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没有回头去看陈子谦,把那张字条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在心里默默鄙夷,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八卦!
陈子谦见白梦蝶没理他,只得悻悻的趴在课桌上盯着她的背影看,真是越看越好看~
一堂课很快就结束了,英语老师把自己的教案一收,说了声:“下课。”同学们全都骚动起来。
白梦蝶飞快整理好,往背上一背,快步往教室外面走。
英语老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暗暗摇了摇头,学渣就是学渣,上课修仙,神游万里,下课还魂,活蹦乱跳。
出了教室门,白梦蝶改用跑却被人从后面拽住。
她恼怒回头,看见了陈子谦那张帅的无与伦比的脸。
白梦蝶用力地拉了一下自:“你有病吧,好好的拽着干嘛!”
陈子谦这才松手:“还没放学,你去哪?”
潜带词:去哪也要带上手呀。
“要你管!”白梦蝶又想又被拉住。
陈子谦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你如果不告诉我原因,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说好了两个人一起努力,你却偷偷当了逃兵。”
白梦蝶抚额,这都哪跟哪呀,看来只好告诉这个妖孽实话了:“我有事,得请假回家!”
陈子谦神秘兮兮的冲她眨眼睛:“是跟刚才去办公室有关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白梦蝶很无语,然后一脚狠狠跺在陈子谦的脚上,痛得她抱着痛脚单脚在地上不停的跳。
白梦蝶翻着白眼反问:“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滚!”
陈子谦还在原地跳,他没滚,白梦蝶倒是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陈子谦蹲在地上揉那只痛脚,看着白梦蝶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我是你什么人?我都已经上你家吃过饭见过家长了,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白梦蝶一口气跑到县城的银行,把活期存折上的钱全都取了出来。
这张存折和密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为安全起见,得第一时间把钱给取了。
取钱的时候发生了个小插曲,那就是活期上的钱不能全都取光。
白梦蝶于是存了一块钱进去,然后取出了五万块钱。
她前世支付宝、二维码很普遍了,很少拿现金在手里,即便有现金也不会很多,所以她想象不出五万块钱有多少。
等拿到手上,才知道五万真的很多,一万一沓的钱,五沓加起来足足五六厘米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白梦蝶把那五万块钱现里放好,然后出了门,直奔长途客运站,这个点还有回镇子的车。
当白梦蝶回到村里时,看见白洁的亲妈白莲花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正扯着村里树荫下几个乘凉带孙子的老太太说话。
白莲花一边说话一边抹眼泪,好像死了亲闺女似的,那模样惨兮兮的。
那几个老太太全都淡淡的,连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白梦蝶在心中不屑冷嗤,白莲花比她女儿还会卖惨,跟人说起话来总是泪水涟涟,那副模样好像小白菜,地里黄,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以前她卖惨,村里的大媳妇小姑娘老太太谁不同情她?
大家都想得很简单,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说着话就掉眼泪?
因此白莲花哭诉弟媳让她受了委屈,村民们全都相信她所说的。
可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就算白莲花把肠子哭断了也没人搭理她。
白莲花正哭得起劲,白梦蝶故意走了过去:“莲花姑姑,你这一年四季的生病得不少钱吃药吧。”
白莲花最喜欢有人问她身体健康情状之类的问题了,她才好顺竿子卖惨。
她伸手去拉白梦蝶的手,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小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小洁寄人篱下,在她俩个舅舅家里过的多苦,哪有钱买药?”
白梦蝶嫌恶心的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你没钱吃药,咋有钱省城乡下两头跑?
去一趟省城坐长途汽车来回得二十块钱。
坐火车费用便宜一半,那也得十块。
你一个月至少来回跑五趟,这就得五十到一百块钱,你身无分文,这笔钱是从哪来的?”
这一点是白梦蝶在看到白莲花卖惨时福至心田突然想到的。
白洁把她的钱骗走了,自己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应该并没有给钱白莲花,那白莲花是哪来的钱经常往省城跑?
白梦蝶下意识的用透视眼扫视了一遍白莲花的全身,还真有所发现!
她看见白莲花的胸罩里面藏着钱,按那两沓钱的厚度来估算,应该也有几千吧。
白梦蝶在心中不齿,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白莲花和白洁一样,喜欢把钱藏在胸罩里。
白莲花愣住,她没想到白梦蝶忽然盘问起她来。
傻逼就是傻逼,哪句话该道哪句话不该道她分不清!
白莲花心中恼怒。
白梦蝶能够像个脑残似的瞎问,仙她不能够瞎回答,在场村民谁不用八卦的目光盯着她!
白莲花在心里飞快的思忖着,绝对不能说钱是两个弟弟弟媳给的,否则秒变大型打脸现场。
她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凄苦:“还能是谁给的?当然是小洁外婆给的,除了她对我们母女两个好,还有谁对我们好!”
“是吗?”白梦蝶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白洁外婆那么大年纪了,她上哪儿赚钱给你当路费?”
白莲花又愣了一下,心中腾起无名火,语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