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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见状,生怕杜公子搅了他的生意,一把夺过了几张身契,就递到了言禅衣的手边。
言禅衣端起那卖身契看了一眼,这杜公子的字倒是写的真不错,行云流水鸾飘凤泊的,看得出这杜公子是个大气之人。
大牛还在舔着脸等着收银子,言禅衣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一百两银子丢在了大牛的怀里。大牛拽着银子起身便走,对还跪在地上的小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言禅衣望着大牛就这么走了,又看了一眼那杜公子,笑问道,“杜公子不去追自己的那三两银子了?”
杜公子望了一眼言禅衣,淡淡道,“不义之财,不要也罢。”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人群。
言禅衣望了一眼杜公子离去的身影,便转过头来对着胡娘子三人问道,“你们可愿跟我走?”
胡娘子一脸的狐疑,卖身契都在她的手上了?自己还有得选?但转念一想,只要那胡大牛还在这怀庆一日,自己和女儿便是不能在这怀庆待了。
这般想着,便拉着两个女儿一同朝着言禅衣跪下道,“既已被卖给了小姐,便任凭小姐差遣了。”
言禅衣笑了笑,看了看身契上的名字,便道,“你以后就不再是胡娘子了,用回你的本姓,往后我便唤你阮娘子,你的女儿,也不再姓胡,改跟你姓阮吧。”
“不弃,”言禅衣将手中的身契都递给了不弃,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小妾道,“这个女人随便找个青楼送过去,免费送的那种。这娘仨一会儿你租个马车,亲自送去石洲。”
言禅衣对这个小妾没有丝毫的好感,早在众人的议论中,她便知道了这个小妾是富庶人家的丫鬟出生,入了胡家便容不得胡家娘子,百般磋磨还虐待胡娘子的女儿,里芯蔫坏蔫坏的,不配有好报。
言禅衣见不弃将地上的小妾拧走了,这才走到了还在跟陈二看诊的老大夫身边,笑着问道,“陈大人如何了?需要赔多少医药费?”
老大夫起了身,作揖道,“陈大人只是轻伤,最多一两银子便可痊愈。”
“你!”陈二气的差点跳起来,刚刚对着这老大夫好说歹说了半天,他都油盐不进的,丝毫不愿帮自己说的严重些。
言禅衣直接掏出了五两碎银子,陈二一见银子,立刻不说话了,笑着攥住了银子道,“还是姑娘你懂行情,我这是内伤,这庸医根本看不懂的!”
言禅衣笑的人畜无害道,“我不懂行情,我只是没有零钱。我看你定是不愿意找零给我的,这样吧,fēng_liú!”
fēng_liú闻言立即走到了言禅衣跟前,等着言禅衣发号施令。
言禅衣笑眯眯的拍了拍fēng_liú的肩膀道,“打满五两银子,少了从你月银里扣。”
fēng_liú一脸忧郁的望了眼言禅衣,最终还是认命的抡起了拳头,朝着还在地上傻坐着的陈二脸上挥去。
言禅衣笑意盈盈的朝着还在端坐着的未有尘走去,对身后那陈二的哀嚎之声浑然不觉的样子。
“接下来还想去哪玩?”未有尘一脸宠溺的望着玩够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言禅衣,笑着问道。
“宸哥哥我们去跟着刚刚那个书生可好?”言禅衣主动牵起了未有尘的手,笑着说道,“我看他的字写的十分漂亮,觉得他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带着他去跟踪别的男人,这样真的好吗?未有尘有些想拒绝,想起她那声宸哥哥,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将这里的残局都交给了风华她们,便手牵着手往怀庆城的大街上走去。
怀庆城虽然是个城,但却只是一个小城,小巷子许多但主街却也只有三五条。杜公子在怀庆城还算有些名气,稍稍一打听,两人便在古玩街那边找到了杜公子。
杜公子支了个小摊,摊上摆了一些他手抄的扇面字画,但他主要却是靠帮人写信抄书之类的来谋生。
言禅衣走近看了看,他的小摊上有不少他手抄的《三国演义》,挂着的扇子油纸伞,也多半是言禅衣和玄机公子流出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