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卿凌命人去把纪王妃接到冷宅去,她则带着孟悦孟星姐妹两人过去。
出发之前,元卿凌也是对姐妹二人千叮万嘱,不可惹母妃伤心落泪。
孟悦昨天晚上与妹妹同睡一床,跟她说了道理,孟星今天就表现得很坚强。
见了纪王妃,虽然眼圈红了,但是极力忍住没有掉眼泪。
孟星是不知道纪王犯下的事,还念着父女情分,和母妃叙话之后,便担忧地叫母妃去打听父王的下落和处境。
纪王妃告知她们,说纪王被安置在别院里头,没有吃苦,也答应孟星她会去看看他的。
在冷宅那边待了一个时辰,母女三人还一起吃了顿饭,临别的时候,纪王妃郑重地对两个女儿说:“你们暂时住在楚王府,记得事事要听五叔和婶娘的话,不可任性,不可妄为,着,虽然纪王妃吩咐过不许干预,但是狱卒还是忍不住喝了一声,“你不许动手!”
宇文君陡然大怒,一脚踹向了纪王妃的小腹,怒容满脸地冲那狱卒喝,“你什么东西?
也敢喝令本王?”
纪王妃捂住小腹在地上打了个滚,冲狱卒艰难摆手。
夫妻十余年,怎不知道他的为人?
若不做声叫他发泄一通倒也就罢了,有旁人出头,那她就得多受罪。
狱卒只得闭上嘴巴,退到一边去站着。
纪王妃忍住疼痛,打开食盒,里头的点心饭菜已经打翻,她慢慢地拾掇好端出来,放在地上。
宇文君见状,又是一脚踢过来,把饭菜踢了个稀巴烂,“怎么?
没害死本王,想着要毒死本王吗?
你这个毒妇,不得好死!”
他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顿狂踢,纪王妃躲在角落里头,静静地看着他发疯。
直到他发泄完了,纪王妃才淡淡地道:“没错,是我引京兆府的人去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君口气冰冷地道:“你说,横竖你今日难逃一死。”
纪王妃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讽刺悲凉地笑了起来,“从你弃用我的那一天,我就难逃一死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要杀我了。”
她抬起头,眼底是倏然地涌入了狂怒,“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孟悦的终身大事来做你所谓大事的垫脚石,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只要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你就会不惜牺牲一切去达成你的野心,孟悦,孟星,最终都会成为你的工具,你不会在乎她们的死活,我怎还能让你心里存着丁点的希望?
只有你的不孝与残冷暴露在父皇的面前,让父皇严惩于你,防备于你,我才能保住两个女儿。”
宇文君口气森冷,“所以,兵舆图真是你偷的?
是你栽赃陷害我的?”
他眼底露出狂喜之色,一个箭步上前,提起纪王妃的领子冲那名狱卒喊,“听到没有?
马上去找宇文皓,告诉他,本王是冤枉的!”
狱卒没说话,神色木然。
宇文君大怒,“你聋了吗?
叫你马上去传话,叫宇文皓来见本王。”
纪王妃冷笑一声,“他不会来,你别痴心妄一想了,要害死你的人不是我,那兵舆图不是我放的,我原本只是想让你继续回去圈禁而已,从纪王府里头搜查兵舆图,证实你有谋反的意图,我和郡主也脱不了干系,我在愚蠢也不可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