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师傅,慕容百如今还在调查师傅的身份。”因先前在除夕时,月离说过在适当时候可让慕容百知道自己的身份,安然想着,若师傅的身份不必隐藏了,自然就可派人来保护师傅,师傅也不会时时遇险了,故才有此一问。
月离道:“时机未到,暂不能让她知晓我的身份,还是继续派人与她周旋。”
安然只得点了点头。
月离又嘱咐道:“南郡不比雍城,南安王府驻守南郡多年,南郡早在她们的掌控之下,卧龙寨在这里根基尚浅,不要轻举妄动,若南安王府有心探查,你的身份怕会被她们知晓,此次刺杀太女之人也与南安王府有关,到时她们定也会对你出手。”
安然点了点头道:“好。”
安然现也已知此事干系重大,因前几日得知月离出事时,安然就见了凤栖月,本是想让卧龙寨之人一并寻找月离下落,当时凤栖月也对安然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让安然不要c-h-a手此事。
那日之事凤栖月后来也告知了月离,月离见安然提了派人来自己身边一事,才又如此嘱咐安然一番。
这边师徒二人又闲话了一些其它事情,安然才离去。
第二日凤栖月和月离就随凤翼寒等回了南安王府,自去行宫住下,凤翼寒特又派了许多侍卫过来。
而凤翼寒刚回到王府,就有下人来禀,言王太君请王爷过去。
当日凤流觞只是对月离说了王太君孟昭刺杀凤栖月,是与淑娴君后有关,其实这其中还夹杂了很多旧事。
当年祁陵君誉满天下,老南安王凤仪在凤皇之前就已和祁陵君相识相交,凤仪虽心慕祁陵君,奈何当时她已娶了王君还有了一个女儿,故一番心事从未说出口。
后来祁陵君嫁与凤皇并生下凤栖月,凤仪特地送凤翼寒入京与凤栖月相伴,本是为了有借口入京时时探望祁陵君,后来,凤仪的心意被王太君孟昭察觉,孟昭心下深恨祁陵君,故一边勾结怂恿周贵君毒害祁陵君,一边使计又生下凤回欲留住凤仪。
只是当年祁陵君死后,凤仪得知孟昭也参与其中,当时因孟昭是南郡望族孟家的嫡子,为了南郡局势,动不得孟昭,心灰意冷之下传王位给凤翼寒后出家,再不见孟昭,又把刚三岁的凤回送出王府托付给方珈教养。孟昭心中自是更恨,他即恨祁陵君勾引了自己妻子,又恨凤仪对自己无情,让自己一生活成了一个笑话。
故凤栖月此次来南郡最高兴的是孟昭,他在南郡秘密谋划多年,先只是为了杀凤栖月,报复凤仪、报复一切与祁陵君有关的人,到后来却不仅仅是想杀了凤栖月,更想让自己的女儿凤翼寒登基为皇,此时恰有凤流觞来了南郡,孟昭欲借凤流觞之势做成此事,只是他以为凤流觞与他合作也是为了杀凤栖月进而谋求帝王之位,可凤流觞是为了月离才来了南郡,这会凤流觞直接抽身离开南郡,孟昭失了一个助力,故打算今日与自己女儿凤翼寒挑明此事,逼凤翼寒相帮。
凤翼寒对自己父君所做之事一直心下明白,只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去理会,随父君去折腾,凤流觞此次来南郡与父君联手倒是出乎凤翼寒的意料,故差点让凤流觞给自己惹了麻烦,只是这会凤流觞已离开,否则凤翼寒倒要先找凤流觞算一算帐。
孟昭此时正坐在厅里等着凤翼寒,见凤翼寒来了忙唤凤翼寒坐在自己身侧。凤翼寒行了一礼方坐下。
孟昭道:“寒儿,这次凤栖月可受伤了没?”
凤翼寒道:“父君也知道太女遇刺一事?”
孟昭冷笑道:“你如今也来和父君迂回,你难道会查不出人是父君派去的。”
凤翼寒还是那幅清冷的样子,神色未有任何变化。
孟昭冷冷道:“这几年你我父女相依为命,虽有回儿,可她并不与我们亲近,父君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如今你大了,翅膀硬了,也不把父君放在眼里了,倒是让父君心寒。”
凤翼寒道:“父君对慕熙动手也是寒了女儿的心,若父君能告知女儿慕熙的下落,其它事女儿也可替你去做一做。”
孟昭怒道:“你在要挟父君吗?那个慕熙就是一个勾三搭四的贱人,本君怎能让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嫁进南安王府里来。”
凤翼眼神渐渐冷了道:“父君!”
听到凤翼寒语气冰冷的一唤,孟昭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自己最看不上借着几分才华勾三搭四的人,勾的众人都失了理智,就如祁陵君那贱人一样。
只是孟昭知道因慕熙一事,凤翼寒已对自己生了怨,先前还曾除了自己几处势力,他不愿真的与女儿撕破脸,道:“父君是派人追杀过慕熙,可他已被人救走,父君当真不知他的下落,寒儿,那慕熙虽配不上你,不过你若真的舍不下他,等事成之后收了他即可,父君不再阻拦,”然后又道,“寒儿,父君没有几年好活了,当年你母王送走了回儿,本也打算送走你的,是父君拼死拦了下来,父君做的一切纵然是为了报仇,但也是为了保护你,这次凤栖月来了南郡就不能让她活着回去,你定要帮父君做成此事,否则父君死也不会瞑目。”
孟昭这些年对凤翼寒也是真的存有慈爱之心,否则慕熙出事之时,凤翼寒就不会只是警告自己父君,而是彻底清算了,凤翼寒思虑片刻方慢慢道:“女儿可替父君去做此事,只是