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郭燃接过来又拿了一张纸条认认真真的低头写着什么,白隼立在他肩头扭着小脑袋到处打量,李君澜拿了一捧苞谷喂它,天策将领未卸重甲,丐帮弟子护掌上ji-an着血污,他们刚从一场对垒中腾出空来,所做的事情不是休息整顿,而是尽快想给洛笙捎一封信去,让他放心。

与他们对峙的浩气营中显然也有人无法入睡,紫衣白裘的霸刀身形挺俊,他面容不逊旁人,也算是俊朗模样,只是眉眼间带着些许胡人的痕迹。

柳骞暴戾,喜怒无常,他原本是喜欢硬气俊朗的英武同x_i,ng却y-in差阳错的瞧上了洛笙,双儿的身体柔弱无骨,近似女x_i,ng的柔媚与少年人的青涩稚嫩相映成趣,他无可救药的迷恋洛笙的身体,可他总是厌恶洛笙这般软弱可欺的x_i,ng子。

自相矛盾的青年人无法控制情欲和理智,洛笙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儿,兴致起了可以肆意蹂躏发泄,兴致没了便打发去一边,他很讨厌别人奚落他找个了个娘们似的情人,更有人当着他面嘲讽洛笙呆傻可欺的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等到他把洛笙欺凌的会反抗的时候他又开始怀念曾经那种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洛笙被他逼着生出反骨,又被他一寸一寸的将所有的骨气凌辱不见,洛笙的寒症就是被他活生生糟蹋出来的,天寒地冻的时候,但凡不肯任他为所欲为就是被赶出屋或赶下马车的待遇,他看着洛笙几乎被冻死在雪地里,期盼着他能出口求饶,可每次都不会如他所愿,洛笙像是宁可冻死在路边都不肯回到他身边。

扬州擂上洛笙拆了他的台,他心知肚明洛笙不会知情,那一瞬间他很清楚洛笙只是心地太好了,暗器的目标换做是他洛笙也会出言阻止,但他无心深究任何事情,他只是暴怒于洛笙眼里映出了别人的影子。

他从擂上下来抓着洛笙就走,随意找处花楼用里头的腌臜玩意将洛笙欺辱到两个x,ue都渗血撕裂的地步,小巧的y-in蒂被他亲手穿了金环,事后的半年里若不是洛笙总因为这处生病发烧几乎丢了命,他根本不可能将拿东西取下来。

柳骞眼底y-in鹜的厉害,派出去的亲随死在暖阁里,他好不容易查到洛笙被人藏匿起来的线索,可暖阁里已经人去楼空,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他清楚洛笙几乎没有任何江湖经验,郭燃和李君澜都在与他对战的时候,洛笙身边应当还有其他人护他周全。

柳骞自怀里摸出一只碎掉的玉镯,他曾经把这个东西套在洛笙手上,恶人谷围城的时候他无计可施,伤病残将撤起来本就麻烦,他一向被恶人谷视为眼中钉,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带着洛笙上路,就算是他想带,左右之人也会想尽办法把会拖后腿的废物扔下。

那个晚上他期盼洛笙可以开口求他,可瘦削单薄的青年只是仰起头看他,他无法理解那种眼神,洛笙平静到令人可悲的地步,前几日才被他留了满身印子的万花毫无反应的接受了弃子的待遇,他本该杀了洛笙以绝后患,撤离前他必须销毁掉一切会出卖他们的东西。

他亲手将洛笙死亡的过程延长了,他毒哑洛笙的嗓子,挑断他的手筋,血淌出来的时候他想洛笙只要求他,他就会带着洛笙走,可洛笙对他做得最后一件事就是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在地上砸断了玉石的镯子,那是他们相遇那年他亲手给洛笙带上的,是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胡姬母亲的唯一遗物。

即便是再好的工匠也无法将摔裂的镯子拼回原样,烛火烧到了最末的地方,柳骞扭头去看已经快要燃尽的烛火,洛笙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凑到灯火边上看些闲书,或是摆弄一些孩童喜欢的小玩意,多年的习惯使得他也总愿意逗留在烛火旁边,他看着自己下意识伸出去的手,他喜欢极了那种可以将洛笙一把扯进怀里随意玩弄的感觉。

柳骞右手紧握成拳,骨节隐隐作响,他是前段时间才得知洛笙并没有死在被攻破的城中,暗桩告诉他俘虏中有个万花弟子被李君澜青睐有加留在了身边,顺带着就连一向玩得开的郭燃都为这人收了心,柳骞立刻就确信了这人必然是洛笙,他不明白自己的笃定来自何处,或许冥冥中他也知道洛笙本是一个美好到令人恨不得用x_i,ng命去呵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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