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院子里空空他的心也跟着空,等熟悉地声音传来,他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等醒过来朱清和已经走了,水缸是满的,碗筷洗好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学校热闹了一早上又重新恢复了安静,最边上那座供水的茶房已经快塌了,他们这两天忙着拆了重修,忙到下半晌只见一个长相j-i,ng明的小子一瘸一拐地来了,可不就是罗有望的宝贝儿子罗勇?

刘富满远远地看到他,笑着问:“勇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罗勇在人群中找到朱清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还不是清和哥干的好事,我爸让我好好和他学,我不来,抄起笤帚狠狠打了我一顿。”

朱清和只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将还能用的好砖清理出来,今天拆得差不多了,往后两天就能开始修了,到时候就得赶工了。他们一直是和老天抢时间,开学时间将近,要是遇上个刮风下雨天可就坏菜了。

罗勇见他不搭理自己,冷哼一声躲到树底下纳凉了,爸让他来,他确实在这蹲着,这么多人给他作证就够了。

一个小时过去……

两小时过去……

罗勇昏昏欲睡,朱清和一直坐在地上认真地抠砖,富满叔劝了他两回,他才喝了口水,然后又是埋头干活。他心中暗笑这人真是个傻的,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等回过神人已经走到朱清和身边了。

朱清和没抬头,开口说:“富满叔那里有家伙,你去找他拿。”说完就不搭理罗勇了。

罗勇居然真听话地去拿家伙干活,等到下工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龇牙咧嘴好一阵,见朱清和像个没事人一样,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好感,更多的是佩服,别扭地凑过去:“清和哥,你坐那么久不难受吗?”

朱清和愣了下笑着摇头,他上一辈子坐在角落里修补鞋一坐就是两年,倒是想站起来缓缓,被病痛折磨的身子实在吃不消,没想到现在这磨下来的功夫居然还在。

罗勇追上去:“哥,我爸让你和我一块回去,他有事和你说。”

罗有望不过是问罗勇有没有好好的干活,朱清和看了眼满脸紧张又恳求的罗勇点点头。

罗有望满意地看了眼儿子,让他进去换衣服,招呼清和坐下:“我让你婶子做了几个菜,今天就在我家吃饭。这话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想来想去也就你这个小子了。你大伯这会儿看来是恨上我了,以后少不了得看他的脸色。”

朱清和眼尾上扬,眸子澄澈如水,原本寻常不过,罗有望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逼迫感:“罗叔怕他给你使绊子?”

罗有望拍了下大腿:“我会怕他?”

朱清和笑着接话,尾音上扬:“罗叔当了村长还怕什么,到时候大伯也就是个村名,归叔领导。不过……”他顿了顿,连他都觉得自己这番话太不像孩子了:“罗叔多做点让村里人说好的事情,到时候还怕村里人不念您的好?一两个吃了就忘,敢做不要脸的事,全村的人要是这样,朱家村不就臭不可闻了?”

这个时候贿/选现象不像往后严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拉拢人心最好的办法,朱清和继续说:“罗叔要做的不动声色,可别大张旗鼓,反倒坏事,切记不要动钱。”

人的贪念变得旺盛多是因为钱,但是雪中送炭帮人解最难的一关却能让人到死都记着,提前打好功夫,正经时候不愁派不上用场。

朱清和见罗叔一本正经地思索,他心里也是一片凝重,大伯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如果被他发觉他肯定会用一样的办法来抢人心,所以才必须先下手为先。他十分好奇大伯在知道后悔后会用什么手段来应对。

这俨然已经成为一场无声的大战,谁胜谁负决定对方的生死,未来要挡他路的人,他会全部踢开。

罗勇在屋里三两下拾掇干净,掀起竹帘出来,见朱清和像个小大人一样和爸谈事情,奇怪的是爸居然还听的那么认真,两人的辈分反倒倒过来了,他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愣是没听明白,不过爸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直夸朱清和:“好个小子,叔真是捡到宝了,这事,我让手底下信得过的人去办,我就不露面了,免得烧了你大伯的尾巴。”

朱清和知道罗叔是个勤恳实干的企业家,以后的诱惑诸多但也没失了初心,只可惜罗勇不争气,在外面打架喝酒赌,没一样落下的,后来因为聚众吸/食/毒/品被抓了起来,这些事他也是从朱妈口中听到的。现在他们也算是合作关系了,他会帮罗叔多照顾点罗勇,不让他因为自家有几个钱就长歪了。

罗勇见他们不说话了,笑嘻嘻地坐过来,笑着问:“爸,你和我哥说什么呢?怎么我听不懂的事,他好像全能听懂?”

罗有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以后多和你哥学着点,我退了还等你接手厂子,就你这种好事不见影,坏事短不下的死德x_i,ng,我真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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