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风和日丽白马帮的大堂内帮主王宝正和结拜兄弟易天在合计着什么呢。这些年来白马帮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实力已经渗透了河湾县城所有的店铺。
不单是原有的贩夫走卒之类的买卖,现在更是将那些药材行,酒楼,丝绸铺都一并纳入手中。连得衙门中上上下下所有的衙役都是出身白马帮一众人的后裔。
新上任的县官火赤炼倒是和白马帮的二帮主易天关系非比寻常,二人私下还拜了把子,一黑一白共同把持着河湾县方圆百里的地界。
可以说在河湾县城里只要白马帮的二帮主易天跺跺脚,这河湾县城就有人要遭殃了。哪怕是告到官府去,也会被知府火赤炼搁置起来。而且不出一个时辰白马帮就会收到风声,接着二当家易天便会点齐人马上门找茬。
好在白马帮也是挺注重群众基础的,对本地的老百姓都是采取怀柔政策,挨家挨户的吸收部分人员成为白马帮成员或者是外围的记名弟子。
总之易天的策略是将河湾县城都打造成铁桶一块,他白马帮的势力都已经伸入了普通老百姓的家里了。
毫不客气的说在河湾县这方圆百里之内白马帮的易天就是土皇帝,哪怕是想要扯虎皮拉大旗也照样有铁杆粉丝追着在身后。
但人总不能和时间对抗,白马帮的元老们经过十几年的经营也都渐渐老去,把帮内原先把持的那些产业也都交了出来。
而白马帮的帮主王宝又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关心着自己四海赌坊的生意,将其余的那些全都交给了把兄弟了,可以说白马帮实际上的掌舵人就是二帮主易天了。
在外人看来应该是风生水起的局面,可在白马帮的本部四海赌坊的后院易天大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脸的无奈。坐在下方的伯父易大则是板着脸,样子黑的可怕。
自打易天取了本县柳员外家的千斤柳飘飘为妻后也算是过得踏实,可耐不住长时间在外奔波,无奈冷落了娇妻。而且年前在隔壁县公干时找上了当地的大户人家师员外,还中了对方的美人计。
本该这是也就草草过了,可谁知师家大小姐师千薇肚子是一天比一天住火了人家师员外派人带个信来,大张旗鼓的将白马帮易天的小老婆师千薇生了个大胖儿子的消息穿了出去。
师家希望易天能给个说法,反而师千薇倒是通情达理只想给儿子要个名分,自己的事只字未提。
这下易天收到书信后也是傻眼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只怕现在早就收到风了,只要自己一回家铁定就是要上演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大堂内一阵沉闷,良久还是易大开口道:“你小子到底怎么个决断,麻利点。老太爷发话了,人是一定要接回来的,你那里不行就住祖宅,还的入族谱。”
易天无奈的道:“那父亲大人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都是老太爷做的决定,我只是来通知下你。”易大淡淡的回道。
点了点头后易天道:“这样吧既然爷爷发话了,易家的骨血岂可外流,改明个我就去隔壁县走一趟,争取把人都接回来。至于我媳妇那边请母亲出面担着点。至于柳员外家还请伯父出面周旋一番,”说完拿出一叠银票推了过去。
易大看看那叠银票面上都是五百两的印记,粗看下不下二十张,叹了口气道:“小侄放心你岳父那里我帮你去周旋,至于你家里还得靠自己了,”然后拿起银票径直走出后庭招呼下人去拜访柳员外家了。
突然前厅来人禀报易天那师家小姐带着孩子雇了辆马车就往河湾村的老家去了,白马帮的弟子在外看着也不敢上去阻拦。
易天听闻倒是直接从位子上跳了起来,这还得了先斩后奏啊,直接抄了自己的老家。算了下从隔壁县到河湾村不过百十里的路程,师千薇一大早出门坐着马车,不到傍晚准到祖宅了。
现在刚过晌午自己半道上去劫着应该还来得及,想罢直接吩咐手下道:“你们去通知父亲,叫他无论如何都要稳住柳飘飘,我即刻就去村口堵人。”
说完便带齐家伙点了两个随从迁出三匹马来,然后一行三人便风风火火的朝着河湾村赶。
虽说祖宅离县城不远,可少说也有三四十里路了,哪怕是抄小路回去都要两个时辰左右。
一路上易天心急如焚,可也只能干着急。即便是快马加鞭也侃侃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村口,只见此时整个河湾村的村民都从地里往家了赶了。
村口倒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可易天骑在马上远远地望见父亲易二正站在村口不停地眺望着。突然见到儿子赶回来便大声的叫道:“在这里,快点过来,家里出大事了。”
一听如此易天心中一惊,看来还是晚了一步。既然到了村口了也不用再急了,紧了下手中的缰绳拉住马头,直接将速度降了下来。
待走到村口后对着父亲易二道:“人来了么?”
“她们也算是机灵,直接绕路从村后面进来的,也没被你派的人堵住,”易二回道。
易天脸上抽了抽接着道:“飘飘人呢,母亲有没有在她身边?”
易二倒是笑道:“媳妇和师家大小姐还有娃子都在家里坐着,气氛好的不得了。”
听到这里易天也是心中一颤,这柳飘飘是闹哪出啊,不过幸好自己预计的事情没有发生。
跳下马后便朝着父亲道:“你先回去,我今晚到伯父家住一晚,你帮我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