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坐着。
便没有再动作。
好像他在沉思,却也无话可说。
也是许久,便也有灯熄了,他也只是静静的坐着。
她倒是急了,她却不该急。
“怎的?娶了我,怜了你不成?”
“怎会怜呢……”
他答着,声音倒是年轻的好听。
“那你何故郁郁寡欢起来……你若是不愿意,何苦当初带着被婚约要挟着娶我?”
“我并没有郁郁寡欢……我也没有被婚书要挟……我是自己愿意娶你的。”
“哼,我倒是不信,你若要娶,我也跟了,你若不娶,我也离了,你娶了又想离,倒是好生自在。”
她觉得自己在说胡话。
“你生的人中之凤,高贵如此,我一个凡夫俗子,竟是不知如何面对,这才沉默,你差了我的意思。”
“哼,那你为何连盖头也不揭。”
“你我夫妻相敬如宾,我怕你惊着。”
“你生的丑陋?”
“未有此意。”
“那是你生的惊奇?”
“为未说的通。”
“那怎个会说的通哩?”
“我怕是你知道我们在某个地方见过,会有疑虑。说我恶意接近你哩。”
“怎的会……既是见过,我尽知你人品,怎会差哩。”
“只是那时还尚小,我便有疑了。”
“你说来听听。”
“不说的。”
“为啥又不说了?”
“未有此事罢了。”
“那你还不掀盖头?这婚是娶不娶?不娶,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