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向大家赔着笑脸说一场误会然后准备趁乱逃走时,一个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那是一只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样的手,手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稚嫩的小脸上一双星星似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神采。
“公子,你的东西丢了呢。”他摊开另一只手,手里正是秦羽刚才丢了的那块玉佩。
“臭小子,原来你在这儿!”秦羽抓住白衣少年的衣襟。
“对啊,就是我!”白衣少年向他吐了吐舌头。
秦羽气不打一出来,举起拳头就要揍向他的脸,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秦羽,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啊,我爹老教训我说你看人家秦将军家的儿子多懂事多给他爹争光,没想到咱们是同道中人啊。”说话的正是王尚书家的三公子,笑得一脸猥琐。
“秦羽?是秦将军家的公子么。”
“秦公子真是fēng_liú少年啊~~~”
“就算是将军之子也不能来我们的快活地撒野啊。”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秦羽知道自己真的死定了,要是再在这里揍人的话这一年都别想出家门了,为了不把事情进一步闹大,他放开了那位白衣少年,快速逃离了现场。
被禁足的头三天里秦羽就想了上百种报仇方法,可是还没等他去寻仇呢,仇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个孩子坐在他家的屋顶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摇着折扇,笑盈盈地对着他说
“你好,我叫白子玉。”
秦羽觉得这人有病。
“你做我的朋友吧。”
秦羽还是不想理他。
“我劝你早点接受这个现实,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
秦羽捡起花坛里的石块就给他扔了过去。
后来白子玉还是每天来找他,他起初恨不得把他狠揍一顿,可后来还是赖不住他的日磨夜磨,因为一个月确实太漫长了,这个人还是能解解闷的。
他们一起斗蟋蟀,一起踢蹴鞠,一起下棋,一起玩儿花牌,白子玉给他偷偷带他最喜欢吃的牛r_ou_面,白子玉给他各式各样各样有趣的故事,白子玉什么都懂……
“白子玉,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嗯?”
“你那天躲哪儿去了。”
“床顶上呗!”
“我看了,没有啊!”
“你看的是外面,我贴在里面的,手都给酸死了。”
“呵,功夫不错嘛。”
“那可不,有些人追了三条街还没追上呢。”白子玉一脸得意。
“切”秦羽不理会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还有一件事?”
“说吧”
“你怎么就把我赖上了呢?”
白子玉把身子朝秦羽靠了靠,用扇子在他的下巴上一挑,暧昧地说到:“因为小爷觉得你长得比他们都好看。”
“你真有病!”秦羽一把抢过折扇,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却没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了。
他不知道白子玉没说的话是,苏姬有言,“没钱还想听我唱歌?你把全城最好看的男人给我带过来就考虑考虑。”
☆、【二】
一阵凉风袭来,秦羽打了个寒颤,他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眼前是一片荷塘,月亮的银辉洒在上面像是给它披了一层轻纱,这凡间景色一下就多了几分仙气,显得缥缈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了,只是每次酒醒后,必然是在这里。
“天冷了,多披件衣服吧。”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阵淡淡的幽香。
说话者是一个女人,绿色的罗裙半露出sū_xiōng,淡青的薄纱胡乱披在肩上,整个人玲珑剔透得像一块玉佩。女子的手中拿着一件外衣和一壶酒。
他喜欢女子身上的香气,这会让他感到安心。他接过女子手中的衣服和酒,却没有披上。
“你比我穿得还少啊。”他看了看女人,说道。
“我哪儿能和你这个病秧子比,再说,穿多了我不自在。”她说着,把轻纱也扯了去。
“咳咳,说丰原国镇北大将军是病秧子的,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了吧。”秦羽本想否认,咳嗽声让他有点尴尬。
“嘿,少在我面前摆将军架子,在大夫面前,你不是病秧子是什么?”女子一边笑一边抢过他手中的衣服,帮他穿上。
她的手心很热,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温暖的触感,手滑到腰部的时候不安分的挠起痒来,秦羽突然笑了,什么都变了,她却依然是老样子,又霸道又撒泼。
“你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他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