,这片红色的光幕并没有破裂,而是渐渐稳定下来,而煞王脚下的那只古鼎,却彷佛更见灿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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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怒的巨兽几乎陷入了疯狂,在天际惊雷不断炸响的同时,这只奇兽通体泛起了青光,一次又一次地撞向了这片困著它的巨大光墙。
天地间风雨狂啸,彷佛九天之上,也有雷神愤怒嘶吼!
那阵阵轰鸣的巨雷,每一下都彷佛震动了土丘,震动了整片大海!
但在这天地巨威之下,那片红色光墙包括天空中那只古鼎,也不知道是什麽来路,竟是巍峨不倒,渐渐的,反而将这只奇兽的气势压了下去。
时间悄悄流逝,那只奇兽的撞击,也越来越是无力,不过反观魔教那边,似乎也不大好受,半空中站在古鼎之上的煞王还好一些,只是脸色苍白,显然要施法困住这样一只亘古奇兽,纵然有那只奇异的法宝古鼎相助,也绝然不轻松。
而地面之上的那数十个黑衣人,此刻竟然已经有超过半数倒在了地上,竟是被这两股巨力给生生震毙了。剩下的人看著也是东倒西歪,只有数个道行高的人还坚持守住光幕周围。
漫天风雨,此刻也渐渐收敛起来,彷佛预示著什麽。
终於,那只奇兽在最後一次的撞击无用之後,喘著气低低的嘶吼一声,站在原地,不再动弹了。
回过神来的幻仙门诸人,互相望了一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陆凌轩向吴玉书道∶a;吴师兄,我们、我们该怎麽办?a;
陆凌天也向吴玉书看去,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只看的他心动神驰,不知怎麽,他却有点同情那只奇兽,深心处隐隐有想帮它一把的感觉。
其实要说起来,这些幻仙门弟子之中,心中都未尝没有陆凌天的这种想法,他们与魔教敌对了数千年,又看到魔教如此大费周章捉拿这只奇兽,只怕关系甚大。
但吴玉书身为师兄,沉默片刻,终於还是摇头,道∶a;我们还是不要多惹事端,快走吧!a;
众人对望了一眼,没有人说话,毕竟都知道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於是便跟著已经走向前的吴玉书而去。
走在最後的陆凌天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张思琪却没有跟上来,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张思琪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他奇道∶a;
张思琪望著前方被困在那片红色光墙之中的奇兽,只见它此刻低头垂首,彷佛已经认命一般,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这时满天乌云,也渐渐有散开的模样,它刚刚出海之时那种天地为之风云变色的威势,竟然是再也看不到了。
就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悲伤孩子,心死了一般的站在那里!
几许凄凉,几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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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光芒,如黑夜中霍然出现的流星,照亮了周围黑暗。
冰清神剑决然出鞘,清澈的蓝光闪去,倒映在它秀美绝世的主人脸上,有淡淡的冷漠,有静静的目光。
张思琪缓缓横过头来,望著陆凌天,面色凉如清水,淡淡道∶a;这只奇兽看来关系甚大,你快┅┅你们快走吧!我去去就来!a;
众人一怔,陆凌天微微张嘴,失声道∶a;
话音未落,那一道美丽的身影,化作这夜色中灿烂的流星光芒,刺破周围黑暗,向著那片巨大的红色光墙,直冲而去。
幻仙门诸人大惊失色,陆凌天与沈诗、陆凌轩几乎同时回头,向著吴玉书叫道∶a;
吴玉书额头上汗水淋淋而下,若要离开只怕过不了众人这一关,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但留下来却多半凶多吉少,这几个师弟师妹年少不懂事,自己却要为他们性命著想。片刻间他心头乱成一片。
但张思琪这驭剑速度何等之快,转眼间就冲近了魔教光圈所在的沙滩之上,而此刻魔教中人亦已经发现不对,惊叫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