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额角的汗珠缓缓的沁出,僵硬的面庞上紧紧的绷着,托斯和琴死死的盯着那扇被敲响的门扉。
药师兜?
来的这么快?
而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他们的心中,同时掠过了这么一个相同的名字。
这里好歹也是音隐村的客馆,而音隐村其实一直处在一种封闭状态,基本不与周边的忍村交流,现在基本上不可能有访客的。
而现在,门既然被敲响。
那么,必然是有访客来。
考虑到萨克的伤势,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被大蛇丸安排来治疗萨克的药师兜。
而这个时机,也太巧了吧,自己这边刚打算有什么动作,门外就窍门了,如果真的是药师兜的话。
那么,基本上就是故意的,药师兜故意在这个时候敲门打断他们对话,显然是包藏祸心。
这几乎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他们的对话和意图他已经听见了。
恐怕,接下来,就是要开门,然后用他那笑面虎的嘴脸,威胁他们了。
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可能就永远无法逃出药师兜的手心了。
毕竟,药师兜现在是大蛇丸的左膀右臂,虽然药师兜从来没有使用过,但是,大蛇丸是给了他一部分的试验品处理权的,也就是说,药师兜本就是对他们有一定的生杀予夺的权力的。
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而现在,刚才的对话,无疑是一个把柄。
刚才的那些话,虽然没有任何敏感的词汇,和对大蛇丸不忠的言论,但是,深知大蛇丸的性格的药师兜,完全是有能力将这些没有明确不忠的言论,变成疑似叛变的言论,到时候,药师兜如果要杀他们,就算不用先斩后奏的权力,也能够撺掇大蛇丸杀了他们。
至于现在药师兜没有拆穿,或者直接下杀手,而是提醒他们,那么,无疑,这是比杀了他们更加难受的事情。
在音隐村,在大蛇丸的势力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种约定俗成。
不用怕被大蛇丸做实验,但是,却要小心药师兜,绝不能被他抓住把柄。
那绝对是比活体切除内脏更加痛苦的事情。
而且这种痛苦,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被切除内脏,不过是痛几天,而如果被药师兜抓到把柄,那种心理的煎熬和因为看不穿药师兜的想法的担惊受怕的感觉,却是可能绵延一辈子的痛苦。
“咕咚!”
而想到这里,两人齐齐的咽了一口口水。
药师兜……
这是要做什么?
同时,他们的心中,惊惧之中,已然生出了一种心惊胆战的忐忑。
而随着这股心惊胆战的忐忑,他们那紧紧盯着门扉的目光,渐渐的也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的期待。
仿佛,期待着那门快点开启,快点让他们知道,这门扉之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时,却又仿佛是害怕着,害怕着门开的一瞬间,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然后,安静。
整个房间中,一片安静。
那被敲响的门扉,没有想起。
只是安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关着。
“怎么回事?”
随后,十数分钟之后,因为恐惧而僵硬着的几乎有点肩背酸涩的两人终于忍不住,看向了对方。
几乎同时,这句话就从他们两的口中吐出。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和他们想的有出入。
似乎,来人不是药师兜。
毕竟,如果是药师兜的话,不管是不是抓着他们的把柄,敲门之后,他总是要进门的。
他身上也是有大蛇丸的命令的。
再怎么说,不管大蛇丸的命令是救萨克,还是处理掉萨克,明面上都是救死扶伤,样子必然是要有的,也多多少少要表现出大蛇丸对待下属的重视,好让他们两个更死心塌地一点。
哪怕,最后杀死萨克,也要做的像是拼命努力了一番,最后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去开门。”
而看出来事情并不如自己所想之后,托斯也站起身来,对琴说一声之后,就朝着门扉而去。
“嗯。”
对此,琴点点头,下意识的手就摸到了身后的忍具包。
嗯?
然后,就在她的手指触摸到腰后的忍具包,苦无那冰冷触感袭来之时,她却是微微一愣。
是吗……
都已经成为习惯了吗?
尔后,她的心中,就闪过了这么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念头。
而看着托斯看似平常,但却满是警戒的背影,她却是有些发愣。
说实话,他们组队也没有多久,对于他们这种生活在忍界黑暗面的忍者来说,这段时间的相处,压根都不算是相处,而且,就算是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忍界的黑暗面的忍者之间,也不可能有信任个字。
而现在看来,自己和托斯以及萨克组队,却是拥有了一份互相信任之后才会有的默契。
现在的情况,托斯显然是将后背交给了自己,而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却是在回应托斯的信任。
而这份信任和信任的回应,则是形成了因为信任而产生的默契。
同时,琴也突然意识到,虽然是短短时间的相处,但是,彼此的存在,似乎都已经成了习惯。
只是,平时当先冲出去的是现在躺在沙发上的萨克罢了。
而她则一直是这个位置,默默的站在先锋的身后,准备着忍术或者忍具,随时准备为先锋制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