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哼了一声道:“殿下若希望臣客气一些,臣这就起来给殿下行礼。”虽说着也未起身。
凤流觞摆了摆手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请了你这么多次你都不来。”
凤流觞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月离也不隐瞒道:“太女召了几十个匠人进工部,这些人行宿都需臣来安排,这些人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以后在工部做事也不能杂处一处,现下扩建官邸、在工部分类建办公间,这又涉及到选址选材,年后运河之事就要着手开办,现下这些事不能拖,年前都要理出头绪整建出来,剩下的时间不过月余,您说臣忙不忙。”
凤流觞道:“这些事交给底下人做就行,何须你亲力亲为?”
月离道:“她们也没做过这样的事,臣怎么放心都交给她们。”
凤流觞冷笑道:“她们即不能做好,就当罚。”
月离道:“罚什么,她们谁不比臣的背景大,臣哄着她们还来不及呢。”
凤流觞长眉一挑,面色更显凌厉道:“明日本殿随你去工部,她们若有胆子就继续滑头。”
月离道:“得了,您这样臣以后也不用混了,您现在不给臣添麻烦臣就谢谢你了,说吧,今日叫臣来又是为了什么。”
凤流觞方道:“本殿刚得了一个新鲜玩意,来找你赌一局,跟本殿到凉亭来。”
月离只得跟着凤流觞到了凉亭,见了凉亭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的东西,心下忍不住嗤笑一声,只是面上没有显出来,那居然是月离当初与那些士子们玩的游戏“德国心脏病”。
凤流觞指着桌上的东西道:“这个游戏是下人新给本殿搜罗来的,简单有趣,和其她人玩没意思,本殿教你怎么玩,你陪本殿玩几局,一局一百两当彩头,你输了不必出银子,赢了银子是你的。” 然后就把游戏玩法和月离说了一遍。
月离听了笑道:“就这么简单的游戏,臣也不占殿下的便宜,臣的俸禄比不上殿下,臣若输了一局出一百两银子,殿下输了一局出二百两银子怎么样。”
凤流觞挑挑眉:“好啊,你既然愿意,就这样办。”
二人随后在桌边相对而坐,下人连忙来分了牌,看来是都清楚这游戏怎么玩了,凤流觞恐怕也是练过一番,今日才找月离来的。
二人手上拿了牌,一个下人点上香道了一声开始,凤流觞开始出牌速度不快,约莫是想让着月离,让月离熟悉玩法,但月离自开始就出牌迅速,等月离抢按了两次铃,凤流觞方反应过来月离对这游戏不像是初玩,方使了全力。
凤流觞行事张狂无忌但又沉着的很,无论二人谁抢了铃去,出牌速度始终不乱,倒让月离感到一丝压力。不过遇到对手,月离玩x_i,ng被挑了起来,凤流觞出牌速度不变,月离就逐渐加快出牌速度,抢按铜铃,等燃尽,是月离胜了。
凤流觞挑了挑眉道:“再来。”
如此你来我往二人玩了有十局,凤流觞一直在缩短二人手中牌的差距,但始终未胜过月离,最后这局凤流觞又输了,她把手中的牌扣在桌上也不怒挑眉道:“这游戏你玩过?”
月离忍不住伏在桌上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站着的下人吓的出了浑身冷汗,就怕这谢大人惹怒二殿下。
等月离笑了半晌凤流觞道:“笑够了?”
月离方压下笑意道:“殿下你大约不知道这游戏怎么来的吧?”
凤流觞挑了挑眉。
月离又忍不住笑道:“这是臣当初在雍城与学子比试时拿出坑她们用的。”
凤流觞黑了脸道:“你开始还装做没玩过。”
月离笑意盈盈道:“有银子臣为何不赚,臣现下才算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一直分牌的那个下人道,“来、来,算算你家殿下输了多少银子,快去把钱取来,本官还要赶回工部办公呢。”
下人吓的怎敢言语忙偷偷看向凤流觞,凤流觞道:“还不滚去取银子。”
月离笑道:“谢过殿下,这下臣修建工部的银子有着落了。”
凤流觞也不生气道:“你竟也这样小气,看来以后本殿是不能得罪你了。”
月离笑着道:“那是自然的,所以说,殿下下次不要再把臣骗来了,等臣忙过这一段,再陪殿下吃喝玩乐。”
凤流觞道:“本殿如今倒要看你的心情行事。”
月离笑道:“那也是殿下自己愿意,”这会下人取了银子过来,月离接过银子道,“好了,殿下派人送臣回去吧。”
凤流觞也不再强留月离,摆摆手让月离回去了。
月离回到工部,果然有匠人等着呢,有司马浮举荐的善制器的司马六,也有这次新召来善建筑的匠人李兰。
李兰带了办公间的建筑图样来给月离过目,而司马六拿了月离新让她制的农具过来,月离先接过李兰画的图样看过,办公间建在何处,建成什么样式本是已经商讨过的,然后才画了图,图样没有什么问题,月离直接就吩咐李兰带手下门人可以选材去建了,需要的银子直接支,月离在工部直接安排了一人管工部银钱往来方不乱了套。
等李兰走了,月离才接过司马六手中拿的农具,都是月离仿造后世画了图让司马六造的,造这些农具也是为了方便百姓即能凿河用、又能耕种庄稼用,月离先前特地把这几样图送去了各处的造器坊让她们比对着给百姓打造工具。
现下见了司马六制的这些,虽然样子差不多,但铁中的杂质含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