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眼睛刚眯上就听到旁边有动静,一抬头对上二狗子的眼睛。二狗子已经脱了衣服,看着李季笑,随即就要跳进浴桶里。
“别闹,你有你自己浴桶 。”李季伸手推了一把。
倒不是害臊,门口还有丫鬟和家丁,若是有什么动静被他们听了去,转眼功夫被县太爷知道了能把他乱棍打出去。
二狗子那里知道李季心里想的?不太情愿道:“为什么要用两个,我们一起洗。”
“乖听话。”李季s-hi漉漉的手摸摸二狗子的头发,“这里跟家里头不一样,咱们听话别闹出动静,外面还有人听着呢别让人家听了笑话,咱们各洗各的。”
哄着二狗子自己洗澡,李季嗅着花香在水里给子打香皂,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做出来的,洗了一下一抹身上真觉得花了很多,原本经常干粗活的粗糙身子看着细腻很多。
李季是个男人,但不代表男人就不注重外表。那些说男人讲究的就是娘炮像小姑娘,不过是给自己的懒惰、邋遢找借口罢了,李季就是一个喜欢邋遢的人,也喜欢看到更好的自己。
这洗一回就能让皮肤好上许多,以后天天洗肯定能跟豆腐似的滑溜溜的。
李季这么想着,随后再心里头取笑自己。能在这里住多久还不知道呢,甚至不知道走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还真懂得随遇而安。
洗过了澡穿上了睡袍,李季身上还带着暖和的水汽。浴室直通卧房,二人自己穿过门去卧房里。
外面的丫鬟家丁听了动静有过来给安排其他。
香炉里头又添了些香料,既能够驱蚊虫,又能安神。花瓶里头摆放的花喷上了些水,看上去更加鲜活。
卧室中的桌子上拜访了几盘点心和瓜果,右边一个小桌子上放置着一大盆冰,一进屋就能感觉到丝丝凉气。
无论从哪里看,就j-i,ng致极了。
屋子里的地方无一不j-i,ng,有两个丫鬟手持扇子似乎是要伺候着二人睡觉,怕他们热,会一直扇风道他们睡去。
去年干旱闷热二人也没享受过这个,李季开口把他们往外撵,他们瞧着二狗子没有任何异议,也就出去了。
人总算是走了,身上的睡袍是绸缎的料子,绸缎只是一种布料的统称,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同样的绸缎,这样一声睡袍就比李季和二狗子在家里头穿的舒服的多,而且还很透气,一点都不热。
人走干净了,李季先躺床上。床不是特别的软,至少照比客栈的床硬一些,但是很舒服,软硬适中的挺舒服。
被子盖着很轻,比家里头的鸭绒被都轻,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李季躺床上瞪俩眼睛看着二狗子,二狗子先吃了几块点心,还抓了一把过去喂李季。
“别再这上面吃东西,这不必咱家炕,脏了就脏了,这都是上好的布料,过水洗都伤布料。”虽说知道县太爷不缺这个,李季依旧见不得糟蹋。
等二狗子吃了一盘子多的点心,这才将手中的点心渣擦干净,这才吹灯躺床上。
床的空间挺大的,但是怎么大也打不过家里头的大炕。不过躺着挺舒服的,二人依偎在一起,也不觉得不自在。
“这里啥都是好东西,啥都是我这一辈子都没可能有资格知道的。二狗子,你有个好爹。”躺床上,各种各样的思绪都涌上来了,李季躲不开。
李季说话瓮声瓮气的,二狗子听着听着不自在:“我不认识他。”
“总会认识的。你留着他的血,血脉相连斩不断的。”李季蹭了蹭二狗子的胸口,将自己埋起来。哪怕已经吹灯天黑了,李季依旧抬不起头来,生怕被二狗子瞧见他一点真实的情绪。
“你不要我了吗?”二狗子亲生问道。
二狗子的语气依旧平静,好像说着不相干的事情,将李季刺激的身子一颤,摇头:“不是。”
“你很奇怪,今天一天都很奇怪。”二狗子伸手抱紧了李季,“这里确实很好。东西好吃,院子好看,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有人送过来。”
“嗯。”李季声音更闷了些。
“可这里人太多了。人都你就躲着我。我喜欢咱们家,你说过,咱们就关起门来,悄mī_mī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日子,不好吗?”
“可是……”李季有些哽咽,整理情绪后才能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那是你爹。你或许没有概念,可那是你已知的世界上你唯一的血亲,你就这么一个爹。”
“我也只有一个你。”二狗子道,“我说过的。你说你代替不了他,但谁都代替不聊你。我见不到谁都行,但不能见不到你。”
跟着李季的时间越长,二狗子的想法就越多,思想也越成熟。还是那句话,他不懂的事情是很多,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甚至某种情况下,二狗子的视角比“正常人”更好。
猝不及防的情话听到李季热泪盈眶,李季甚至有了大胆的想法。若是二人的感情能坚持选取,一个不离,一个不弃,也许真的可以通过县太爷的这一关,一辈子都在一起。
只要两个人能坚持下去。
现在若说二人回村里恢复以前的日子基本上是不可能了。要么跟二狗子一起去山上过日子,要么获得县太爷的理解,以后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前者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后者的难度不亚于让李季自己上山打猎然后安然无事的回来。
那条路都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