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个人类宠物,白虎很高兴,一爪子将它拍到自己背上,驮着它就往丛林里钻。
人类幼崽:“……”
眼前一黑,画面一转,情景又变了。
当初的人类幼崽已经长成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一袭玄衣英气逼人,如今也只能从他的眉宇间隐约找出当年的青涩影子,而在他的身前,歪躺着一个才貌气质并不逊色于他的男人。
“你真要回去?”歪躺着的男人拿隔壁支着脸,看得出来不太高兴。
“血债血偿,洛家上千口人命,不可能这么算了。”
歪坐的男人慢慢站起来,本想摸摸他的狗头,却发现对方已经比自己高,不得已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走吧,爷给你掠阵。”
“不用,这是我的事,与你无感。”玄衣男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你可是我养的宠物,宠物的事,怎么跟爷无关?”白衣男子挑了挑眉,对人类幼崽的拒绝十分恼怒。
对没错,虽然幼崽已经长大,但在白虎眼中,依然是幼崽。二十多岁的小东西,可不就是幼崽么!
听到“宠物”二字,玄衣男子的眼神瞬间黯了下去,但很快恢复,语气比之前冷硬了些:“总之,我的事你不用管。”
“切~不管就不管,到时候可别哭着求爷!”白虎又躺了下去,并且背对玄衣男子,一副“爷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往身后瞄。
而玄衣男子,垂眸默了半晌,方道:“我走了,保重。”
“滚滚滚,爷才不想看到你。”
玄衣男子道了声珍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发现幼崽居然没有一丝留恋,白衣男子气得现形,一爪子将两人居住的茅屋掀了。
画面再变。
漆黑的深夜,看不到一丝亮光,只不远处的城郭显出点点灯火。巨大的白虎磨了磨爪子,一双倒映着城郭的眸子全是森冷。片刻后它一跃而下,安静的夜晚喧嚣起来。
凶悍的灵兽是最大的杀气,所到之处人类修士尸骨无存,无一幸免,偌大城市宛若人间炼狱,再强的修士也挡不住它的脚步,因为他是,合体期的凶兽。
它在,屠城。
敢动它的人,自然要承受它的怒火。
地牢深处,它咬掉所有铁锁,从浓烈的魔气中捞出一人,正是玄衣男子。只是此刻的他魔气缭绕,双目紧闭,一张脸苍白得可怕。
“蠢货!”白虎见他这个鬼样,骂了一声,又见对方无知无觉,它恼怒地拍了他一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怒吼一声,最后不甘不愿地将他甩到背上,驼走。
画面又是一变,冰天雪地,白虎与冰雪世界融为一体,从远处看去,只能看见它背上冒着黑气的人。
“你为俗世离我而去,又因俗世寻我,何故?”冰原之上,身着黄色袈裟的僧人慈眉善目,可那语气一点都不慈祥。
白虎歪着脑袋想了想,理直气壮道:“因为他是我的宠物,人宠!”
僧人被它的理直气壮气笑了,指着他背上的人道:“此子乃洛家血脉,上好的魔鼎,你让我救,救了也是魔修,为何要救?“
“他才不是魔修!”白虎龇牙咧嘴,“他练的可是琉光仙录!”
“那又怎么样?不救。”僧人扭头便走,只是走了几步却发现走不动,一扭头,白虎咬着他的袈裟。
“松嘴!”
“救人!”
“不救。”
“不松!”
“……”
僵持许久之后,白虎的固执打败了僧人,他抹了把脸,警告道:“他可是魔修,若是做出伤害苍生的事情,我会替天行道。”
“他不是。”白虎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一点也不肯承认。
“随便你,爱咋咋地。”面对固执到丧心病狂的爱宠,僧人也无语了。
被当成魔鼎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玄衣男子伤势之重,饶是僧人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治好,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愿c-h-a手的原因。可面对自己当儿子养大还恃宠而骄的爱宠,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那些人我都杀了,一个不留,全部化成灰了。”白虎甩着尾巴,得意道,“都说了你是我的人,爷一定会罩着你的,这是第二次了哟~”
玄衣男子:“……”
“爷救了你两次呢,你们人类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你这个小身板爷还看不上,不过平时可要乖乖的,要听爷的话,知道不?
玄衣男子:“……”
“你有意见?”
“……没有。”
…………
曾经的一幕幕飞快闪过,樊珂觉得自己脑子里爆了个核弹,疼得他想以头抢地。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只巨大的、有一双异常漂亮的眼睛的白虎,而沉舟则是玄衣男人,不过他那时不叫沉舟,而是洛行舟,是它养的“人宠”,穿黄色袈裟的便是慧觉圣僧。
信息太多太乱,把他弄得焦头烂额。
“你若不醒,他将再次入魔,届时无人可救。”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只灌识海,樊珂猛然惊醒。
“你——”
心脏微微作痛,他低头,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迹,而他身前的人则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想起之前的一切,他毫不犹豫给了黑袍人一拳,本就被沉舟打得快撑不住的黑袍人受了他这一拳,竟朝后倒了下去。樊珂可顾不得他,直接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