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大约是筑基后期,男的筑基中期吧?”曹师兄语气不很肯定,“男的身上怕是携带了甚么法宝,气机幽渺难测,我那小兄弟品不出太多味道。”
他先说女修是筑基后期,李平彦眉心便平展开来,又说男修气机幽渺难测,神色便是一动,追问道,“可是云山雾罩之象?”
曹师兄也是转述,对此不甚了了,李平彦便不肯和他一道去围杀这二人,托辞自己气息未复,恐怕对上筑基后期的盛宗弟子有些吃力。曹师兄也不好相强,好在此地修士甚多,他也不强求,转头便去联系他人。李平彦又叫住他道,“还是小心为上,曹兄若要行事,不妨多带些道友。”
曹师兄笑道,“晓得的,李道兄放心,这般弟子,身上必定有不少压箱底的法器,我自不会贪财送命。”
说着,二人便拱手道别,李平彦寻了个客栈住下,进屋之后,思忖一番,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副仙画,轻轻一指,那画轴便自行打开,一个美人从画卷中走了下来,形貌和孟令月有七分相似,轻启樱唇,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李平彦道,“你到城门那里看看风景,坐一坐,稍后我要你回来时,自会在心中呼唤。”
那美人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袅袅娜娜,出了雅室,李平彦目送她去得远了,不知想起什么,也是微微一笑,又叹了口气,便不再胡思乱想,盘膝调息了数个时辰,周围气势场便有了扰动,李平彦受此影响,渐渐从入定中醒来,心念一动,飘然出屋,掠到城门上方,那美人正坐在青城门头一处矮墙上,托腮望着远处,李平彦问道,“刚才可发生了什么事?”
那美人道,“从这处往外,大约二三百里,有人在打斗,死了好些人,又有不少人赶了过去。”
正说着,遁光点点,已有不少人从远处返回城内,到了城头这才落下,面上神色都十分沉重,摇头道,“一行二十人,竟全折了。”
“这哪里是肥羊?是啄人的灵雁!”
“也不知是哪家盛宗弟子这般狠辣……唉,先是这鸩宗弟子,再是这对辣手鸳鸯,这盛宗弟子真是目中无人,怕是把我等都当成了刍狗。”
曹师兄等人去城外杀肥羊,此事所知者甚广,此时也都知道他们是全都折在了山林间。虽然口中没什么好话,但也不免有骇然之意:二十人对两人,人数十倍,而且定然不乏筑基后期修士,却全被杀灭在当场,这盛宗弟子的攻伐手段也可说得上是有几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