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知节的话,夏秉重长叹一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连站立都有些站立不稳了。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张知节看着这个一脸绝望之色老人,心里并没有觉得同情。
毕竟夏家确实犯下了累累罪行,当然了夏家也确实做过一些善事,但是行善只是为了获得声望罢了,只是将声望当做自己的保护衣!
而且张知节为了自己的船队也必须要除掉夏家,留下夏家的话那出海的风险太大了!他相信夏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夏家在朝堂上和张知节怼起来的话,张知节还真不惧!但是张知节担心的是海上,本就是船队第一次出海,若是有夏家在海上埋伏的话,那绝对是张知节无法承担的风险!
夏秉重拱了拱手道:“既然钦差大人这么说了,那夏家也只有随大人入京了!只是夏某能不能有个不情之请?”
张知节沉声道:“你说吧,本督看看能不能答应!”
夏秉重叹息道:“家里老太公年纪大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所以想着慢慢和他说!再加上一家老小上百口子人,总要理清楚!所以想着,能不能明天出发!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听完之后张知节有些沉吟,这时夏秉重接着道:“夏家这些年在泉州也有些威望,所以外面聚集了好些百姓!夏家既觉得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愧疚!”
“若是闹腾起来生出什么事端就不好了,所以就由咱们夏家安抚安抚吧!也算是咱们夏家为泉州的百姓最后再做一件善事吧!也弥补一下夏家犯下的罪责!”
张知节听了不由更是沉吟,说句实话,他对外面的这些百姓还是有些担忧的。如果将夏家的一家老小全都抓起来押送京城,很难预料这些百姓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如果夏家真的能将这些百姓安抚住,那倒是极好的!可是,夏家真的有这么好心吗?夏家突然就能幡然醒悟了?还是在作秀给自己看,还是另有什么阴谋?会不会不是夏家明着是要去安抚,其实是为了鼓动这些百姓?
张知节心里沉吟不已,这时的夏秉重似乎已经看穿了张知节的的顾虑,夏秉重苦笑了一下道:“钦差大人这么大的决心,夏家还能怎么着?真的只是不想连累这些百姓!”
“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监督!若是发现出去的夏家人不是在安抚百姓,大人尽可以将人绑回来,或者直接杀了!”
张知节听了笑道:“本督怎么会不信?你们夏家也确实要准备一番,好,本督就答应你!”
夏秉重听了沉声道:“钦差大人,夏家庄园里还有好些客房,大人。。。。。。”
张知节还没等夏秉重说完就抬手道:“不用了!本督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惯了!”
夏秉重沉声道:“钦差大人。。。。。。”
夏秉重还要再劝,张知节已经转身道:“明天一早再来请你们。”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去了。夏秉重看到张知节远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惋惜。
说罢张知节就带着一叶、紫衣和白玉兰出去了,那些夏家的老少爷们还在地上跪着呢,此时一个个的都心神不宁,不知道里面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
那白花花的两百万两银子和无数宝贝,也不知道能不能填饱张知节的胃口。
听了后面的脚步声他们纷纷关切的转头看去,只见张知节带着几个人面无表情的走来了,走到了他们身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出了大门。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有些懵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谈崩了还是谈妥了啊?张知节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是准备让人进来搬银子吗?
张知节出去之后就立即安排了一番,留下了一队锦衣卫监督夏家安抚百姓,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向来路行去。
张知节已经带着骑兵带着滚滚烟尘远去了,夏秉重才从后面踱了出来,脸色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这些夏家的老少爷们纷纷回头看向家主,看到夏秉重那比死了爹还难看的脸,自然就都明白了。一定是谈崩了!没想到张知节竟然对这二百万两银子都没有动心!那可是整整二百万两银子啊!
夏秉重脸色阴沉道:“都起来吧!人都走了还跪个什么劲儿啊!咱们夏家又不是他娘的贱骨头!”
这些人早都跪够了,闻言纷纷都站起来,夏秉春也有些脸色难看的沉声问道:“大哥,怎么样?张知节收了那二百万两银子了吗?”
夏秉重听了冷哼道:“人家说了,咱们把家财整理妥当了真好,省下费尽的抄家了!”
这些夏家的人一听都炸了锅,纷纷怒骂起来,实在是好不要脸!夏秉春听了脸上更难看了,沉声问道:“这么说,谈崩了?”
夏秉重沉声道:“是的,张知节铁了心要将咱们夏家抓起来押送进京!”
夏家的小辈们听了更是怒不可遏,真是太嚣张,太气人,太屈辱了!他们在这里跪了半天委曲求全,甚至拿出了二百万两的巨额家财,没想到张知节这厮竟然这般嚣张!
夏秉春听了叹道:“这么说,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夏秉重沉声道:“敬酒不吃,自然只能吃罚酒了!走吧,咱们去见太公去。”
老太公正端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手里数着念珠,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数的清楚。
很快夏秉重就就带着夏家的老少爷们来了,老太公抬头看着走进来的这人,夏秉重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